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絕美的女人。
她的美,不帶任何的煙火氣息。
她只是站在那而已。
簡簡單單的站在那。
她就一個人。
如遺世獨立一般。
美麗的風景在她的面前彷彿也只是點綴。
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那個側臉,卻無數次的出現在趙鋼鏰的夢裡。
人這一輩子,誰心裡沒幾個女神呢?
趙鋼鏰見過世界數一數二的超級美女明星。
見過美輪美奐的林舒雅。
見過風情萬種的楊詩涵。
見過家裡那個冷漠的曹白霜。
見過醫院裡那個冷豔的冷冰。
這些無一不是接近滿分甚至超越滿分的女人。
但是,趙鋼鏰的心裡頭卻從來只有一個女神。
那個女人總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然後跟自己說,習武的目的並不是去打贏誰,而是有我們重要的人需要保護。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趙鋼鏰努力,拼命。
從一個人們口中的廢物,變成了獠牙。
只是,那個人始終站在山頂看着自己。
就如那幅畫一樣。
趙鋼鏰的心在那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真是個美麗的女人。”
魏生津讚歎的搖了搖頭,“這樣一個女人,真不知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擁有她。”
趙鋼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至少不是你。”
“那據算擁有她的側面,我也死而無憾了。”
魏生津笑着說道。
“那是你的事。”
趙鋼鏰臉上重新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反正黑鷹的人不會就那麼看着你把它拿走的。”
“你也不會,是麼?”魏生津問道。
“你猜。”
“我不猜。”
魏生津笑了笑,走向了一邊,沒有再去看那幅畫一眼。
趙鋼鏰則是站在原地,雙手抱胸。
李察這時候在跟那個禿頂老頭說着什麼,那老頭不住的點頭。
這時候,大廳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領導來了,很多人都詫異的往門口看去。
李察連忙迎到了門口。
只見一箇中年人在李總的陪伴下,從外頭走了進來。
李總的臉上帶着恭謙的笑容,那個中年人則是有說有笑的。
在兩人的身後跟着一大批的人,還有一些人扛着攝像機什麼的。
“潘市長都來了!”
一個站在趙鋼鏰旁邊的人說道。
“潘市長??”趙鋼鏰眉毛一挑。
“竟然連潘市長都過來了!聽說潘市長一直愛好施主頭頂兇兆的作品,這次梅蘭藝術展,我估摸着是雷克集團爲了討好潘市長特地弄出來的!”有人說道。
“我尋思着也是!”
趙鋼鏰自然知道潘市長是誰。
潘市長就是福建的市長潘如龍,外號潘大頭。
沒想到這次展會,潘如龍竟然也會來!
“潘市長,給您介紹一下,這是這次展會的安保負責人,李察,他是黑鷹公司的。”李總看到李察過來,連忙介紹道。
“你好。”
潘如龍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李總說道,“小李啊,趕緊帶我去看看吧,我可是仰慕他的那幅畫許久了!”
“好好好!”李總連忙點頭。
潘市長要看畫,作爲安保負責人的李察自然就在前頭帶頭開路。
周圍的人紛紛讓開。
雖然在場有不少知名人士,但是在福建市長面前,這些人還是不夠看的。
當然,也有那麼些跟潘如龍有點交情的,站在一旁熱情的打招呼,潘如龍則是笑着迴應。
在福建,潘如龍的風評還是相當不錯的,是一個敢作敢爲的市長,一上臺就辦了幾件大事。
李察在前頭帶路帶的興高采烈的,突然,李察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
李察皺着眉頭,看着擋在身前的趙鋼鏰,問道。
“我進來看看。”
趙鋼鏰笑着說道,“看你們的安保措施做的怎麼樣。”
“這裡面由我來負責,你,出去!”
李察沉着臉說道。
“那我怎麼進來的,你知道麼?”趙鋼鏰笑眯眯的問道。
“我不用管你怎麼進來的。”
李察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只要我人在這幅畫這邊,你就算飛進來的也沒用。”
趙鋼鏰笑着聳了聳肩,放棄了將魏生津出現在這裡的消息告訴李察的打算,然後走到了一旁。
這時候,潘如龍已經走到了跟前。
“潘市長,請。”
李察眼見趙鋼鏰走開,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潘如龍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看了趙鋼鏰一眼,眼裡微微有一些驚訝的神色。
潘如龍是知道趙鋼鏰的。
甚至於可以這麼說,潘如龍曾經得到過上級的命令,要弄死趙鋼鏰。
只是那一次,趙鋼鏰沒死,然後死了陳所長。
潘如龍的驚訝神色被周圍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裡,比如李察跟李總,當然,還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魏生津。
趙鋼鏰也看到了潘如龍的驚訝,尋思着莫不是這市長被本少爺的帥氣霸氣給鎮住了?
潘如龍沒有說話,而是微笑着朝着趙鋼鏰點了點頭。
既然人家對你點頭,出於禮貌,趙鋼鏰自然也對人家點了點頭。
然後潘如龍轉過身去,走到了那幅畫的前面,認真的看了起來。
“還真是奇怪啊。”
趙鋼鏰摸了摸下巴,自己跟這個市長沒有任何交集,爲什麼他要跟我點頭搞的好像認識我的樣子?
難道我的帥已經達到可以讓陌生男人對自己都心生好感的程度了?
雖然這個很正常,但是一個大老爺們對自己心生好感,那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趙鋼鏰一邊幻想着,一邊走出了展廳,而李總則是有點好奇的看了趙鋼鏰一眼。
潘市長,怎麼看起來好像認識趙鋼鏰的樣子?
雖然心裡好奇,但是這話卻也不能問出來,畢竟,人家潘如龍可是市長,哪裡能由得自己這麼一個小商人問東問西的。
而李察則是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以看的出潘如龍確實很喜歡那幅畫,要不然也不至於特地放下工作趕過來,而且一來就是半個多小時。
當然,這些事情都跟趙鋼鏰沒有任何關係。
趙鋼鏰在意的只有一個人,魏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