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父,我跟你並肩作戰,這一戰,一定拿下叛將安東尼的人頭。”孔雀滿懷信心地說。
恩裡特點點頭說:“孔雀,這種真實的戰場,是讓你學習戰爭的最好時刻。我應該告訴過你,狙擊手的存在並不是爲了消滅多少敵人的有生力量,而是爲了用我們精湛到極點的技術,而給予敵人以震懾!給予敵人致命的攻擊!即使我們死了,我們的靈魂——永生!”
孔雀的手把槍握得緊緊的,她的眼神裡面閃過一道光芒。她從恩裡特的言語中忽然得到了一種神秘的鼓舞力量。在那一刻間,她明白了師父的戰鬥意圖,明白了他們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接下來的目標只有一個:“狙殺,安東尼!”
這是一片地形複雜的山地,兩座彼此起伏的丘陵,兩片相交接的密林,一面是恩裡特的三百特種士兵,一面是安東尼的兩千大軍。
此時,槍聲依舊激烈,只不過,雙方人馬爲了減少傷亡,都不敢輕易推進,恩裡特和孔雀悄悄來到雙方陣地的最前哨,恩裡特迅速舉槍瞄準。砰!隨着一聲槍響,一個舉着自動步槍正在往前衝鋒的敵軍士兵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彈。他頭上的防彈頭盔慢慢的滾落到了一邊,上面有兩個被貫穿的彈洞,還沾着粘乎乎的白色腦漿。
孔雀看到師父精準的爆頭,心中暗自喝彩,也不甘寂寞,擡手就是一槍!
孔雀的槍法絕對不弱,欠缺的就是大戰的經驗,以及穩定的心理。隨着孔雀的槍響,一個身穿上尉軍裝的軍官,忽然間整個身子猛地往後一挺,腦袋上立刻爆起了一團血霧。
兩個精湛的爆頭,敵軍頓時大亂,“不好,有狙擊手。”進攻的士兵,都把身體縮回掩體。即使這樣,也躲避不了恩裡特精準的點射,十字墨線跟着那些掩藏的腦袋不停的移動,然後輕輕釦動了扳機!
“砰!”“砰!”
“砰!”“砰!”
四發子彈,又是四個爆頭,全都是貫穿頭盔,一槍斃命!
孔雀的輕型狙擊打不穿防彈頭盔,只好看着師父射擊,心裡叫好。
恩裡特繼續射擊,手中這把“重型狙擊之王”不僅聲音宏亮,震人鼓膜,更是從槍機兩側排出一股強大的氣浪!這要是旁邊五米之內站人的話,非被氣浪給噴倒不可。而就是如此強大的後坐力,恩裡特愣是跟一尊雕塑一般,在開槍的瞬間整個身體繃的緊緊的,一動不動!
“孔雀,你看前面,躲在樹後的那個傢伙,還是個連長呢。我下一槍,就幹掉他。”恩裡特很自信的把槍口掉正過來,鎖定目標。“噗!”隨着一聲清爽的聲音,前方七百米處那顆二十多公分粗的棕櫚樹被狙擊子彈掏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出來。躲在樹後面的那個連長,頭部被擊中,腦漿血液還有碎肉噴濺的周圍到處都是。
連長陣亡,手下的部隊頓時亂了陣腳。恩裡特冷笑一下說:“他就是來送死的,躲在樹後是沒用的。”恩裡特槍口略微轉動,輕輕一掃,再次扣動了扳機!隨着一聲劇烈的槍響,一個趴在一片灌木後面,一動也不動的僞裝好的敵軍狙擊手又被幹掉了。
這是個低水平的狙擊手,自從上戰場,一個敵人也沒有幹掉就掛了。不是他隱蔽的不好,而是恩裡特的觀察能力太強。“哎,又是一個垃圾,笨蛋。這種豬一樣的對手,沒有什麼意思。”
因爲沒有了指揮官,有一排士兵忍不住怒氣,抱着槍從戰壕裡跳出來,希望突襲恩裡特的狙擊陣地,可是這十來個士兵還沒有衝出五十米,就被恩裡特和孔雀連環狙擊,全都收割了性命。
看到這種情景,恩裡特後面的三百多特戰士兵一時間氣勢大振,一股久被壓抑的肅殺的戰氣開始緩緩的升騰了起來。而對面的敵軍已經開始惶惶不安。他們每個人都在擔心下一發狙擊子彈打爆的就是自己的腦袋。在這種精神壓力的情況下,對面的火力反擊開始渙散,精準度呈直線下降。
這時候,總督全隊的團長上來了,“混蛋,你們怎麼回事?一千軍隊居然攻不破這個小山頭?”
“報告團長,敵人的狙擊手太厲害,誰衝誰就死。”另一個連長拿着手槍,膽怯地說道。
團長氣壞了,“膽小鬼,你們兩個連,兩百多人,敵人那幾個狙擊手打的過來,一起衝過去,死上一百個,剩下的足夠佔領敵軍陣地了。都給我衝。”
“團長,不行啊。傷亡太大啊。弟兄們都白白送死……”他的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槍響,這個連長的腦袋也開了花。
正用狙擊步槍瞄準的恩裡特也吃了一驚,他還以爲是孔雀開的槍呢,可是仔細一看,孔雀的槍沒響。
他又觀察到,敵人的陣營,一下子穩定下來。
緊跟着敵人陣營想起了一陣高音喇叭的聲音:“所有的士兵,誰也不許後退,誰敢擅自後退,格殺勿論!拿起你們的搶,給我殺死麪前的敵人!”低沉聲音瀰漫在了整個作戰區域內,讓聽到的人不覺渾身一愣。雖然看不到人,但光聽到這低沉的聲音,就讓人感覺到這個人那股強大的威懾力。在這擴音器傳出來的聲音中,透着一種讓人無法違抗命令的力量和威嚴。
恩裡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道:“安東尼,該是你我見個高低的時候了!”
長官的命令,讓騷動的士兵鎮定下來,每個人心裡涌現出來的對於死亡的恐懼壓下了剛纔的那股慌亂。雖然不用直接接觸,也可以感覺到,敵方部隊的士氣正的回漲。
“我幹掉他。”孔雀就要進行狙殺。
“回來。”恩裡特一把拽住孔雀。
孔雀不解地問道:“師父,怎麼了?”
恩裡特嚴肅地說:“我倆已經暴露目標了!安東尼的槍口正在鎖定這裡,只要你一露頭,我保證你必死無疑。”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一直藏下去?師父,難道你也不敢保證殺狙殺他?”孔雀又問。
恩裡特慢慢把狙擊步槍的彈匣填滿了子彈,緩緩說道:“只論槍法,能夠進入進入世界前十的狙擊大師,在我們菲國一共有兩個。那就是我和恩裡特,不論誰輸給誰,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