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音樂響起,打破了房間中的沉默與寧靜,也打破了這已變得詭異的氛圍,是李汐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並在桌子上振動着,音樂也一直在播放着。
“肖雲飛!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李汐側過頭,輕聲地對着站在背後的肖雲飛說道。
手機的鈴聲和李汐的話語把肖雲飛給拉回了理智的現實,內心輕嘆了口氣,已對無辜的劉婷婷犯下了錯誤了,在自己離開之前,怎麼還要對李汐也犯上這樣同樣的錯呢?
一個悽美冷豔的臉龐在肖雲飛的心頭浮現,肖雲飛內心罵了一句自己,整理了下褲子,把帳篷給收拾好,走了過去把李汐的手機拿過來遞給了她,同時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避免尷尬。
肖雲飛看到手機中有幾個短信,打開看了下,好幾條是廣告,有兩條是劉婷婷白天和晚上發的,還有兩條是陳波發的。
看完陳波的短信後,肖雲飛笑了,有這樣傻不拉肌的豬隊友,看來蘇耀輝並不如自己所想像中的那樣強,這個人很可能會是進攻蘇家最好的跳板,得讓黃大少和他好好聊聊人生去。
肖雲飛飛快地發了兩條短信後,收起了手機,眼光回到了李汐的身體,這完美而誘惑的胴體,細腰肥臀長腿,一切都書寫刻畫着這完美的黃金比例曲線,讓人臆想不盡。
“好!知道了!辛苦你了!”李汐聽完對方的話後,掛掉了手機。
肖雲飛深深地吸了口氣,收回了眼光,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心跳緩下來,手中的銀針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大約一分鐘後,坐在椅子上的肖雲飛心情已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快速地將手中的第一根銀針插在了李汐的百匯穴中,然後第二根、第三根銀針緊跟着快速地按穴道插了起來……
五分鐘後,房間充滿了怪異而難聞的氣體,一邊是李汐精心佈置並灑下清新清淡的香水與空氣清新劑,另一邊是無數的鮮花發給的濃郁的香氣,中和着李汐身上所排出的毒氣,讓人很有着想吐的感覺。
三十分鐘後,肖雲飛的手開始了顫抖,昨晚的他奮勇發威,今晚的他在藥物的刺激下,更是用盡了洪荒之力,全身都是一陣陣地疲憊與睏倦,畢竟他也是人,並不是神。
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佈滿了肖雲飛的額頭,汗水滴在了特製的小木牀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音,自蘇楠來後,李汐在這個治療的時段內,也不再播放電視節目了,因爲蘇楠就站在門外。
汗珠滴在了李汐那光滑如雪的肌膚上,輕輕地向一邊滑去,肖雲飛仍然心無雜念,極爲敬業專注地爲李汐行鍼,十二根銀針都插在了李汐的各穴道中,肖雲飛輕輕地旋着銀針,引導着李汐身上的氣息流動……
四十五分鐘後,肖雲飛的手抖得更厲害了,胸口也有一股氣流在涌動,不斷地往上衝擊着,肖雲飛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肖雲飛重重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下,用着顫抖的手輕輕地拔起了第一根銀針,在另外一個穴道處快速地插了進去,緩緩地旋轉着……
突然,肖雲飛的喉嚨一甜,一股液體涌了上來,肖雲飛內心一驚,強行把這液體給嚥了下去,現在是李汐最關鍵的時候了,李汐這小週天的穴道還差一些,這時放棄的話,氣息會倒流,將使得所有的治療都功虧一簣的。
一絲血漬從肖雲飛的嘴角滲出,肖雲飛全身的衣服全都已溼透了,滿頭是汗的他,咬着牙堅持着,他想盡自己的全力把李汐的病治好,對着眼前的這個讓他說不清,道不楚的冰山美人。
又五分鐘過去了,肖雲飛用抖得厲害的手將銀針收了起來,突然喉嚨一甜,這次再次控制不住,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李汐的背上,渾身乏力的肖雲飛頭一暈,摔到了李汐的身上。
“啊——”李汐一聲驚呼,肖雲飛的血讓她的背上一熱,同時肖雲飛摔到了她的身上,和她的身體來了個肌膚相親的離距離親密接觸,雖然她知道肖雲飛不是故意的,但少女的情懷還是讓她滿臉通紅,心頭撞鹿不已。
自肖雲飛今晚開始行鍼之始,李汐就感覺到了肖雲飛的異樣,特別是過程手的顫抖,李汐是明顯地感覺到了,雖然她過程中提醒過肖雲飛幾次,但肖雲飛聽不進去,只是勸她專心放鬆自己的身體。
“肖雲飛!你怎麼了?”李汐驚慌而關心地詢問道,之前肖雲飛爲治她的病,已兩次暈倒,甚至吐血了。
“隊長!”門被打開了,蘇楠衝了進來,一下衝到了肖雲飛身邊,把肖雲飛從李汐的身上扶了起來,看到了只穿一條短褲的李汐,和她背上的鮮血,蘇楠心疼不已,內心的滋味也複雜不已。
今晚肖雲飛回來時的疲態,她已看到了,她一直在外面,希望今晚肖雲飛不會有事情,但她最擔心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蘇楠不再理會裡面的情況,直接打開門衝了進來了。
蘇楠一把把肖雲飛背到了背上,大步離開了李汐的房間,李汐面紅耳赤地拖過牀邊的浴袍,尷尬地穿了起來,她的秘密被蘇楠直接捅破了窗戶紙,臉火辣辣地燒着。
李汐心情複雜地擦拭完身體後,咬了咬牙,走下了樓梯,來到了肖雲飛的房間,雖然李玉瑤之前曾給她看過視頻,但看到懷中烏黑沸騰的水泡時,內心還是震驚不已,對蘇家更是憎恨到了極點。
蘇楠正在仔細地幫着肖雲飛擦拭着身子,臉上充滿了關心與慈愛,坐在牀沿的她只是微微擡眼看了一下穿着浴袍的李汐,並沒有再搭理她,蘇楠的世界裡只有肖雲飛。
李汐內心愧疚而心疼地望着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肖雲飛,輕輕地坐到了牀頭,淚珠滑落:“肖雲飛!你怎麼了?爲何你要冒這樣生命的危險來爲我治病呢?晚幾天都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