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當兵去了,去的呼和軍區,內蒙最厲害的軍區,烏樑梅氏想讓他成爲很厲害的人,等三年曆練完回來接手家族產業。”
“他現在已經去呼和兩年了,很少回來,不過他每次回來都會看我,說他挺想我的,還會從呼和市給我買很多東西,可是我不喜歡他。”
“哎~,我哥哥時常告訴我人不能忘恩,他讓我跟本族人都保持距離,我這些話真的不知道該和誰說,源哥哥,你能理解我心中的苦嗎?”
娜日蘇有些失落的看着我道。
那清靈的眼神中似乎都布上了一層氣霧,看着甚是可憐。
“娜日蘇,我理解你,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那將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兒,我相信你哥哥也不願意你受苦,不還有一年的時間嘛。”
“一切皆有可能,或許莫日根會愛上其他女生呢?到時候他主動和你解除婚約這不就可以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沒用的,莫日根這個人很聰明,我當初求我哥哥來着,我哥哥也暗中安派蒙古女子去勾搭莫日根,結果莫日根只是玩玩那女子,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不會中招的。”
娜日蘇搖頭笑了,臉上滿是失落。
後面她跟我是一頓訴苦,我聽着都於心不忍。
牽着馬兒漫步雪域,我們越走越遠,最後天地之間,只剩下我們倆和身邊的馬兒,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娜日蘇突然抱住了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摟住我腰,撲進我懷裡顫抖。
或許她只是需要安慰吧。
天地蒼茫,大雪紛飛,我也沒說話,就讓她安靜的呆在我懷裡。
我伸手環住她肩膀,像疼愛一個妹妹一樣靜靜的摟着她。
時間緩緩流逝,我們倆最後都成了雪人,兩匹馬兒也滿身是雪,它們時不時的抖一下身體,使雪掉下去。
過了會兒,娜日蘇突然仰頭,問我能不能在離開的時候把她偷偷帶走,她真的不想呆在草原上,她想看海,她想要自由。
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心酸事吧!
初見娜日蘇我只覺的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心中什麼煩心事兒都沒有,不料她也很苦。
她爲自由苦苦掙扎,她不喜歡莫日根,不想在一年之後嫁作人婦,她又不敢和任何一個蒙族人吐露自己的心聲。
哎,若說我是可憐之人,娜日蘇何嘗又不是一個可憐之人呢?
她在說出求我帶她走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期待,她看我,似乎就是在仰望希望,是那麼的充滿期盼。
我們就在這獨一無二的天地之間,對視了半分鐘,她的眼神清澈透明,我看不出任何的雜念。
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就像小蘇一樣的純潔,她們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問她,就這麼相信我?
她毫不懷疑的點頭,說我或許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吧,她相信我一定能幫她,也能帶她走向幸福的生活。
我不知道如何來拒絕一個如此純潔的心靈,她純潔的如同這下雪之後的雪域,我怎麼忍心拒絕她呢?
我前後思慮了半天,很認真的告訴她,我願意帶她走,讓她幸福,因爲她是我的好妹妹。
娜日蘇當場激動的哭了,偶爾還會飄出幾句蒙語,她緊緊的摟着我說謝謝我,她以後一定聽我的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摸着她的頭髮,告訴她,以後她就是我的好妹妹,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這個哥哥都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受傷害。
娜日蘇很開心,後面我們又丟開馬兒,手拉手的在雪地上奔跑。
她說她很開心,這個冬天,這場雪,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爲從今天開始,她找到了自由,她自由了。
看着她這麼開心,那顆純潔的心靈那麼活潑,我知道,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儘管以後要面對很多勢力,但是值了。
幫娜日蘇解開心結,她就好奇的問我女朋友是什麼樣子的,對我好不好,我愛不愛她,她愛不愛我。
我告訴她,我女朋友很美很善良,我們很恩愛…
在和娜日蘇說我的愛情時,心頭忍不住陣陣酸楚,沒錯,我又想起了小蘇,想起了我們美好的曾經。
嘴裡說着很恩愛,但眼淚卻忍不住的出來了,暖暖的淚水消融了落在我臉上的雪花。
娜日蘇問我,源哥哥,你怎麼哭了?是想她了嗎?
