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夠在寧安市開得起這麼大的酒店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他一個區區的執法人員,能量相比起來,相差不是一點半點啊。
但他們向來都是以政府的名義自居,平時欺壓老百姓搞慣了,這時候居然少了點眼色,似乎沒有看出來陳浩是個硬較色一樣。
也還有一種感覺可能,就是他其實i知道陳浩不好惹,但是臉上怪不住,是個男人,總是要面子,的,被陳浩這麼打一頓,不把事情鬧大一點,他可能會很沒面子。
尤其是當着四個美女迎賓小姐的面,還有酒店外面漸漸圍上來的人,朱子亮一聲咆哮,向着陳浩就衝了過來。
“你麻痹的,老子是國家公務人員,你也敢打?”
說完,想要扇陳浩一個耳光,陳浩不閃不避,一聲冷哼,一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在他那灰色的工作服上面,印了一個髒髒的鞋印,同時朱子亮那笨拙的身軀,也是被陳浩踢得飛得老遠,摔在了他執法車旁邊,身軀一滾,差點就滾到了大馬路上去。
“小夥子,好端端的動手,你眼裡面,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不是?”
那個工商局車裡面下來的人,看到陳浩一腳就那麼大的力道,居然將朱子亮踢飛,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鐵青着臉,陰沉着一個聲音道。
“自己找揍,關我什麼事情!”陳浩漫不經心的這麼說了一句。
“你!”那個工商局的人似乎沒料到陳浩會這麼說,一時呆立當場,用手指了指陳浩,想要撂兩句狠話出來嚇唬陳浩一下,可嘴巴張了張,卻愣是沒有說出口。
好半天才不陰不陽的對陳浩道“我是寧安市工商局的局長苟太來,你們這酒店的手續不全,按照規定,需要查封,你還是配合一下的好!”
或許是看到陳浩不好惹,苟太來這麼說道,聲音軟了一點,但是態度沒變,還是要封店。
“配合你個籃子!”
這個時候,酒店的保安,有一個也是站了出來,站在陳浩身邊,語氣囂張,面色陰沉的看着工商局的局長。
這些天酒店總是頻繁的變動,惹得這些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心裡頭憋屈,他們就是來打工掙錢的,你封店,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工資,哪有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道理?
在一旁的衛生局下來的人,一個女人表情厭惡的看了一下那個保安,沉聲道“說話能不能文明點?我們也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你們違規經營,衛生又是做得不過關,關停整理,已經算是給你們面子了!”
陳浩一聲冷笑道“我們違規經營,你倒是拿出點證據來,別給我講這個證件那個證件的,在我面前沒用,在前面不遠的小吃街,那麼多無證經營的攤販,你們怎麼不去查?難道他們的衛生就都合格了?”
那個女人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口中道“我不管,我們也是上頭吩咐,今天出任務,無論如何也要你們關門!”
陳浩瞪了她一眼道“哪個上面?你們局長?還是你們市委書記?”
那女人嘴巴張了兩下,並沒說出來,倒是那個工商局長苟太來,看見事情似乎不太好處理,對陳浩道“年輕人,我們都是按照政府規定辦事,無非就是你配合一下,這事情也就過了,要是不合作,我們有權利強制執行!”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強制法,我現在把話放在這裡了,誰要是敢來硬的,我要他一個月都出不了醫院!”
“你說話也太狂了點吧!”苟太來一聽陳浩這個話,頓時就站不住了,一臉的難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打完了電話,然後纔對陳浩道“你小子等着吧,我現在已經報了警,請了公安機關的人配合,你這樣的黑店,不關了,豈不是沒天理了?”
那個站在陳浩身邊的保安,一聽苟太來都報了警,大叫一聲道“狗日的,老子找你惹你了,你他媽的要砸我飯碗?”
之前陳浩打過執法局的人,都沒有出什麼事情,這保安趁着有陳浩在,似乎算定這件事情陳浩會罩着他一樣,二話不說,一下就衝了出去,伸手一抓,抓住了苟太來的衣領,,然後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眼眶上面。
“喂,你憑什麼打人!”
工商局的另外一個小夥,大叫了一聲,上去拉住保安要打,執法局的兩個,還有衛生局的一個男的,五個人朝着那個保安就圍了過去。
在中國,暴力執法的現象現在越來越少了,但總歸還是有的,保安一動手,那五個人有了由頭,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要是有陳浩這樣的伸手,那保安絕對會沒事,可他沒有,先前打了苟太來兩拳
,接着就被人圍住了,一些拳頭,砸在了保安身上。
“欺負到我陳浩的頭上了,你們做得很好啊!”
