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警員先請他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兩個警員一位負責做筆錄,一位開始對他進行問話,“唐先生,我們知道,你是香港曼氏集團總裁,請問,你和香港陳氏原副總經理沈明先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二姨姐陳敏兒的前夫。”唐文浩實話實說道。
“哦?你娶了她哪個妹妹?你不是曼氏大小姐曼妮的丈夫麼?”警察問道。
“是,陳果兒只是我的情人,雖然沒有結婚,但我們習慣這麼說,有問題嗎?”唐文浩反問道。
“有沒有問題這個與我們現在的案子沒有關係,那跟我們說說你上次到監獄裡去探監的目的吧?據我們所知,沈明做了對不起陳氏的事情,他與唐先生,他前妻以及陳氏已故老爸之間矛盾很深,所以纔會鋌而走險,劫走人質,而這次劫走人質陳敏兒的目的是想殺死你,後來他請了專業殺手快槍手汪喬殺你,沒想到兩人反而被你控制了,並移交給了我們警方,從這個角度上看,我們警方需要感謝你爲警方解決了一件頭疼的事情,因爲汪喬也是警方一直想抓捕但一直沒有抓到的黑幫人物,可是,既然已經將他們都抓捕歸案了,你爲什麼要去殺了他們呢?”警察直截了當地問道。
“啊?我殺了他們,怎麼可能呀?他們真的死了嗎?”唐文浩故作驚訝地問道。
“沒錯,他們都死了,就在你探監後第三天,兩天都死了,沒有任何徵兆,我們警方懷疑他們是死於一種高深的功夫,而根據警方的分析判斷,只有唐先生具備這種能力將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殺死,不留任何證據,我說的對嗎?”警察繼續追問。
“呵呵,阿桑,你別開這種玩笑吧!我會武功不假,但我不會你說的什麼高深的武功,我只是散打冠軍,不是邪術冠軍,你說的這種功夫哪是功夫呀?簡直是邪術吧?我都沒有聽說過,你就把這罪名安在我的身上,香港警方的辦案能力讓我真的很欣賞,我可聽說香港警方是最注重證據的,怎麼到了我頭上,感覺不一樣呢?”唐文浩挖苦道。
“唐先生,你不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真相就是真相,你逃避不了的,你先看看錄像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說着,他拿起了手中的遙控器,將唐文浩背後的一個屏幕打開了。
很快,他切換到了唐文浩去探監的那天的情形,然後,他將視頻定格在了唐文浩分別與汪喬和沈明談話時做了一個動作,就是用手指着他們倆的額頭,雖然就是一秒鐘的時間,但這個動作成爲了警方判斷他做了手腳的依據。
唐文浩心想,這幫香港警察還挺細心的,但他也不擔心,而是輕蔑地說道,“阿桑,你們就將這個作爲抓我的依據嗎?太可笑了,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那是我們吵架了,我恨沈明,因爲他殺死了我的孩子,我也不瞞你們什麼,他前妻,也就是我陳敏兒肚子裡有我的孩子,結果被他弄流產了,你們想一想,這種情況下,我能不恨他嗎?”
“所以你殺死了他。”警察說道,然後挑釁地看着他。
“放屁,我只是用手指着他罵了一句,怎麼就能判斷我殺死了他?”唐文浩反問道。
“你用你的特殊功夫殺死了他。”警察冷冷地說道。
“我沒有,我只是氣憤地罵了他,並沒有傷害他。”唐文浩說道。
“好,既然你是一時氣憤指着他,那再看看汪喬,你跟他說什麼?按道理,你跟他無冤無仇,他也就是個被僱傭的殺手,你找他做什麼?”警察逼問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文浩。
“誰說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殺死了我小舅子陳杰,我岳父陳浩坤也是因他而死,我們曼氏一代名模雪瑤小姐也是被他殺死的,我恨他比恨沈明更甚,所以我到監獄裡找他,就是想狠狠滴罵他一頓,我確實想過要殺死他,給我的親人報仇,可是,我沒有這種能力,你們讓我們探監,也沒有讓我們面對面接觸呀?中間還有鐵欄杆,我想弄死他沒有機會呀!”唐文浩說道。
“唐先生,你別狡辯了,你是唯一一個有這種能力殺死他們倆的人。”警察說道。
“我沒有。”唐文浩應道。
“你有。”警察再次說道。
“我沒有。”唐文浩依舊這句話。
