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小李身後響起,把他給嚇了一跳。
“頭兒,你嚇死我了。”
小李轉頭,看着白菲菲,苦着臉。
“人嚇人,嚇死人的。”
“少廢話,裡面什麼情況?”
白菲菲沒好氣,湊到了門縫上,往裡面看着。
“大奶牛,別光你自己看,也給我看看。”
韓雨萱喊道,她也很擔心唐洛。
大奶牛?
聽到韓雨萱的稱呼,小李愣了一下,下意識往白菲菲胸前瞄去。
也就在他目光剛落上去時,他就感覺到兩道冰冷的目光,讓他心生寒意,打了個哆嗦。
小李忙挪開目光,一縮脖子,不敢再看了。
白菲菲沒再看小李,而是看向韓雨萱:“你再喊些亂七八糟的,信不信我把你丟進去。”
“我纔不信呢,你答應我姐夫了,說要保護我,我要是出事了,我姐夫不會原諒你的。”
韓雨萱根本不怕白菲菲的威脅,湊上前,往裡面看着。
“哎呀,已經有死人了。”
“……”
白菲菲看看韓雨萱,不說別的,這丫頭的膽子,倒是很大。
就這年齡,要是換別的小女孩兒,之前就嚇得不行了。
這丫頭倒好,跟看熱鬧似的。
她也湊上去,往裡面看着。
廢舊廠房內,大戰還在繼續。
左千秋在一條、肥龍的協助下,已經幹掉了一個化勁初期的高手。
不過,他也受了傷,胳膊上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流淌。
“去幫柳宗。”
左千秋對一條和肥龍說道。
“好。”
一條和肥龍點頭,雖然他們不是化勁,但如果同級別的對戰,他們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另一邊,唐洛與爲首之人的大戰,更爲激烈。
隨着大戰,爲首之人心中震驚,很是不平靜。
唐洛的境界,明明比他低,卻能與他一戰,絲毫不落下風。
這讓他很意外。
跨境而戰麼?
“該結束了。”
忽然,唐洛說了一句。
聽到唐洛的話,爲首之人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下一秒,唐洛戰力飆升一截,更爲強大了。
剛纔,他一直留意着周圍,沒有動用全力。
萬一有什麼情況,他也可以隨時支援。
而現在,隨着左千秋幹掉一個化勁高手,勝利的天平,已經往他們這邊傾斜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可以爆發了。
只要他幹掉這個爲首的人,那今天這局,就可以散了!
“化勁中期,不過如此!”
唐洛冷笑着,龍紋匕首上的黑芒更爲濃烈,覆蓋了爲首之人。
爲首之人一驚,心生不安,他怎麼會變得更強。
他已經不想戰鬥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們搞不好要全軍覆沒。
“撤!”
爲首之人再吼一聲,想要甩開唐洛逃走。
“這個時候了,還想撤?別做夢了。”
唐洛話落,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一道道黑芒,籠罩了爲首之人,他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幾乎只剩下殘影。
與此同時,無名訣全面爆發,開始形成壓制。
“不好!”
爲首之人心中一沉,他被壓制了。
他轉身就要走,可想要走,唐洛又怎麼會給機會。
唰!
龍紋匕首飛出,直奔爲首之人的後心要害。
同時,唐洛一揚手,又兩道銀色光芒閃現,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爲首之人察覺到背後襲來的勁風,不得不停下來,擋住龍紋匕首。
就在他擋住龍紋匕首的瞬間,眼前銀色光芒一閃。
緊接着,劇痛襲來,他的左眼上,插着一根銀針。
另一根銀針,則被護體罡氣崩斷了。
不過,就是一根銀針,帶來的痛苦,也是極大的。
“啊!”
爲首之人發出痛叫,踉蹌後退,想要拔掉紮在眼睛上的銀針。
鮮血,也沿着他的眼角,往下流淌。
隨着爲首之人的痛叫,戰場上,再次發生變化。
血獄閣的殺手,聽着慘叫聲,心神都有些不穩。
而唐錚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展開猛烈的攻擊。
柳宗的對手,把他一刀劈碎,血雨瀰漫。
與此同時,趙克寒也擊殺了他的敵人,血腥味兒更濃了。
幾乎還有一戰之力的,只剩下唐洛和唐錚的對手了。
“殺!”
唐錚冷喝,雖然同爲化勁中期的高手,但他已經無限接近於化勁中期巔峰了,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佔據着上風。
只不過,他也一直在留意着唐洛那邊,畢竟……這小子與靜安居士關係不一般,千萬不能出事!
現在見唐洛已經掌控了局面,那他也就全力爆發,打得對手吐血後退。
“死!”
趁你病,要你命,唐洛對待敵人,可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尤其,他們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差點毀了韓雨萱。
隨着他冰冷一個字,龍紋匕首破開了爲首之人的護體罡氣,刺入他的心臟。
噗。
爲首之人發出淒厲慘叫聲,噴出大口鮮血。
“不……”
爲首之人滿臉與不甘心,他怎麼會死在這裡,死在一個境界不如他的人手上。
“你說不,那就能不死了麼?”
唐洛冷笑着,握着龍紋匕首的右手,猛地一轉。
瞬間,龍紋匕首攪碎了爲首之人的心臟。
隨後,唐洛拔出了龍紋匕首,後退幾步。
噗。
又一口鮮血噴出,爲首之人捂着胸口上的傷,倒在了血泊中,沒了動靜。
“老唐,刀下留人。”
唐洛轉頭,喊了一聲。
“好。”
唐錚點頭,他也是這意思。
如今血獄閣在中海這邊,還是頗爲神秘的,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留下一個活口,或許能問出什麼來。
唐洛拎着龍紋匕首上前,準備幫唐錚的忙。
“不用你,老夫可以搞定。”
唐錚對唐洛喊了一聲,攻擊更爲狂暴了。
聽唐錚這麼說,唐洛也就不再上前,而是運轉‘無名訣’,調息着自己的狀態。
剛纔,他取巧了,不然他想幹掉一個化勁中期,也沒那麼容易。
“老左,你傷勢如何?”
唐洛稍作調息後,問道。
“洛哥,我沒事,皮外傷。”
左千秋搖搖頭,心中有些感動。
雖然說,唐洛只是那麼一問,但讓他也有種被在乎的感覺。
作爲一個殺人工具,他以前,何曾有過如此待遇?
在唐洛這裡,他是個人,而不是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