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握草,我剛釣的魚呢?”
春日,毓秀山腳下的小河邊,一個穿着麻布衫的帥氣少年,手裡拿着一雙黑色絲襪罵罵咧咧。
他叫寧凡,今年二十歲。
自有記憶以來,就跟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師父在毓秀山生活。
儘管師父比寧凡也大不了多少,但修行、算命、醫術、玄學等樣樣精通。
“師父這黑、絲的質量未免太差勁了吧?”
寧凡繃直絲襪,看到上面有個大洞,他當即有些鬱悶道:
“想必魚兒就是從這裡漏出去的,咦……不過話說回來,這破洞位置怎麼就剛好在令人遐想的位置呢?”
一想到師父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血氣方剛的少年便忍不住咧嘴嘿嘿直笑。
正當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一股濃濃的尿意突然襲來,寧凡一張俊朗的臉瞬間憋得通紅。
見四下無人,他趕忙解開褲、腰開始放水,嘴上還忙不迭唸了一段清心寡、欲咒。
倒不是寧凡年紀輕輕就四大皆空,實在是師父曾再三叮囑過。
因功法缺陷,他不僅天生食量驚人,時機沒有成熟之前,還不能破身。
否則,將會全身潰爛而亡。
當然了,寧凡可不是什麼乖乖徒弟,師父說啥都信。
尤其還是跟美女師父同住屋檐的情況下,這傢伙免不了親自驗證。
比如,故意在師父換衣服的時候,風風火火闖進屋,再比如,師父泡澡的時候,打着給她加熱水的幌子乾點壞事……
結果無一例外,每次都被秦慕一揍得半死。
“罷了罷了,兄弟委屈,總不能連嘴巴也跟着一塊委屈了吧?”
這傢伙嘆了一口氣,又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
雖然才吃過早飯不久,但天生大胃王的寧凡,不出兩個時辰就又餓了。
瞥眼近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寧凡彎腰撿起一塊拇指大的鵝卵石。
然後墨眸微眯,對準河裡游來游去的魚兒就下了狠手。
伴隨“嗖”的一聲,鵝卵石飛出直擊河面,一聲巨響過後,水花四濺。
“哎喲喲,哪個小兔崽子又在使壞?淋了老頭子我一頭水……”
話音剛落,就見蜿蜒的小路上,一個禿頂小老頭扛着鋤頭走了過來。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與寧凡年紀相仿的少女。
由於身上的單薄襯衣被打溼,緊緊貼在雪白肌膚上,少女前凸後翹的身材越發顯得規模龐大。
以至於,剛迎上寧凡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她立刻垂下腦袋,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嬌羞姿態。
“翠翠,你沒被淋着吧?”
禿頂老頭來不及回頭看看自家閨女什麼狀況,擡眼卻瞥到此時正望着這方一臉壞笑的寧凡。
他頓時板着臉嚴肅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一天不捉弄人就渾身難受是吧?”
“趙叔……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寧凡理直氣壯白他一眼:“要不是你那顆程亮的腦袋閃花我眼睛,我百分之一千搞到那條魚,沒讓你賠我午餐就不錯了,你怎麼反倒說起我的不是?”
“你這小王八羔子,居然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趙剛罵罵咧咧了兩句,那雙滴溜溜轉悠的眼睛,顯得有些猥、瑣:“喲,怎麼,又偷偷拿你師父的絲襪出來裝魚?”
“上回我就讓你拿絲襪跟我換魚籠,你死活不同意,這下好了吧?到嘴邊的肉全飛嘍!”
寧凡的師父叫秦慕一,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偏偏她性格刁鑽,身手又極好。
自從秦慕一將偷看她洗澡的男人,全部扒光了掛在村口老槐樹上三天三夜後。那些覬覦她美色的人,就都只有賊心沒賊膽,打打嘴炮過過癮了。
聽着趙剛滿嘴老不正經,寧凡倒一本正經起來:“趙叔,我閒來無事,給你家翠翠算了一卦!”
“如果我說得沒錯,她胸口有顆大痣。”
“男人胸有大痣是福,女人胸有大痣是禍,會搶了丈夫的運勢,俗稱……剋夫。”
“倘若將來結婚,免不了成爲寡婦。”
此話一出,趙剛面色大變。
雖然寧凡這小王八蛋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小流氓,但算命看卦的本事,還真沒得說。
“此……此話當真?”趙剛有些沉重的放下鋤頭,黝黑粗糙的臉龐隱隱騰昇起幾抹遺憾:“趙叔已年過半百,現在別的心願沒有,就指望翠翠早點結婚,好給我生個大胖外孫抱一抱。”
“想要避開此劫,其實不難。”見趙剛不疑有他,寧凡強忍着笑意,正義凜然道:“只要你在今天晚上十二點準時將翠翠送到我房裡,我保證讓她逢胸化吉。”
“送到你房裡……嘶,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女兒胸、口有顆痣?”
趙剛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家閨女,一下子瞧見她被打溼的衣服近乎透明,當即倒抽一口涼氣。
他一把抓起鋤頭,紅着眼睛就要追打過去:“看勞資今天不打死你個小混蛋,好爲民除害!”
見自己的詭計被趙剛識破,寧凡快速將絲襪塞進褲兜,腳底跟抹油了一樣,一溜煙,人就跑遠了。
只有嘹亮的聲音在山腳迴盪:“趙叔,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把翠翠送回家,當心整個上河村的人都看到她胸、口有痣了。”
看着寧凡逐漸消失的身影,趙剛狠狠的跺了跺腳。
不過,這小王八蛋最後說的那句,倒還像句人話。
趙剛一邊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女兒捂得嚴嚴實實,一邊憤憤道:“以後離寧凡那小混蛋遠點,免得又被佔了便宜!”
“對了,明天你收拾一下,爹帶你去城裡把身上的痣去了。”
“儘管那小王八羔子平日裡沒個正形,但有關算卦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敢胡說八道的。否則,秦慕一那彪悍娘們非得打斷他雙腿不可。”
半小時後。
寧凡赤着腳,踩着初春鬆軟的嫩芽,一路狂奔到毓秀山頂。
“師父,我回來啦!”看着前方几棟簡陋的茅草屋,寧凡一把推開木柵欄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一眼就看到用藤條搭建的鞦韆椅上,赫然垂落着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就連那雙玉足也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透過薄薄的一層黑絲,每片肌膚似乎都在引人浮想聯翩。
看着寧凡目不轉睛的模樣,秦慕一嘴角微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瞬時綻放出美得驚心動魄的笑容。
她纖纖玉手只是輕輕滑過腿側,大長腿上的黑絲便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出現一道裂痕。
明明是極致魅惑的動作,偏偏讓寧凡不寒而慄:“師……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