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聽着白菲菲的問話，唐洛想都沒想，就給否定了。
笑話，角落裡有攝像頭，這時候承認殺人，那不是自找麻煩麼？
再說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暗示自己好多次了，人不是他殺的。
千萬別小看這種心理暗示，暗示次數多了，那假的也會變成真的……現在就算把唐洛催眠，那他的回答，也是沒殺人。
包括測謊儀什麼的，也完全不會有任何波動，因爲他的暗示，讓他自己都相信了，騙過了自己，所以根本測不出來。
當然了，唐洛也不可能讓人催眠以及測謊什麼的，但爲了沒破綻，他還是多次暗示自己，甭管怎麼着，就是不承認！
“你跟我來！”
白菲菲深深看了眼唐洛，帶着他來到了隔壁的審訊室。
雖然唐洛回答‘不是’，但她還是隱隱有種感覺，周升的死，跟唐洛脫不了關係！
“這算是正式審訊麼？”
唐洛四下看看，笑着問道。
“也就是我現在面對的，不是菲菲，而是白隊長？”
“沒錯！”
白菲菲點點頭。
“唐洛，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惡劣，影響有多大……”
“呵呵，是你們壓力大吧？菲菲，其實這些壓力，都來自於你們自己。”
唐洛笑了笑，點上一支菸。
“我知道你擔心人是我殺的，所以想極力扛住壓力，跟你說，沒必要，你們走正常程序查就行了，只要找到我殺人的證據，那我就認了！可要是找不到，被堵在殺人現場裡的人，可不能輕易放出去……就算他是華東唐家的子弟，也不可以。”
“你確定……要走正常程序？”
白菲菲沉聲問道。
“呵呵，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壓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唐洛壞笑一聲，心裡嘀咕……其實我也不重，真壓在你身上，也不會把你壓壞啊！
當然了，這話他也就是敢在自己心裡說說，他要是敢說出來，白菲菲能打死他！
“好！”
白菲菲點頭。
“那接下來，就按照正常程序走！”
“嗯嗯。”
唐洛點點頭，他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給白菲菲帶來太多的壓力。
在來的路上，除了暗示自己外，他還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幾乎沒什麼破綻。
要說唯一的破綻，那就是他和一條打過出租車，可能那出租車被監控拍下來了。
不過，就算那樣，也只能證明他去過溫泉度假村，證明不了他殺人！
所以，唐洛琢磨着，開始先不承認，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出租車。
很快，有幾個警察進來了，而白菲菲則深深看了眼唐洛，離開了審訊室。
唐洛注意到白菲菲的目光，心中一動，這幾個警察中，有對方的人？
“唐洛，你涉嫌一起兇殺案……”
其中一個黑臉警察，看着唐洛，冷冷說道。
“我們也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接下來……就是你坦白從寬的機會！”
聽到黑臉警察的話，唐洛差點笑出來，這水平也太次了吧？詐唬小痞子呢？還掌握不少證據……掌握不少證據，還用得着協助調查？
“唐洛，你們昨晚做什麼了，我們一清二楚，趕緊交代！”
黑臉警察見唐洛沒說話，拍了拍桌子，說道。
“真的假的？我昨晚做什麼了，你們都知道？”
唐洛露出震驚之色，目光也變得有些躲閃起來。
注意到唐洛的異樣，黑臉警察心中一喜，這是心虛害怕的表現啊！
“沒錯，現在我們跟你好好說話，那是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
黑臉警察點點頭，說道。
“我……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槍斃。”
唐洛低下頭，一臉懺悔之色。
隔壁房間裡，李維新、白菲菲、唐翔宇、方啓明等人都在。
他們見唐洛如此，心思各不相同。
唐翔宇微皺眉頭，難道自己看走眼了？詐唬幾句，他就老實交代了？
方啓明卻隱隱覺得，不對勁兒啊，唐洛沒這麼好對付。
李維新臉色微變，這小子……不會真要交代吧？
唯有跟唐洛打交道最久的白菲菲，神色沒絲毫變化……如果這傢伙這麼好對付，她早就讓他牢底坐穿了！
畢竟兩人認識，也是因爲一起兇殺案——周大發案。
至今，白菲菲猶記得那幾個龍飛鳳舞的血字——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血修羅！
審訊室中，黑臉警察大喜，這也太容易，就撬開這小子的嘴巴了吧？心理素質太差了，詐唬幾句，就全都撂了！
“唐洛，你現在知道錯了也不晚，趕緊說，你昨晚到底幹嘛了！”
黑臉警察敲了幾下桌子，說道。
“昨晚……”
唐洛擡頭看看黑臉警察，又低下頭去，懺悔之色更濃。
“昨晚我在夢裡女票女昌了……我本來不想的，但走在寒冷的街上，看到那些小姑娘穿的那麼單薄，在寒風裡瑟瑟發抖，我就心軟了，上前摟住了她們，想給她們些溫暖。”
“……”
正在寫筆錄的警察，都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着，記錄唐洛殺人的過程了……聽到唐洛的話，一下子呆滯了。
啥玩意兒？
女票女昌？
還特麼是在夢裡？
黑臉警察也呆滯了，夢裡女票女昌？不是說殺人的事情麼？怎麼……變成這個了？
隔壁房間裡，唐翔宇臉色一黑，方啓明眯起眼睛，就說嘛，這傢伙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付！
李維新咧咧嘴，這小子……嚇他一跳。
白菲菲嘴角勾勒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可想到他竟然說自己女票女昌，臉色又冷了下來。
砰！
黑臉警察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陰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這小子……竟然敢耍他？！
“你耍我？”
黑臉警察瞪着唐洛，咬牙切齒，本就黑的臉色，此刻更是黑如炭塊。
“有麼？不是你說，你們知道我昨晚幹嘛了，掌控了我的一舉一動麼？要不是你這麼說，我都不能說這事兒……怎麼，我夢裡的事情，你們看不到啊？”
唐洛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似乎還有點‘早知道你們看不到，我就不說了’的意思。
“唐洛，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最後問你一次，你是如何殺害周升的？”
黑臉警察握着拳頭，怒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