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婭的這艘遊艇確實夠大,就算是在大海上面航行,也足夠平穩。
船上的時間過的很慢,不過幸好海上的空氣足夠清醒,海上的夜空星光足夠燦爛,所以我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風,看着星光的時候,心情很放鬆。
我抱着自己的腦袋,看着頭頂的燦爛星空,忽然想起康德的一句話——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他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讚歎和敬畏就會越來越歷久彌新,一是我們頭頂浩瀚燦爛星空,一是我們心中崇拜的道德準則。
心中的道德準則,我在腦海裡反覆思考着這句話,頭頂的星空越發的燦爛,夜風越發的涼。
甲板上響起的腳步聲將我的思維拉回現實,君先生拎着一個酒瓶,走到甲板上,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管他明日他人?”
他說完之後一口把酒喝光,然後把酒瓶丟向大海,接着轉過身來,假裝驚訝說道:“王陽?你怎麼躺在這裡?”
“假裝驚訝這種事情,沒想到你也會做。”我朝着他翻了翻白眼。
君先生哈哈一笑,在甲板上的躺椅上躺下,拍着扶手說道:“你明明清醒的很,怎麼就專門做糊塗事呢?”
“我現在不想理你。”我說道。
君先生聽到我說這句話,忽然大怒,從躺椅上站起身來,彷彿一道風一樣,一下子就到了我身邊,他在我身邊蹲下,然後看着我:“不想理我?灰心喪氣?好啊,那你把該給我的錢都給我結了!老子不玩了!跟着你玩,沒勁!”
“隨便你找索婭或者紅蜘蛛去,自己開個價。”我沒好氣地說道。
君先生聽了之後一愣:“我特麼真是看錯你了!張三千還比比歪歪說你是什麼命運之子,狗屁!簡直不是男人!”
“喂喂喂,別罵人好不好?我記得我讓卡耐基幹死光明會那幾個大佬的時候,你開心的很啊。”我說道。
“那是因爲你做了命運之子該做的事,不幹死那種程度的人,怎麼改變世界格局,解救全人類?但是你沒有命運之子的擔當,現在怕了?就做一個縮頭烏龜了是吧?狗屎!”君先生說完之後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了。
我躺在甲板上,忽然想要抽菸,摸了摸之後,沒有摸到,忍不住罵了句我就草,其實他孃的老子已經決定要做些什麼,正在想辦法好不好?結果他孃的一個個搞的我好想自暴自棄了,這他孃的讓我下不來臺了。
船在大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終於抵達伊朗。
我對伊朗的印象還停留在很久以前上學時候瞭解到的一些信息,在我的印象裡面,這是一個石油儲量豐富的國度,和米國乾的很兇,這裡是伊斯蘭教信徒的國家,他們信奉的是真主阿拉。
在我的印象裡,這個國家是個獨裁國家,並且兩極分化嚴重,窮人一大片,富人流油,當然都是依靠石油。
但當我上了岸之後才發現,這個伊斯蘭國家現在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港口上,到處都是人,密密麻麻的人。
因爲是凌晨時分抵達伊朗,所以上岸後看到港口擠滿了這麼多人,我感到很奇怪,於是就問索婭。
索婭告訴我說,因爲之前教廷發動的清野行動,也就是用核武製造出無人區的行動,導致現在黑死病由蘇伊士運河從沙特阿拉伯經過伊拉克,進入了伊朗,正朝着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而去,經過巴基斯坦,黑死病大軍就將抵達印度和中國。
“之前不是歐洲都已經快要淪陷了嗎?”我奇怪的問道。
索婭的人在前面開路,她帶着我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臨近蘇伊士運河的歐洲國家,實際上只有土耳其,土耳其已經變成無人區,因爲歐洲地形是平原,所以如果不把土耳其變成無人區的話,黑死病異形會迅速蔓延,直接進入保加利亞和俄羅斯,又因爲大高加索山脈的影響,所以會很快進入烏克蘭,然後對歐洲形成包圍圈,到了那個時候,歐洲就完蛋了。”
我是地裡渣,聽索婭這麼說有些雲裡霧裡,但是現在至少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實際上歐洲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相反阿拉伯國家因爲教廷的行動,現在已經淪爲黑死病異形氾濫區。
畢竟伊斯蘭教和教廷本來就有信仰上面的衝突,歷史上教廷的十字軍東征,針對的也就是現在的阿拉伯國家。
教廷這麼做,還真是一舉兩得,既把阿拉伯國家搞的雞犬不寧,又能夠威脅到中國。
教廷用心之險惡,簡直令人髮指啊...
