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他們聽到唐洛說能讓查仁猜醒來,都放下心來。
只要醒來,那應該拿到線索,要是死了,就啥也找不到了。
唐洛能做的,也只是儘可能將查仁猜喚醒,至於能堅持多久,連他自己都沒把握。
反正,人肯定是不行了……
唐洛不再多想,手中閃出銀針。
唰唰!
銀針快速刺下,先是在胸口處的槍口附近,接着,便是查仁猜的整個胸膛。
查仁猜身體微顫着,煞白的臉上,表情十分痛苦。
一分鐘後,他的眼皮動了。
很快,查仁猜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突然,他像觸電一般,想躲閃,可根本做不到,畢竟傷的太重了。
“查仁猜,你清醒一點,我不是威猜的人,我是巴頌。”
巴頌看出查仁猜的慌亂,說道。
他現在已經來不及恨查仁猜了,對其做的那些事,也不打算再多問。
既然快不行了,那就儘快問他想要的東西就是了。
“巴……巴頌?”
聽到這個名字,查仁猜因爲傷痛微閉的雙眼,竟閃出一絲光亮。
雖然巴頌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是什麼能夠站在一起的人,甚至是對立面。
畢竟他對王后和威猜做的很多事,不只知情,還都有參與。
可現在的查仁猜,面對巴頌,反而有了一種‘安全’的感覺。
同時,他心中疑惑,爲何巴頌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難道,也得到了什麼東西?
“查仁猜,你手裡究竟有什麼讓王后和威猜忌憚的東西?”
唐洛沒囉嗦,直接問道。
他有點着急,實在是擔心查仁猜的時間剩不了多久。
“我……我有,救救我,我……都給你們……”
查仁猜疲憊地閉上眼睛,聲音有氣無力。
“好,我會救你的,你先告訴我們東西在哪?”
唐洛又問道。
“查仁猜,告訴我,我會對你之前做的事,既往不咎……”
巴頌也說道。
查仁猜喘着粗氣,又睜了睜眼睛,看着唐洛和巴頌。
他在遲疑着,要不要交出來。
“查仁猜,既然王后和威猜已經來找你了,那你覺得你的家人還能安全嗎?”
唐洛想到什麼,故意道。
聽到他的話,查仁猜睜大眼睛,家人可是他的軟肋。
巴頌着急地看着他,生怕他來不及說就嚥氣。
查仁猜終於做了決定,他用力擡起顫抖的手,示意巴頌靠近一些。
巴頌見狀,忙俯身去聽。
“去……去贊亞寺廟,找……慧聰……大師……”
查仁猜用盡力氣說道。
巴頌微皺眉頭,盡力分辨着查仁猜說的。
“贊亞寺廟,慧聰大師?”
巴頌又確認了一遍。
查仁猜微閉雙眼,表示確認。
接着,他顫抖的手,伸進懷中口袋,取出了他的印信。
巴頌見狀,忙接到手裡。
不等巴頌再問什麼,查仁猜眼睛突然睜大,額頭青筋暴起,瞳孔也在放大。
查仁猜發出沙啞的聲音,像是急於表達什麼。
巴頌忙又靠近他,皺着眉頭想聽他說什麼。
“饒……饒恕我……的家人。”
查仁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握着巴頌的手,說道。
巴頌終於聽明白,他剛要點頭,查仁猜就閉上了眼睛,緩緩鬆開了他的手。
唐洛見狀,也沒再去查看,人已經死了。
剛纔他鍼灸做的,已經算得上是‘起死回生’的作用了。
“我們先離開這,萬一威猜的人再找過來,又要有麻煩了。”
唐洛說道。
“好。”
巴頌點點頭,將印信揣進口袋。
隨後,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
“大家注意外面。”
唐洛叮囑道。
“明白。”
大家點點頭,回到主樓,繼續向停車的位置移動。
唐洛也開了天眼,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好在,沒有再發生什麼狀況,一行人很快上了車。
兩輛車迅速離開莊園,向酒店的方向駛去。
路上,唐洛又跟狐狸確認了一下,確定沒被跟上後,才放心下來。
“洛哥,夜長夢多,我們得儘快去找慧聰大師,將東西拿到手。”
路上,巴頌說道。
“嗯,威猜肯定會猜到,我們拿到了查仁猜手中的東西,得儘快行動了。”
唐洛點點頭,看向受傷的銀猴和乃密。
“大家回去簡單休整,儘快出發。”
“嗯嗯!”
衆人都點頭。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停在酒店後門。
一行人下車,回到酒店。
唐洛爲銀猴和乃密處理了傷口,這時,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大家紛紛回房間,抓緊休整。
天還未亮時,一行人又從酒店出來。
坦克找了贊亞寺廟的位置,設置導航,
“這麼遠?”
坦克嘀咕一聲,啓動車子,兩輛車便出發了。
“洛哥,你說那個慧聰大師,知道查仁猜交給他的是什麼東西嗎?”
路上,柳宗想到什麼,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知道吧。”
唐洛不確定地說道。
“巴頌,你覺得呢?”
“如果我是查仁猜,也不會告訴別人那是什麼。”
巴頌想了想,說道。
“你之前知道這個大師或者寺廟嗎?”
唐洛又問道。
“不知道,在暹羅,寺廟中德高望重的僧人,都會被稱爲大師,但跟我師父康聰大師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像慧聰大師這樣的,更多隻是一個稱謂……”
巴頌搖搖頭,解釋着。
“至於寺廟,暹羅各地都有很多,這個贊亞寺廟應該也不算當地最好的。”
“嗯……”
唐洛等人點點頭,明白了。
隨後,幾人又隨便聊了兩句,或修煉或睡覺。
唐洛修煉了會,睜開眼睛,感知着附近是否有什麼情況,不敢大意。
兩個多小時後,兩輛車下了高速,進入當地市區。
這邊的環境根本不能跟紐堡市相提並論,到處都是類似貧民窟那樣的地方。
“生活很苦,需要信仰……”
柳宗看着窗外大量虔誠的信徒以及到處的寺廟,低聲自語。
“老柳,你信什麼?”
唐洛問道。
柳宗一怔,他以爲只有他是醒着的。
“呵呵,我跟洛哥一樣,只信自己,但也很理解他們。”
柳宗說完,又看向外面。
“嗯。”
唐洛點點頭,他也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