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在跳舞。
遠遠的,一個熟悉的絢麗就已經印入到了我的腦海當中。
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唱着一個熟悉的旋律。
我仔細的看了過去,沒多久的時間,我就認了出來,眼前過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蒲麗君。
已經好長的時間都沒有見到蒲麗君了,我不知道這些天她都在幹什麼,也不知道這些天她的心裡究竟是在想着些什麼。
有時候,我也想過,她應該過的很好吧,可是,這個時候,看到她遠遠的走過來,心裡突然之間就像是被針給紮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痛。
這種苦痛,在這個時候就好像是能夠轉化的一樣,立馬就轉變成了一種尷尬的存在。
我不敢出現在她的眼前,想要逃離這裡,找個地方藏起來。
只是,這裡真的是太空曠了,空曠到連一個可以遮擋住我的地方都沒有,想要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心裡有一種落寞的感覺,就這麼呆着,很安靜,很木訥地看着遠處走過來的蒲麗君。
在這個期間,心裡一直都是處於那種複雜的狀態,這種複雜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持續了有多久的時間,等到我感覺自己終於是已經要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纔再一次地看了過去。
而蒲麗君,早就已經停了下來,她看着我,整個人就像是愣住了一樣,從遠處呆呆的看着我。
我也就那麼看着蒲麗君,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的時間,她終於是動了動步子,走了過來。
很快,她就走到了我的近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用石頭擺成的字,她笑了起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爲什麼就不能夠來這裡呢?”下意識的,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蒲麗君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說錯話了。”
看
到這樣子的蒲麗君,不知道爲何,心裡突然就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我當然不希望蒲麗君是這樣子的一個狀態了,可是,眼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再說些什麼了。
畢竟,在一起過,又分手的這種狀態,總是會讓人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的。
我也不知道這種尷尬會持續多久的時間,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着對方,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的時間,她動了動嘴脣,說道:“相遇便是緣分,我們也還挺有緣分的,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走走吧?”
看着蒲麗君,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的。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這鐵軌上走了起來。
走在鐵軌上,卻並不像那些情侶一樣,可以拉着手感受着人世間愛的溫暖,我們更像是兩個獨立不同的個體一樣,在這個時候,互相之間能夠感受到的更多的東西,大概就是那種尷尬的存在吧。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着,兩個人都遊走在尷尬的邊緣,時間終於是過去了有很久,等到我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切,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一個盡頭吧。
盡頭在什麼地方,這是誰都說不清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我們唯一能夠說清楚的就是起碼我們在物理學上的距離並不遠。
一直走啊走,走了很久的時間,蒲麗君突然看向了我,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手給我嗎,我想要在這鐵軌上走。”
看着蒲麗君,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複雜,但最終,也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順便點了一下頭,說道:“可以啊。”
說完,我將手伸了出去,和蒲麗君拉在了一起,上了鐵軌。
兩個人就這麼走了起來,蒲麗君的手很冰冷,就好像是一個冷血動物一樣。
其實,在大部分人看來,蒲麗君確實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因爲他們跟蒲麗君的接觸並不多,對蒲麗君更多的印象還是停留在那
冷冰冰的臉龐上。
時間過去了有很久,等到我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時候,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一輛火車開了過來,遠遠的就已經拉響了汽笛。
不過,這一條線路上走的都是貨車,速度不是很快,看着遠遠走過來的火車,蒲麗君突然對我說道:“敢不敢讓火車從你的頭頂上鑽過去。”
一下子,我有些愣住了,盯着蒲麗君看着,我說道:“爲什麼要玩這個遊戲,你大概忘記了,你現在穿的可是白色的衣服,很容易就會被弄髒的。”
蒲麗君呵呵一笑,說道:“那又怎樣,這都完全不是事兒。”
說着話,蒲麗君還在呵呵笑着,看着呵呵笑着的蒲麗君,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上下掃了一眼,蒲麗君的衣服真的太潔淨了,如果沾染上灰塵的話,會破壞一種美的既視感。
眼看着火車就要過來了,我還是拉住了蒲麗君的手,將蒲麗君給從鐵軌上拉了下來。
“如果你想要玩這個,等到以後有時間了我陪你,但不是今天。”我對蒲麗君說道。
突然之間,蒲麗君就很認真的看向了我,她看着我,眼神清澈,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的時間,她終於是說道:“你覺得,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聽着蒲麗君的話,我愣住了,盯着蒲麗君看着,是啊,我們還能夠有以後嗎?
我心裡也是特別的凌亂,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見我沒有說話,蒲麗君又說了起來:“這一次,我們只是偶遇,自從那次之後,我們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找過對方,那麼,你覺得,這樣的偶遇,在以後的生活中,還會有多少呢?”
聽着蒲麗君的話,我心裡很凌亂,是啊,這樣的偶遇,在以後的生活中,還會有多少呢?
恐怕真的是不會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