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司徒玉龍被嚇到,劉伶也被嚇到了。
當然,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張導彈還有他的同事們,也是徹徹底底被震到了。
一言不合就出手打架的,他們也看過,也做過。
但是,那都是雙方勢均力敵,或者說己方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可是,剛纔的局面是,自己這邊被對方十幾個人所包圍,而且對方手上還有傢伙。
所以,張導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對方打上一架,他把趙鋼鏰叫回來的意思也無外乎就是多個人,多壯點膽子,況且,趙鋼鏰是投資人,也就是有錢人,是不是能夠靠着他的面子然後找回一點場子。
可是他沒想到,趙鋼鏰竟然直接開打!
只是說了幾句簡單的話,確定對方是故意刁難自己的,趙鋼鏰就開始打了。
打就打吧,張導彈雖然是學電影的,但是當初在學校也不是什麼好鳥,剛想跟着上去一起拼命,結果就看到趙鋼鏰一拳一個一拳一個。
張導彈一直覺得砍瓜切菜只是小說或者電影裡才能出現的,但是眼下,這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張導彈的面前。
真的是砍瓜切菜啊。
那些人,無論拿着什麼傢伙,是鐵棍還是木棍還是警棍,反正,趙鋼鏰就是一拳過去。
然後你就得倒下。
運氣不好的人手直接被砸斷,那什麼棍也都是斷成兩節!
敢不敢不要這麼暴力啊!拍電影也沒你這麼誇張的!
張導彈還在惆悵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所有的事情持續不到一分鐘。
李四就被趙鋼鏰抓在手裡了,然後被趙鋼鏰打成了豬頭。
趙鋼鏰也沒問李四的身份,反正他就是打了。
張導彈更加惆悵了,雖然自己這邊打贏了,但是眼前這些人明擺着是這裡的地頭蛇,打贏十個,很可能就跑出來一百個,要是這裡頭有什麼領導的兒子,那事情就更難善了了。
所以張導彈苦着一張臉。
趙鋼鏰卻沒管那麼多。
打就打了,能怎樣。
你動了我的朋友,我打你,這是理所當然的,最簡單的一個道理。
你是誰的兒子,你靠山是誰,那都等打了過後再說。
也許後頭我會被你虐的很慘,但是至少現在,我把你虐了。
當然,有人能把趙鋼鏰虐的很慘麼?
目前來說,這個地方還真沒有。
趙鋼鏰知道眼前這些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跳出來爲難自己,肯定有人在後頭唆使。
然後趙鋼鏰就看到了司徒玉龍跟劉伶。
趙鋼鏰甚至於看到了司徒玉龍一開始神采飛揚的得意神色。
一切很快就瞭然了。
趙鋼鏰笑着走向司徒玉龍,紫蝴蝶跟在身後,就跟一個影子一樣,沒有說話,剛纔發生的一切似乎也沒有辦法讓她集中注意力,她看着周圍,好像在看風景。
趙鋼鏰三兩步走到司徒玉龍面前,然後笑着打了個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
這笑很溫和,但是放在司徒玉龍眼裡卻好像是看到鬼一樣。
司徒玉龍臉色僵硬,說道,“鋼鏰,你,你在幹嘛?”
“我?跟人打架啊!”
趙鋼鏰聳了聳肩,說道,“不然你以爲我在幹嘛?”
說完這話,趙鋼鏰還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司徒玉龍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一旁的劉伶也發現了司徒玉龍的異狀,此時的司徒玉龍跟剛纔走過來的霸氣比起來,就跟一個十足的被嚇破膽了的小癟三。
劉伶那一顆微微動了一下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而再看趙鋼鏰,剛打完人過來竟然還能笑呵呵的,這可比司徒玉龍剛纔嘴上說的來的霸氣的多的多了。
“你,你幹嘛打架啊。”
司徒玉龍問了一個很腦殘的問題。然後他突然擔心起來,他擔心趙鋼鏰要是突然發飆打自己怎麼辦?上次自己就被趙鋼鏰給送進了醫院,這次不會要再進一次吧?
幸好,趙鋼鏰似乎不知道這些人跟他有關,所以趙鋼鏰沒有任何打他的意思。
“他們來找我麻煩,我就打他們。”趙鋼鏰笑着說道,“你怎麼過來了,來看我打架?還是說過來給他們當幫手?”
說着,趙鋼鏰轉頭看了一下不遠處地上的那一堆人。
“額,我只是剛好路過,你說是吧,劉伶。”
司徒玉龍對劉伶說道。
“嗯嗯,剛好路過。”
劉伶有點艱難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鋼鏰,打人是不好的,你還這麼年輕,不要給自己留下什麼污點啊。”
“是啊!”
這時候,司徒玉龍眼睛一亮,那李四可是這個鎮上鎮長的兒子,眼下被人打了,鎮裡的人估計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這趙鋼鏰不被扒層皮,那也得死一半!
於是,司徒玉龍又開心了起來。
“鋼鏰啊!”
司徒玉龍用教育的口吻說道,“打打殺殺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呢?那是粗魯的人做的粗魯的事,我們要以德服人,懂吧?”
“呵呵,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育。”
趙鋼鏰笑着說道。
司徒玉龍臉色微微一沉。
這時候,不遠處突然衝過來一羣人。
這些人沒有穿聯防隊的服裝,但是也氣勢洶洶的樣子,爲首是一箇中年人。
“誰打我兒子了!哪個王八蛋打我兒子的!”
爲首的中年人一邊大聲叫着,一邊衝到了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昏迷過去還是怎麼了的李四。
跟着中年人一起來的還有幾個警察,估計是鎮上派出所的。
“怎麼回事!”
一個戴着大蓋帽的警察黑着臉說道,“這是要暴動啊?”
“先過去處理一下事情。”
趙鋼鏰笑着對劉伶說道,“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給我電話就成。”
“呵呵,只希望你別再沒空哦。”
劉伶笑着拋了個媚眼給趙鋼鏰。
一旁的司徒玉龍卻是臉上帶笑,說道,“鋼鏰,希望晚上能看到你。”
“我也希望如此。”
趙鋼鏰笑着轉身走開。
他不是不想弄司徒玉龍,但是不是現在弄,現在弄,大庭廣衆的,容易給人留下把柄,趙鋼鏰已經給司徒玉龍準備了一份大禮,那份大禮,至少要在吃完飯,纔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