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教室都是聊天的聲音,也沒有人來管。
今天晚上就只有高三年級的纔要來晚自習,說是晚自習,其實就是來做一個最後的交流,因爲明天開始就是正式的放假了。很多人可能今天過後,幾年都不會再見面。
趙鋼鏰看了一眼身前正在跟人聊着什麼的林舒雅,突然間發現。
一個學期就這麼過去了。
而在這個暑假。
自己好像就要跟林舒雅解除婚約。
那自己跟她之間,可能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甚至於連朋友都不是。
趙鋼鏰的心裡涌起一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情緒。
遺憾?不是。
傷心?更不是。
只是覺得,一個本該成爲你一輩子伴侶的人,突然間就要成陌路了,就好似……離婚一般。
趙鋼鏰自嘲的笑了笑。
不再看林舒雅,而是轉頭跟周童言攀談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林舒雅轉頭看了一下趙鋼鏰,而趙鋼鏰剛好轉頭跟周童言聊天。
林舒雅笑了笑,說道,“鋼鏰,暑假可以去上海找我玩。”
“好。”
趙鋼鏰回頭看着林舒雅,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去辦些事情。”
林舒雅似乎知道趙鋼鏰說的是什麼事情,微笑着說道,“很高興跟你認識。”
“我也是。”
說完,兩人各自轉過頭。不再看對方。
似乎這次面對面之後,兩人就不會再見了似的。
這時候。
何曉柔從外頭走了進來。
何曉柔的手上拿着很多東西。
“同學們晚上好。”
何曉柔將東西放到桌子上,說道,“恭喜大家高考完了。”
教室裡響起一陣歡呼聲。
“接下去就是漫長的,接近三個月的暑假。”
何曉柔說道,“希望大家暑假能夠玩的安全,玩的開心。”
又是一陣歡呼聲響起。
“而從今天開始,咱們就要正式的分開了。”
何曉柔笑了笑,說道,“想起來,咱們已經認識了有兩年了。自從高二的時候我帶了你們班到現在……時間真快啊。”
何曉柔的話讓很多人都沉默了下來。
接下去自然就是一出離別的大戲。
高考完就意味着離別,跟老師離別,跟同學離別,各自踏上各自不同的求學路。然後各自走各自的人生路。
高考的離別味比中考什麼的來的重得多。
因爲中考你從初中分開,高中大多數還是在同一個城市,而高考就不同了。
有的天南,有的海北。
離別的悲傷也只是一段時間。
很快的,班級裡的同學的情緒又慢慢的變得高亢了起來。
因爲何曉柔說了一個事情,雖然這個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從何曉柔的嘴裡說出來,還是引起了陣陣的歡呼聲。
那就是畢業舞會。
“咱們高三的畢業舞會將會於明天晚上正式舉辦,舉辦地點位於咱們學校的大禮堂內,到時候,希望同學們都能夠換上自己最漂亮,最帥氣的衣服去參加,高中畢業了,大家也已經成年了,因爲高考的壓力,咱們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表露愛意,而現在,一切已經結束,所以,到時候,有暗戀誰的,有喜歡誰的,都大膽的發出邀請。讓他,她,跟你跳一支舞,也許你們不會有結果,但是大膽把愛說出來,就算沒有結果,也讓咱們的青春,咱們的高中生涯,沒有了任何的遺憾。”何曉柔大聲而又激動的說道。
“何老師,你會去跳舞麼?”
周童言扯着嗓子叫道。
“我?你們希望我去跳麼?”何曉柔笑眯眯的問道。
“希望!”
全班所有學生都大聲叫道。
“那到時候,我等你們。”
何曉柔笑着說道。
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何曉柔作爲皓月中學三大校花,那無疑是很多學生的夢中情人,再加上老師這種身份,使得何曉柔的人氣在很大程度上比林舒雅跟陳可可都來的高。
雖然林舒雅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校花。但是林舒雅更像是一朵長在天山的雪蓮,讓大家可望而不可及,而何曉柔則不同,她跟學生的接觸非常多,所以,何曉柔更像是玫瑰。
至於陳可可,那就是一朵蓮花。
既然何曉柔說要入舞池,那自然就是要跟人跳舞的,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準備,今天晚上回去就好好的學習舞技,爭取明天跟何曉柔共舞一曲,也爭取看能不能讓何曉柔一舞傾心。
這年頭從來不缺會YY的腦袋。
“這次的舞會全年級的畢業生都會參加,到時候大家儘量玩的開心,不要跟別班的同學起什麼衝突!”何曉柔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東西說道,“這些是這兩年我沒收的你們的東西,王大寶,這是你的PSP,郭大達,這是你的煙……”
大家沒想到何曉柔竟然會把這兩年她收上去的東西都重新發給學生,頓時教室又是歡呼聲一片,因爲在他們看來,東西被沒收了,就等於是送給老師了,哪裡還有拿回來的希望。
而且,基本也沒老師會把沒收的東西還回去。
舞會啊……
趙鋼鏰眯着眼睛,這可是個泡妞的好機會啊!
看着趙鋼鏰眼裡閃過的光芒,周童言低聲說道,“鋼鏰哥,這種舞會你也得注意一點。”
“注意?”趙鋼鏰一愣,問道,“注意什麼?”
“舞會的時候大家都玩開了,指不定你的舞伴就是別人的夢中情人呢,到時候你們跳的開心,人家看的心碎的,指不定就鬧起來了呢,不然你說何老師剛纔幹嘛讓我們要注意別跟人起衝突呢?”周童言說道。
“別人心碎是別人的事情,難不成我不忍看他心碎,還得把自己的舞伴送給他不成?”趙鋼鏰撇了撇嘴,說道,“誰敢跟我搶舞伴,我就滅了誰。”
“鋼鏰哥霸氣,那我也要這樣!”周童言挺起胸膛,說道,“我現在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誰搶我舞伴,我也滅了誰。”
“要是我搶呢?”趙鋼鏰問道。
“鋼鏰哥,你不會那麼不給面子吧!”周童言臉色一垮,可憐的看着趙鋼鏰。
“哈哈,一切都不一定。”趙鋼鏰說着,看了一下那個坐在前排的矮矮的人,說道,“童言,等會兒準備幹事了。”
“什麼事?”周童言一臉茫然。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