陳浩突然大吼了一聲,也是二話不說,一下就闖了過去,不有分手,一掌打在了其中一個執法局的人身上,掌力用的有點大了,一下將那個執法局的人打得歪倒一邊,口吐鮮血。
幾個工作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陳浩眨眼之間,又撂倒了三個,剩下的一個,就是苟太來,一看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居然不能人多勢衆的對付陳浩一個,反倒被陳浩一手一個,打得人仰馬翻吐血不止,心裡頭也是後怕了起來。
“小子,惹上我們,你這輩子也別想好過!”苟太來威脅了一句。
陳浩一個耳巴子就打了過去,將苟太來打得眼冒金星,嘴巴里面哼哼一聲道“你說得很好,不過,我也是這句話,惹上我,你現在開始就不好過!”
這一個耳巴子,直接就把苟太來的一顆牙齒給打落了,苟太來擡眼看着陳浩,眼睛裡面充滿了要吃人的仇恨。
倒是一個硬茬。
陳浩心裡頭不禁想到,可惜的是,遇上了他,再硬的骨頭,也能給你弄的服服帖帖的軟了。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過去,瞪着他道“你再瞪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兩巴掌下去,弄得苟太來頭暈眼花眼冒金星,真的就不敢再瞪陳浩了。他一時也不敢動作,想就這麼走了,卻又有些不甘,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捂着被陳浩打得腫起來的臉,恨恨不已的看着陳浩。
也就過了五六分鐘一陣警笛聲迅速的傳了過來,浩天酒店不算大,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座標,這裡有事情,警察很快就能夠到場。
兩輛警車,下來八個警察,一下來之後,快速的走了過來。
一個警察肩章上看過去,應該是中隊長來着,一臉巴結的走到了苟太來的車子邊,看着苟太來的臉上鼻青臉腫的不像個人樣,也是有些沒料到,然後怒道“苟局長,誰這麼犯渾,敢打你?”
苟太來一看警察來了,有了人撐腰,從工商局的車子上下來,用手指了指陳浩,道“就是這小子,我們執行公務,他暴力抗法!”
那個警察聽了過後,臉色一沉,看着陳浩,一點都不友好的道“你們暴力抗法?”
陳浩也沒有什麼好語氣,看來這個警察,恐怕是跟苟太來穿一條褲子,冷哼了一聲道“你狗眼看清楚些,他們是暴力執法,我是正當防衛!”
“喲呵,你小子嘴巴里面還挺能整詞的嘛,說得一套一套的。”
那警察不陰不陽的這麼說了一句,接着對幾個警察道“你們幾個,上去給我拿下他!”
這麼一說,那幾個年紀比陳浩大不了幾歲的年輕警察,朝着陳浩就爲了過來。
政府工作人員跟普通民衆,本來就是老鷹跟小雞一樣的,是天敵,特別是警察,那是允許使用一些手段的,就是把你當場擊斃,說不定還會撈一個功勞,是不太好對付的人。
保安之前敢打苟太來,那是因爲苟太來是工商局的,因此不怕,這會兒警察來了,還是有幾分的害怕,身子微微顫抖,但也沒有退開,守在陳浩身邊,似乎他能夠保護陳浩一樣。
“我看你們誰敢?”
陳浩大喝了一聲,眼中冒出一絲殺氣。
“讓你他媽的狂!”一個警察叫了一聲,朝着陳浩就撲了過來。
陳浩看他過來,不慌不忙,一拳頭打了過去,不偏不倚,直接打在了那個警察的臉蛋上,將那個警察的帽子,一下打落在地,臉上也是青了一塊。
“你敢襲警?”
那個中隊長眼看陳浩居然敢打警察,還把警察的帽子打掉了,大叫一聲,居然掏出了身上佩戴的手槍,槍口指着陳浩。
對於警察來說,你打他們已經就算是犯罪了,還將配有國徽的帽子弄地上,那分明就是藐視國家法律,罪不可恕,中隊長將手槍掏出來,似乎也無口厚非。
不過一般民警一類的,平時出警都沒佩槍,這中隊長怎麼會帶了手槍在身上,陳浩有點弄不明白。
看到手槍,就算陳浩功夫高,也是有點不淡定,瞪了他一眼,恨恨的道“我就不信你敢開槍!”
中隊長手槍抖了抖,叫道“你要再敢動手,我絕對開槍,有本事你也試試!”
這麼一說了過後,吩咐警察道“上去給我銬起來!”
