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以爲王天林會被陳棟打得吐血的時候,神奇的事情在衆人眼前發生了。只見王天林胸口重拳的地方,泛起一道白光,猶如漣漪一般以此爲源,朝王天林身體其他地方泛開,匯到了他身後。
當這道白光在王天林背部匯合之後,“轟”的一聲,王啓明突然只見猶如身中重拳,被轟離了地面,朝書桌飛去,好在書桌是紅木所制,在一陣劇烈搖晃之後,倒也沒有倒塌。王啓明手中的裁信刀也在飛行過程中脫離了他的手,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叮”的一下,釘在了書桌上,離王啓明的腦袋也不過幾釐米。
而遭受巨大痛苦的王啓明卻沒空在意這差點送他歸西的意外,渾身上下的骨頭如同斷了幾萬塊一般,連翻滾哀嚎的力氣都沒有。
錢羣到底是王啓明的老婆,情急之下,連忙撲到他身邊,紅着眼,說道:“老公,老公,你沒事吧?”
“放心,他死不了。”陳棟沒心沒肺地說道,他可沒工夫同情這麼一個人。
見危機解除,一幫人都圍到了王天林身邊,七嘴八舌地詢問有沒有事。而陳棟這個有功之臣卻完全被冷落了,連王玲瓏都沒工夫理他。
陳棟苦笑一番,不過他能理解衆人的心情,也沒說什麼,只是等着。
過了一會,衆人終於確信王天林並無礙,都放心下來。而這時衆人紛紛議論起來,這個陳棟也太誇張了吧,難道剛纔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
王天林說道:“好了,各位,家裡的事也算解決了,大家沒事就都先回家吧,不過家醜不可外揚,誰要是說了出去,別怪老頭子發火。”
王天林說話很有份量,衆人自然不敢違背,一番寒暄告辭之後,家裡就只剩下了王天林,王啓杉一家三口,王啓程夫妻和王啓明夫妻,還有陳棟。
王天林寒着臉,說道:“啓衫,啓程,帶着這個畜生去書房。你們也都跟着來。”說着王天林當先就走出了王啓明的套間。
陳棟悄悄地問王玲瓏說道:“玲瓏,你爺爺好像很生氣啊?”
王玲瓏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
陳棟“嘿嘿”一笑,他自然是說着廢話,主要目的還不是想跟王玲瓏套近乎?不過王玲瓏很不給面子,跟着王天林也出了門。
陳棟一陣氣餒,見王啓杉兄弟倆擡着王啓明走了出去,也想跟上。誰知這時,王玲瓏的母親梅玲,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陳啊,這次可多謝你了。”
陳棟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阿姨,這是我應該做的。”
“玲瓏脾氣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你要讓着點她,女生嘛,多哄着點。”梅玲說道。
陳棟聞言,微微一愣,這話怎麼聽着好像是丈母孃在叮囑女婿呢?雖然他剛纔還自我承認是王天林的孫女婿,但梅玲可是知道自己只是假裝的。何況以王玲瓏母女的關係,自己的那點花心事,梅玲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這還鼓勵自己泡她女兒?這也太想得開了吧!
梅玲沒再多說什麼,留下了思索着她話中含義的陳棟,出了門。
當陳棟趕到書房的時候,王天林正坐在書桌前,王啓杉和王啓程兩夫妻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王玲瓏緊挨着梅玲。王啓明則半躺在五人對面的沙發上,剛纔陳棟這一拳還沒讓他緩過來,而他老婆則坐在一邊垂着淚。
王天林陰沉着臉,寒聲說道:“老三,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爲了什麼?!”
王啓明見大勢已去,知道已經不可能在扳回什麼了,於是也就認命了,長嘆一口氣,說道:“事已至此,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王天林聽了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混賬,我是你老子,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來弄死我?還無話可說?反了天了!”
王啓程見父親如此盛怒,勸道:“爸,你消消氣,氣壞了不值當。”又對王啓明說道:“三弟,不管發生什麼事,爸總歸是爸,你怎麼能這樣?你就老實交代,讓爸原諒你。”
王天林聽了這話,不由一聲冷哼,不過倒也沒開口反駁,畢竟是自己兒子。
王啓明聽了,慘然一笑,說道:“好,好,你們要知道原因,我可以說,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們能有什麼好原諒的。”
王啓明轉過頭,對王天林,說道:“爸,剛纔,我說的你也聽到了吧?沒錯,我是很妒忌大哥二哥,爲什麼他們都有自己的產業,你把他們一手扶持起來,可是我還像個孩子一樣,每個月只是固定的零花錢。”
“外面人家叫我王少,哈哈,王少王少,我不想做王少,我想和大哥二哥那樣,被人叫王董,我不是孩子,不想被你這麼照顧着,有時候想給老婆買個什麼首飾的,都要算好錢夠不夠,我受夠了這種生活。我不甘心一輩子都當什麼王少。”
王啓明的話和剛纔說的差不多,衆人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滑稽的理由,只是他們都不懂王啓明的心情。
王啓杉一臉痛心地說道:“三弟啊,你真糊塗,等以後爸的房地產公司部全都是你的嗎?你怎麼能做出這事?”
“我知道,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王啓明說道。
“那你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陳棟插話道,他對這些家族矛盾沒什麼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王啓明這些手段是怎麼來的,以王啓明的實力,恐怕弄不出這些東西。
王啓明看了陳棟一眼,繼續說道:“有一天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有個人和我套近乎,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把這些事全跟他說了,他問我想不想擺脫現狀,我自然是點頭,於是他就教了我一個方法,在爸的茶了放了一些他給我的藥粉,還給了我一些道具,說如果等不及,想要速成,就用這些道具。不過我怕露出破綻,所以一直沒用,直到……直到這小子說能完全解決,我才急了起來,回到房間就按他教我的方法……”
“這人是誰?”陳棟沒等王啓明說完,反正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也沒必要再聽。
“我不知道!”王啓明搖頭說道。
“不知道?”王天林皺着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爲是某個仇人假手他兒子來害他。
“我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他是誰,我問過我朋友,也沒人知道,連他怎麼混進聚會的也不清楚。”王啓明說道。
“那他對你有什麼要求?”陳棟纔不信這個神秘人會無緣無故地幫王啓明這個忙,必定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