“好,既然你沒有這種能力,那你爲什麼能抓到他們倆?根據當時抓捕他們的情況,從汪喬和沈明,包括你錄的筆錄,那天沈明是抓到他的前妻在威脅你,而且你手中是沒有武器的。”警察反問道。
“有,武器,我們都有槍,而且還比試過。”唐文浩說道。
“對,汪喬贏了,你輸了,但你卻把他們倆抓住了,你們在最後一輪的比試中,汪喬突感一陣暈厥,就被你控制了,而沈明也是同樣的感受被你控制,難道你還能說你不會那種奇怪的功夫嗎?誠然,我們警方很感激你幫助我們抓到了汪喬,但你並沒有權利將他們的生命剝脫掉,你明白嗎?”警察說道。
“阿桑,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殺死他們。”唐文浩說道。
“那你能解釋一下你當時憑什麼抓到了他們?”警察反問道。
“我的擒拿手,我槍法不如汪喬,可是,我的功夫遠勝於他,我當時跟他玩了心眼,我知道我槍法肯定比不過他,所以我在輸了的情況下,堅持要比第三場,雙方用槍指着對方的頭射擊,誰慢誰死,可是,汪喬太驕傲了,他沒想到我槍法不如他,可是我的身法和手法遠勝他,他剛指着我的頭,我已經閃身到了他的跟前,他一愣神的功夫,被我抓住了,而沈明當時也是懵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最後關頭汪喬反而會被我制服,所以根本就忘了反擊,我就是利用了他們這種較差的心理素質而將他們抓捕了,跟什麼特殊功夫完全沒有關係,我也不會什麼特殊功夫,要說我之所以能抓到他們,更多的還是依靠了我比他們都要強的心理素質和身法,阿桑,你明白了嗎?”唐文浩嘲笑道。
其實,警察剛纔的問話,黃一鳴大律師已經都考慮過了,讓唐文浩心裡有數,並告訴了唐文浩如何應對,唐文浩其實不用他教,也知道該怎麼回答警察的提問,他肯定就咬死一點,老子沒殺人。
“不,唐先生,你說的不對,汪喬在做筆錄的時候,已經清楚地說出了他的感受,他不是懵了,而是昏厥過去了,顯然,昏厥和懵不是一個概念,昏厥是受到了外力的傷害,而懵就是一霎間的走神,並不會昏厥過去。”警察說道。
“呵呵,阿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反正是不會什麼奇特的功夫,我就擅長心理戰,在打鬥中,以強大的心理素質戰勝對手,就像你現在和我鬥一樣,我很清楚你的目的,你就是想把我框進去,但這不可能。因爲事實上我就是沒有殺人,你非要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也沒用,香港的法律非常講究證據,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殺人了,只是你的什麼邏輯分析,用我們大陸的話講,這太不靠譜了,那以後你們香港警察不用出去辦案了,就在辦公室分析案情然後給你們看着不爽的人扣上殺人犯的屎盆子就夠了。當然,我也堅信你們不會冤枉我的,框不到我,還得放了我,你們不會冤枉好人的,對吧?阿桑。何況,我也跟你們無冤無仇,我除了生活方面有點太喜歡美女,多有幾個情人小妾,其它方面還是好市民的,對吧?要不,能幫你們抓到你們都抓不到的汪喬麼?”唐文浩挖苦道。
這位負責問詢的警察被唐文浩說的沒話說了,兩人用粵語合計了一下,負責筆錄的警察把他做的筆錄讓唐文浩看了後簽字,兩人然後出去了,沒有跟唐文浩說什麼,唐文浩笑着在裡面等候他們的歸來,以便繼續戰鬥。
他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認爲警方肯定拿他沒有辦法。
幾分鐘後,黃一鳴大律師從外面進來了,他笑着衝唐文浩招招手,“唐先生,我們走吧!”
“啊?就完事了?”唐文浩笑道,然後站了起來,跟着黃一鳴出了警署。
到了車裡,唐文浩笑問道,“黃律師,我算是完全沒事了?還是要繼續留下來等他們的通知?”
“三天之內不能離開香港,三天後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完全自由了,所以這三天你還是要耐着性子陪他們玩。”黃一鳴笑道。
“哦,黃律師,那你認爲我還會有事嗎?他們還能弄到什麼更加有力的證據嗎?”唐文浩問道。
“按道理是沒有的,但是你也不要太大意了,王亮和那麼多人的死與他們倆是完全一樣的症狀,這點,也是警方判斷你是兇手的原因,所以他們現在在努力尋找你跟王亮他們有沒有在一起的證據。”黃一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