一個警察聽話的上來要銬住陳浩,明晃晃的手銬,在太陽底下有點扎眼。他眼中全是仇恨一樣的光芒,恨不得立馬將陳浩吃了一樣。
他可能料定了陳浩在手槍底下不敢動,朝着陳浩就上去,想要先打陳浩一個嘴巴子。
哪知道還沒有靠近,陳浩突然就是擡起一腳,踢在了他身上,將他身體踢向中隊長。
事情一下更加的嚴重了,中
隊長沒有料到陳浩還會出手,看着眼前砸過來的黑影,慌亂中居然開了一槍。
不過他這一槍沒有打中陳浩。
槍聲一響,四周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大叫了起來,就是四個美女小姐,也是臉色變得蒼白。
郝蕾也是很不淡定的,快速的從酒店裡面跑了出來,到了陳浩的身邊,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陳浩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中隊長。
中隊長開了一槍過後,也是心裡頭害怕,別看他當了十多年的警察了,可手上的槍,真心沒有拿過幾回,嚇唬人還可以,真的開槍的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準星,一槍打了過後,愣在當場,也不知道到底打中了誰,還是誰都沒有打中。
嚇唬陳浩不管用,中隊長也是懵了,平時老百姓看到警察,就像兔子見到老鷹一樣,怎麼這個陳浩這麼例外?
“不管你們今天上來查封我酒店是因爲什麼,不管是誰想要對付我,你們自己回去,好好的告訴他,想整我陳浩,沒門!”陳浩這麼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回了酒店裡面,畢竟酒店這麼一鬧,有點亂子,一直呆在門口,只會把事情弄大,他還不想看着自己好端端的酒店大門口,成了爭執的場所。
他這進去了,幾個警察,還有工商局衛生局執法局的人,都是愣在了當場,還有這麼牛*哄哄的人物?老子再寧安市混了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有不把警察放在眼裡的?
這些人這麼想到。過了好一陣子,中隊長才臉色有點難堪的走到苟太來身邊,問道“苟局長,你怎麼看?”
苟太來臉色蒼白,也是有點不好看,嘴巴張了張,哆嗦了半天,這才道“我看都回去吧,歐陽書記交代的這個事情,這麼辦事不太妥當了!”
“歐陽書記要對付他這號人物,這麼辦的確不妥,我也不清楚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爲什麼要這麼費心費力的對付一個老百姓,這事情有點怪!”
衛生局的那個女人,這時候說道。
朱子亮老氣橫秋的說了一聲“前些天市委大院的事情,有些蹊蹺啊,歐陽書記被人打了,還吊在市委大樓晾了半天,我看,歐陽書記如此針對這個酒店,剛剛那個年輕人,恐怕就是打歐陽書記的人。”
中隊長道“市委大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好像當時歐陽書記被嚇得尿褲子了,還直接就當場跪了,能這麼整歐陽書記的人,不簡單啊!”
幾個人這麼在酒店外面商量了一會兒,執法局的朱子亮問苟太來道“苟局長,那這酒店我們還封不封?”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不夠底氣,剛剛被陳浩一頓好打,身上痛得要命,本想找陳浩報仇,可幾個人一番討論下來,認爲陳浩很有可能是當初將歐陽成弄得沒面子的人,他只好打消了這樣的念頭,甚至,都不敢對陳浩有什麼心思了。
連市委書記都敢那麼整的人?會把我這樣的小嘍囉放在眼裡?搞不好人家混黑社會的,隨便叫上兩個人,也能莫名其妙的殺了,這人,不好結仇啊。
朱子亮心中如此想到。
苟太來也是心裡頭挺憋屈的,本來上門封店,很風光的一件事情,他卻是一點都沒辦好,當初歐陽成叫他過去,說了很多,他也給了保證,說無論如何要酒店開不了,沒想到事情辦砸了。這會兒苟太來心裡頭也糾結啊。
“封我看是封不成了,就這麼吧,我們跟這家酒店無冤無仇,沒必要惹事,歐陽書記自己都被弄得那樣,我們又能怎麼樣?回吧!”
捂着自己的一張臉,苟太來說道,然後,自己回了工商局的車,招呼着另一個工商局的人,也是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工作人員,開着車子走了。
“媽的,就是覺得挺憋屈的,從來還沒有遇到執法被打的事,今天我算是吃虧了!”
朱子亮這麼說了一句,也是無可奈何的回了車上。
事情似乎就這麼虎頭蛇尾的解決了,酒店裡面,陳浩的怒氣也沒消多少,當然,也並沒有太生氣,只是要郝蕾好好管理,各方面多注意一點,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這邊才安頓好,還沒來得及跟郝蕾兩個親熱一下,張振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一聽之後,陳浩頓時就火冒三丈,再也坐不住了,口中叫道“你他媽的歐陽成,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陳浩!”
原來,張振國的電話裡面,說的是廠房遭人縱火,燒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正在全力的施救。
一聽這個情況,不管是不是歐陽成弄得,陳浩也是把矛頭指向了他,這些時間,他沒有得罪什麼人,除了歐陽成一家子之外。
他實在想不到能夠調動工商局等一干政府方面的人員,又能夠火燒他廠房的人,除了歐陽成之外,還能有誰?
因此,就算歐陽成沒有做那些事情,陳浩也認爲是他,這個歐陽成,不倒黴,那就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