這樣的組織,讓我去和他們合作?
“你現在看到這麼多人,是因爲伊朗的首都德黑蘭已經淪陷,所有的富人,都在爭着出國,去美洲避難,現在伊朗一張船票,已經炒到幾千萬美元了。”索婭說道。
我看着即使是在凌晨時分,依然擠在港口,想要能夠上船的伊朗富人,忍不住感慨,真是亂世人不如狗啊...
“既然船票都這麼緊張,那我們的飛機...”
索婭不等我說完,笑着對我說道:“你忘了我現在是光明會阿修羅血脈擁有者的實權2號人物了嗎?在未來,我將會是光明會的2號人物,這些伊朗的富人都想着去美洲,伊朗的當權者,也並沒有他們標榜的那麼勇敢和愛國,只要我點點頭,他們就可以在米國繼續享有富有的生活,得到最好的待遇,所以一架飛機,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而已。”
聽到索婭這麼說,我閉了嘴,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在我表現得自暴自棄之後,索婭並沒有強烈的反對,而是順着我。
就像是索婭說的那樣,現在她擁有足夠的權力,未來的權力,她會更加大,她可以保護我,保護我身邊的所有人,這樣很穩妥。
我深吸一口氣,不由得想起在最開始遇到紅蜘蛛的時候,我可是一心想着吃軟飯啊,現在終於有一個足夠強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給我軟飯吃,這算不算實現了年輕時候的夢想?
呼出吸入肺部的氣,我沒有說話,跟着索婭,在她的安排下,伊朗官方直接派來軍方高層,給我們安排了一架專機。
我們上了飛機之後,這才發現君先生那個傢伙又重新跟了上來,看到我看向他,他搶先開口對我說道:“吶!別以爲我死纏着你不放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因爲這邊沒有回去中國的飛機,要不然的話,我早就走啦!”
我翻了翻白眼,這傢伙真要想走的話,我估計他從飛機上跳下去都不會有事。
從伊朗到愛爾蘭,橫跨整個歐洲,但實際上,長度也只相當於從我們國家東部沿海到西部邊陲而已。
當黎明到來的時候,飛機在愛爾蘭島上降落。
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早就在那裡等待,加爾達下了飛機之後立即轉換身份,擔任起車隊防衛官,畢竟愛爾蘭是他的故鄉,回到這裡,他的心情明顯變得好了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索:。
當車隊抵達那座巨大古堡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哈布斯堡親王披着一件灰色裘衣,拄着一根柺杖,站在古堡之前迎接我們。
“歡迎回來,我的孩子們。”當我們下車,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老人頭上稀疏的銀色長髮隨風飄舞,他朝着我們露出慈祥的笑容,開口說道。
“哈布斯堡叔叔,你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呢。”索婭迎了上去。
“世界即將變得更簡單,我當然會更年輕了。”哈布斯堡親王笑着開口說道,然後看向我:“王陽,歡迎回來。”
“真要論年紀,你可不一定比得上我們。”這時候張三千帶着君先生從後面走了過來,開口對哈布斯堡親王說道。
哈布斯堡親王嘿嘿一笑:“那可未必,血使道人。”
我這時候走到了哈布斯堡親王身邊,他對我笑了笑之後開口說道:“走吧,去享受一份愛爾蘭的麥芽糖,它能夠讓你忘掉所有的煩惱。”
哈布斯堡親王拉着我進入古堡,那裡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我們一起用過早餐之後,哈布斯堡親王派人找到我,邀我上去他的閣樓和他談話。
他的僕人帶着我上到之前我來過的那個房間外面,就讓我自己進去。
我推門進入其中,依然能夠明顯感受到房間裡面有一陣異樣波動發出。
但我卻並沒有看到哈布斯堡親王在房間內,我等了一會兒,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背對書架的那一面牆壁變得透明,在另一邊,哈布斯堡親王坐在那裡,我正想開口,忽然就看到索婭從另一邊的走了進去。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個房間裡面的佈置竟然和我現在所在的房間一模一樣。
“哈布斯堡叔叔,你找我來有什麼事?”索婭進入房間坐下之後開口問道。
我一下子愣住,因爲我這時候發現索婭好像根本看不見我。
哈布斯堡親王那個老狐狸坐下來之後,對着我露出一個詭異笑容,然後開口問索婭:“親愛的索婭,你爲了他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你可有爲自己以及你肚子裡那個利斯家族的直系後代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