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屋子內,有兩個男人正在輕聲交談,他們分別是馬逍遙和邢亞軍。
“馬先生。”邢亞軍微微笑道:“聽你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馬逍遙搖搖頭:“不是。”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次來都城,應該是爲了賭石大賽吧?”邢亞軍繼續問道。
馬逍遙點點頭:“十年一度的賭石大賽規模浩大,只要對賭石有興趣的人估計都會參加。”
“我很贊同馬先生這句話。”邢亞軍笑道:“賭石大賽是多個國家共同舉辦的,規模肯定浩大,而且在大賽上還能見到很多珍惜的石頭,裡面很有可能蘊藏着絕世寶貝,只不過……”說到這裡,邢亞軍突然停下了。
“只不過什麼?”馬逍遙忍不住詢問。
邢亞軍微微一笑:“大賽上的石頭都很貴,沒有一定財力的人,是買不起的。”
“能有多貴?”馬逍遙不以爲然的撇撇嘴。
“據我所知,賭石大賽分爲三個部分,前場、中場、後場,前場石頭最多,也是最便宜的,主要用來招待普通人的,中場的石頭略微少一些,主要用來招待有身份的人,至於後場嘛……只有接到請帖的人才能進入。”
“請帖?什麼請帖?”馬逍遙皺了皺眉頭。
“賭石大賽舉辦方送出的請帖。”邢亞軍倒是沒有賣關子:“只有特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接到請帖,換句話說,只有那些達官貴人才有資格拿到請帖。”
“等級這東西果然是無處不在啊。”馬逍遙不屑的搖搖頭:“一個賭石大賽也要分等級,真是不知所謂。”
“從人類誕生的時候開始,等級就已經存在了,經過這麼多年的傳承,等級已經深入人心,想要打破等級觀念,讓世界變得公正、公平,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邢亞軍深有感觸的說道。
“不一定。”馬逍遙搖搖頭:“世界在進步,人也在進步,你難道沒現嗎?現在的人比以前生活的要好很多,享受到的待遇也比以前強多了,而且我很肯定,人類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當然了,想要達到百分之百的公平,那是不可能的。”
“嗯,你說的很對。”邢亞軍點點頭。
“你剛纔說賭石大賽上的石頭都很貴,到底有多貴?你能直接報個價嗎?”馬逍遙問道。
“馬先生彆着急,聽我跟你慢慢說。”邢亞軍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剛纔說過了,賭石大賽分爲前場、中場和後場三個部分,前場的石頭相對而言便宜一些,但是每塊也需要上千兩紋銀。”
“上千兩紋銀?”馬逍遙眉頭一皺:“這也太貴了吧。”
“和中場、後場比起來,前場的石頭已經很便宜了。”邢亞軍繼續說道:“中場的石頭隨便拉出一塊都需要數千兩銀子,甚至是上萬兩銀子,至於後場的石頭那就更貴了,簡直是貴的離譜,一塊石頭就要幾萬兩銀子,甚至是幾十萬兩銀子,有的石頭更是要價上百萬兩銀子,馬先生,你說貴不貴?”
馬逍遙歪歪嘴:“當然貴了!簡直貴的沒邊了。”
“雖然貴,但是每年參加大賽的人還是多不勝數。”
“人們都瘋了嗎?花這麼多銀子去賭石?賭贏了還好說,要是賭輸了,那豈不是傾家蕩產?”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大家都想去碰碰運氣,說白了,就是人心太貪婪了,總想着一夜暴富。”
“簡直都瘋了!”
“賭石大賽上的石頭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出寶貝的機率高,所以賣價也就高一點。”
“豈止是高一點?簡直是高的沒邊了。”
“馬先生,聽完我跟你說的話以後,你還想一個人去參加賭石大賽嗎?”邢亞軍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嘛……”馬逍遙沒有急於回答,如果邢亞軍說的都是真的,那他身上這點銀子還真不夠揮霍的,一塊石頭居然能被炒到上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扯淡,有的石頭還售價上百萬兩銀子,更是扯淡到家了。
看到馬逍遙遲疑的表情,邢亞軍就知道馬逍遙這是動心了,只要再加把勁,事情應該就能成:“馬先生,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我們合作是雙贏的事,再說了,如果沒有我的引薦,你根本進不了中場,最多在前場賭石。”
“哦?”馬逍遙擡起頭:“這麼說來,只要有你的引薦,我就可以進入中場挑選石頭了?”