我笑着說是,我很想她。
後面娜日蘇也就不問了,我們一起騎着馬往蒙古包跑。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正好開飯,巴特爾依舊沒在。
娜日蘇告訴我,巴特爾昨晚就趕到了滿洲里,一個蒙古酒吧裡,蒙族人和俄羅斯人打起來了,因爲一個俄羅斯女郎,死了人,需要她哥去協調處理。
這件事兒是巴特爾他們自己人的事兒,我也就沒細問。
吃過午飯我就和晴姨回了蒙古包,晴姨問我是不是喜歡上娜日蘇了,倆人一出去就是一上午,幸虧她在這裡,不然蒙族人都懷疑我們倆私奔了。
我說沒有,只是將她當妹妹看待。
從晴姨的話中,我感覺到了不妙,我和娜日蘇走的太近,已經引起了注意。
於是我偷偷給娜日蘇發短信,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別一起玩兒了,你好好練武,或者跟着你哥哥…
我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爲她能夠自由着想,她要聽話。
她很開心的就答應了我,說她聽我的,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說以後只通過手機偷偷跟我聯繫。
她的懂事兒讓我很滿意。
一個月過的很快,氣溫降的也很快,草原上的雪一直就沒消融,而且隔三差五就會下。
到最後,草原這邊和市區的路都通不了,只能靠劃雪來運送生活物質。
在草原生活這一個月,雖然氣候寒冷,但我的心是暖的,娜日蘇隔三差五就會關心我。
她在後半月就去了滿洲里,說是去學俄語,不在草原上待了。
依舊呆在草原上的,有我和晴姨,幾個給我們做飯的老額吉,以及放牧的牧民。
其餘人不是回海拉爾,就是去了滿洲里。
這樣的日子倒也清淨,我和晴姨都快成連體人了,她這個師傅也算是盡心盡力,每天都把我搞的累死累活。
到睡覺的時候,我基本上是爬不起來的,渾身疼。
她心疼我,用才都是用她那柔軟的手指,給我做全身按摩,完事兒我們會恩愛一個小時,然後擁抱在一起安然入睡。
第二天起來,我就又生龍活虎了,有美女毒的滋養,又有晴姨的按摩解乏,我的進步很顯著。
晴姨對我訓練的主要是身法,也就是我的鬼影步,她也看出,我得了我爸的真傳,只是她說我的鬼影步有形無神,完全沒法和我爸媲美。
晴姨說我爸的輕功用天下第一來形容絕不爲過,他可以踏雪無痕,就是這麼厲害。
我聽的一臉懵逼,我爸這麼厲害呢嗎?我知道這肯定是有誇張成分的,怎麼可能踏雪無痕,這不科學。
我除了訓練步法之外,就是實戰,我和晴姨一對一格鬥,我每次都是玩了小命的跟晴姨打。
結果每次都被她輕鬆KO,她的身法形同鬼魅,實在是快的嚇人,我就算玩了小命也打不住她。
晴姨說她的步法根本沒有我的精妙,只是她開了氣脈,而且她這些年每日都會運氣,所以氣脈越來越暢通,她的步法自然就快。
而我,氣脈是堵塞的,就算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戰勝一個開了氣脈的人。
提起開氣脈,晴姨就會說我爸,她沒少給我講我爸的事兒,對我爸,晴姨瞭解的還挺多。
她說,我爸這個人其實挺神秘的,身世肯定不簡單,她也清楚我的身世,最多的猜疑就是,我是某個武林高手的後人或者徒弟。
因爲我爸在18歲之前,沒一個人見過,我爸也沒有任何童年朋友。
從他突然在藏區參軍開始,他就在華夏嶄露頭角,先是在軍隊裡各種出名,特種兵、特種神槍手、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