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個蛋的問題!”張楓逸帶怒打斷他的話,“突然襲擊我,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假公濟私,因爲蕭小姐的事故意刁難我!走!咱們去見館主,我一定要討個公道!”
冷述再沒法壓下驚訝,臉色微變。
這傢伙不逃不反抗也罷了,竟然還這麼積極?!
幾分鐘後,兩人進了蕭蒙渠的練功房。
張楓逸沒想到還有這意外收穫,心中暗叫僥倖。
這個時間點蕭蒙渠竟然還在這練功,要說其中沒問題他絕對不信!誰沒事三更半夜練功?尤其是像蕭蒙渠這表面上水平不高的館主。
不過奇怪的是,胡景這個陪練卻不在場。
似是剛剛練拳完畢的蕭蒙渠顯然對冷述突然帶着張楓逸來見他有點不快,不愉道:“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冷述先向師父道了歉,才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他還加重了語氣,把張楓逸偏偏在蕭鬆甫等人離開武館的時候出現給強調了一遍。
他還沒說完,蕭蒙渠臉色就是微變。
“師父,這傢伙半夜出現在那裡,肯定有不軌意圖!”最後,冷述沉聲道,“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張楓逸心叫不妙,知道再不出招就遲了,等冷述一說完,他立時滿臉莫名其妙地道:“奇了,我剛剛起夜,無意中聽到前門有動靜,以爲有賊,所以出來瞧瞧,剛到前門就被你這傢伙抓來,我竟然成了‘不軌意圖’?!” Wшw● Tтkā n● C O
這分辯一出,冷述不驚不亂,脣角浮起笑意,淡淡地道:“你用任何理由都有機會辯駁,但選這理由,只能說你欲蓋彌彰。”
張楓逸不由一呆:“哈?”
旁邊蕭蒙渠臉色微沉,沉聲道:“你說你聽到動靜出來看的?”
張楓逸不知道哪出了問題,硬着頭皮道:“是,怎麼了?”
冷述冷笑道:“從你住的房間到前門,中間相距近七十米,就算是現在半夜的安靜環境下,也不可能聽得到什麼,還想狡辯?”
張楓逸恍然大悟,心裡定了下來,但表面上卻裝作一震。
冷述佔盡上風,笑容舒暢起來:“師父,現在你該明白了,這人肯定有問題!”
蕭蒙渠臉色難看地看着張楓逸,緩緩道:“想不到你竟然……”
“等等!”張楓逸適時大叫,“太可笑了!憑什麼你們聽不到就說別人也聽不到?我偏偏耳力就是這麼好!”
“呵呵,耳力好?”冷述毫不生氣,像看着負隅頑抗的小丑一樣看他,“你要是能聽到這麼遠的動靜,那我就是順風耳,能聽千里之外的聲音!”
“千里之外有什麼稀奇?我也能,一個電話就行。”張楓逸撇撇嘴,“不跟你瞎扯了,七十米的距離聽點聲音根本不奇怪,我在山裡時,從小就學會了出去捕獵,經常會遇到兇猛野獸,所以耳力遠勝常人。館主,你要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蕭蒙渠濃眉微鎖,看向冷述。
冷述斷然道:“再怎麼練耳力,那也該有個極限,我絕對不信。”
“好!”張楓逸詐作怒不可遏,“那我們就打個賭,我要是能證明自己聽得到這聲音,你就在全館人面前大叫‘我冷述是烏龜王八蛋’,我要是輸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理!”
冷述臉色微變。
張楓逸瞪着他:“你要不敢賭,就趁早閉上你的臭嘴!我就知道你因爲蕭小姐的事故意找我麻煩來着!”
這話立刻逼得冷述不得不表態,他斷然道:“好,我答應你!怎麼證明?”
張楓逸哼道:“這裡離前門比我房間離前門近不了幾米吧?現在有人正從大門走進來,好像是因爲發覺前門沒關所以‘咦’了一聲。”
蕭蒙渠和冷述面面相覷。
他們倆完全沒聽到任何聲音。
張楓逸心中好笑。
這兩人別看在武術造詣上不錯,但畢竟也只能算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論五感的敏銳度,視、聽、嗅、觸、味,這五種感覺就算是在神劍內部,他也能穩居前三,尤其是至爲重要的“視”和“聽”兩感,因爲長年在生死線上行走,成爲他自保的最重要的能力,遠遠在常人之上。正常情況下,就算距離再遠一倍,在午夜的安靜環境下,他也能聽到50分貝以下的動靜!
那可只是普通交談的音量!
蕭蒙渠沉聲道:“一起去看看!”
片刻後,三人在前廳和中間練功區的交合位置停步,呆看着面前的蕭採伊。
她身上穿着的是件普通的連衣裙,火爆身材畢現無遺。
蕭蒙渠驚訝地道:“伊伊你怎麼這個時候從外面回來?”
蕭採伊沒想到三人同時出現,粉頰一紅,慌亂道:“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大哥你們怎麼……”怎麼看這三人的組合都有點不倫不類,尤其是冷述和莊帆竟然一起出現。
這問題把三人都扯回了現實,張楓逸朝着冷述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我沒聽錯吧?你輸了!”
冷述臉色難看之極,說不出話來。
在全館人面前叫“我冷述是烏龜王八蛋”,這無異於讓他顏面掃地,從此哪還能在別人面前挺胸?
蕭蒙渠一聲輕咳,說道:“今晚的事看來是冷述你誤會了莊帆,快向莊帆道歉。”
冷述失聲道:“師父!”向莊帆道歉?那他以後哪還有臉和這傢伙見面!
尤其是看着眼前這傢伙得意洋洋的姿態,他更是沒辦法對其說出“對不起”這三字。
蕭蒙渠臉色微沉:“那你是想履行賭約了?”
冷述臉色再變,終於一咬牙,對張楓逸深深一躬,艱難地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張楓逸一臉大度模樣:“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道歉,那我就大慈大悲地接受吧。不過記着我們的賭約,你輸了,明天別忘了把人叫齊了,告訴他們你冷述是烏龜王八蛋!”
旁邊蕭採伊失聲道:“什麼!”等了兩秒見冷述竟然沒因爲他的臭罵而爆發,心裡更是大驚。
到底怎麼回事?
冷述臉色大變,沒想到道歉也沒讓這傢伙放棄贏來的賭注。
蕭蒙渠輕咳一聲,板着臉道:“胡鬧,一個誤會哪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莊帆,這事你也別窮追猛打,玩笑歸玩笑,做過頭就不該了!這事我做主,到此爲止,你們誰也別記恨誰,以後更不準隨便找對方麻煩,明白嗎?”
他都發了話,張楓逸只好見好就收:“好吧,我認了。”
真要跟蕭蒙渠較勁,自己還想在武館裡混嗎?
早上七點,張楓逸剛剛起牀,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動,無奈過去開門。
“準備一下,跟我去練拳!”門外,換上了練功服的蕭採伊催促道。
“這麼早?”張楓逸皺起眉,腦中卻飄過昨晚她回來時的衣着,心裡一熱。
看來練功服確實是她最好的服裝,因爲那才能把她的性感火辣掩掉大半,減少別人對她犯罪的機率。
“一切聽我的,合同裡有明文規定!”蕭採伊理直氣壯。
無奈之下,張楓逸只好草草地洗了個臉,跟着她到了練功房,正要去拿護具,卻被她攔着。
“等等,先告訴我,你真能聽那麼遠的動靜?”蕭採伊微微有點緊張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