“是的。”邢亞軍點點頭。
“如果我想進入後場呢?”馬逍遙問道:“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呃……這個……”邢亞軍不自然的笑了笑:“後場就不要想了,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最多就是進入中場。”
馬逍遙眉頭一皺:“就不能想想辦法?你剛纔也說了,後場的石頭都很好,出絕世寶貝的機率高,這樣吧,只要你能帶我進入後場,我就答應跟你合作。”
“真的不行。”邢亞軍苦笑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想進入後場賭石,必須持有舉辦方送出的請帖,沒有請帖根本進入不了後場。”
“那你就去搞一張請帖啊,實在不行,就出高價收購一張。”
“哪有這麼容易啊?凡是得到請帖的人非富即貴,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想從他們手裡購買請帖,根本不可能的。”
“那你就去偷一張,實在不行就去搶。”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能收到請帖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我如果去偷請帖,肯定會被當場打死的,再說了,請帖上面都標註着姓名,就算我能把請帖偷來,也無法使用的。”
“這麼說來,我們是不可能進入後場了?”
“很難很難。”邢亞軍搖搖頭:“除非得到舉辦方的邀請,或者持有請帖的人肯爲我們作保……”
“你在這裡混了這麼久,應該認識幾個有身份的人吧?你去找他們幫幫忙啊,實在不行多使點銀子賄賂賄賂他們。”馬逍遙開始出謀劃策。
“我早就試過了,不管用。”邢亞軍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是太沒用了。”馬逍遙哼了一聲。
“其實能進入中場賭石也不錯,中場內也有不少好石頭的。”邢亞軍說道:“馬先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合作呢?”
“你出錢,我出力?最後得到的利益平分
?”
“對。”
“如果賭輸了呢?我畢竟是人,不是神,肯定也有失手的時候。”
“輸了……都算我的,我絕對不會讓馬先生賠一文錢。”
“口說無憑,我們還是立個字據吧,這樣對你對我都保險一些,你說是不是?”
“這麼說,你答應跟我合作了?”邢亞軍眼睛一亮。
馬逍遙點點頭:“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理由拒絕你,不用自己出錢,就能享受賭石的樂趣,最後的得到的利益還能分一半,這種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了。”
“好,我們現在就立字據。”邢亞軍用最快的度寫下了兩份文書,然後雙方在上面簽下了名字,並且按上了手印,之後一人一份貼身收好。
字據立好了,兩人之間的合作也就正式開始了。
“馬先生,我前段時間購買了一批石頭,花費了不少銀子,現在就存放在倉庫內,你要是不忙,就去幫我鑑定一下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看走眼。”邢亞軍出了邀請。
馬逍遙多精明的一個人?聽完邢亞軍的話,他心裡就明白了,邢亞軍對他還是不太放心,想要再測試一下他的賭石能力。
“行啊,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就幫你去看看吧。”馬逍遙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他也想在邢亞軍面前樹立威信。
“走,我帶你去。”邢亞軍站起身,迫不及待的領着馬逍遙朝倉庫走去。
倉庫就位於商鋪後面,是一個封閉的大房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大鐵門,門上掛着十幾把鎖,房子四周還有十幾個夥計看守,守衛力量還算不錯,一半的小毛賊絕對闖不進去,至於那些有實力的盜賊……就不好說了。
“馬先生請稍等片刻。”邢亞軍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然後熟練之極的打開了門鎖,“咔咔咔……”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石頭。
“哦,存貨還不少呢。”馬逍遙邁着四方步走了進去,大致掃視了一眼,就把倉庫內的情況都看清楚了,倉庫面積很大,足足有上千平米,這裡只存放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石頭,粗略數了數,能有數千塊。
“靠近大門的這些石頭是剛剛買進的,至於裡面那些石頭……就有些年頭了。”邢亞軍在旁邊介紹道。
“嗯,這塊石頭不錯。”
“還有這塊。”
“這幾塊也湊合。”
“這塊石頭裡面應該有好東西。”
……
馬逍遙把自己看上的石頭都畫上了記號,他把倉庫轉了一遍,最後挑出一百多塊石頭。
“把馬先生挑選出來的石頭都切開!”邢亞軍也是敢作敢當之人,他既然選擇了馬逍遙,就會盡最大的能力去相信。
身後走出幾名夥計,拿着刀具就開始切割石頭,他們常年跟石頭打交道,練就了一套熟練的刀法,不管是什麼石頭,到了他們手裡,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切開,而且還不會傷害到裡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