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內,陳棟看着後視鏡中欲言又止的趙欣,問道:“小欣,你怎麼了?”
趙欣看着陳棟,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陳棟,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陳棟見趙欣這幅樣子,隱隱感到有些頭疼,說道:“嗯,你問吧。”
趙欣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說道:“陳棟,那天我們一起在遊樂園的事,你還記得吧?”
陳棟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啊,那天很開心呢。”
趙欣一臉欣喜,又有些緊張地問道:“那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呢?我是說……我是說,你喜歡我嗎?”說完這句話,趙欣滿臉通紅,卻又十分期待地看着陳棟。
陳棟沉默了好一會,就在趙欣眼神漸漸黯淡的時候,他開口說道:“小欣,你是一個那麼優秀的女孩,那麼漂亮,溫柔,善解人意,要說我對你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小欣,我喜歡你,只是……”
聽到陳棟肯定的回答,趙欣黯淡的眼神重新明亮起來,連忙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有些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是說,你表姐肯定和你說過什麼吧?”陳棟問道。
趙欣沉默了一會,有些幽怨地說道:“表姐說得都是真的嗎?”
“小欣,我不想騙你什麼,你表姐說的都是真的,但卻不是全部。”陳棟說道。
趙欣一呆,愣愣地問道:“真的?那個老師?還有什麼?”
陳棟看到趙欣略顯痛苦的表情,心裡微微一嘆,停下車,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你想知道什麼我原原本本都告訴你。”
趙欣木木地點點頭,和陳棟走近了一家咖啡屋,找了一個幽靜的角落,各點了一杯咖啡。
趙欣捧着咖啡杯,雙手微微顫抖,定了好久,才說道:“那麼表姐所說的,你和你們那個紀老師的事都是真的了?”
陳棟看着趙欣,點點頭,沒有否認,隨着對他傾心的女生越多,各個女生之間的關係將越來越複雜,與其有朝一日爆發出來,還不如趁早理理清楚。
“能和我說說嗎?”趙欣得到陳棟肯定的答覆,反而冷靜下來,只是語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冷漠。
“事情是這樣的……”陳棟將自己和紀曉菲之間的事情,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全部說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地隱瞞,包括紀曉菲和他之間的約定也一併說了,最後他說道:“我和小菲陰差陽錯,雖然只是錯誤的開始,也不一定會有什麼結果,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也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趙欣心中如同刀攪,眼淚連珠似地往下掉,陳棟看在眼裡,雖然也是心痛萬分,但是他並沒有安慰,此刻說什麼都那麼蒼白無力。
終於趙欣哭了好一會,擡起頭看着陳棟,說道:“我明白,這不怪你,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我想那個紀老師也一定很喜歡你吧,不然她也不會犧牲那麼多。”
陳棟點頭,想到紀曉菲,不由有些感動,對眼前的趙欣更多了一絲愧疚。
“那麼,還有呢?你說表姐說的並不是全部。”趙欣記着陳棟剛纔的話,又問道。
陳棟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將自己和陳亦婷之間的故事也和盤托出。同時也把陳亦婷的遭遇也全部告訴了趙欣。
趙欣沒想到陳棟另外一個女人,竟然是舞協的學姐,而陳亦婷的不幸遭遇,也深深刺痛着她。本已漸漸止住的淚水,又有了開閘的趨勢。
“那陳學姐,你又打算怎麼辦?”趙欣問道。
陳棟苦笑一番,說道:“其實我原本真的只是單純地想幫助她而已,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不過我既然做了,也沒什麼號懊惱的,如果她願意,我自然也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呵呵。”趙欣慘然一笑,說道:“都負責到底嗎?你怎麼負責?難道你能同時娶她們嗎?還是說你只是想讓她們做你的情人?”
陳棟默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所說的負責,可能只是一種佔有,明知道不能兼顧,卻又不捨得徹底放手。
“表姐果然一點也沒說錯,你還真的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啊。”趙欣擦了擦眼淚,說道。
“沒錯,我是個花心大蘿蔔,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爲了一個去傷害另一個……”陳棟還未說完,趙欣就哽咽地說道:“那你現在不就是爲了她們而來傷害我嗎?”
“可是,小欣,我們兩個畢竟還沒有什麼,我不想騙你什麼,更不想以後你更加傷心難過。”陳棟說道。
“可是,爲什麼你不早跟我說,爲什麼要等我徹底愛上你了纔跟我說這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心有多痛,你說你不想騙我,可是卻又徹底騙走了我的心,你說你不想我傷心,卻讓我痛徹心扉。”趙欣幾乎是吼着說出這番話,好在咖啡屋中沒什麼客人,只有零星幾個人,在看了兩人一眼之後,也就不再關注。
陳棟無話可說,心裡卻暗暗說道,如果沒有我沒有得到這個神秘的系統,也許你就會使我今生唯一的女神了,可惜,就像你說的真是造化弄人。
趙欣哭了一會,擦了擦眼淚,又問道:“那麼那個王玲瓏呢?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陳棟搖搖頭,說道:“她和我之間就如我和你一樣。”
“那你這番話和她也說過了?”趙欣問道。
“還沒有,不過她總會知道的。”陳棟說道。
過了一會,趙欣擦乾了眼淚,很平靜地說道:“我明白了,陳棟,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明白你跟我說這番話的目的,但是很抱歉,我接受不了。”
陳棟心中略微失望,看着趙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小欣。”
趙欣淡淡一笑,說道:“陳棟,雖然如此,但是我希望你還能和小時候一樣,讓我做你的妹妹。”
陳棟一呆,他原本以爲趙欣會就此和自己絕交,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連忙點頭,說道:“嗯,好!”其實他也不希望和趙欣從此陌路。
“那我先走了。”趙欣強忍着眼淚,說道。
“那我送你。”陳棟站起來說道。
“不用了。”趙欣快要控制不住眼淚了,連忙拒絕,轉身向門外跑去。
趙欣心情激盪,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一頭撞進了那人懷裡。
“哎呦!”一個女聲想了起來。
趙欣連忙道歉,也沒擡頭看,急急地跑出了門。
女生看到了趙欣,“咦”了一聲。
而在座位上的陳棟卻看清了那女生的樣子,原來她是舞協大四的黃雲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