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準備好了。”
魏宇淡淡的吐出,若不是老爺子下了命令,他怎麼會把她帶回老宅。
不過,帶回去也好,如果老爺子這一關過了,他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如果……
魏宇餘光掃了一眼,如果她真的能博得老爺子的喜歡,那也不是一件壞事。
安若溪聽了他的話,愣了好一會,什麼叫他都準備好了?意思就是回家見父母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自己商量過!
這傢伙!
還真是自以爲是到家了!
安若溪有些氣憤,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根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而他則是是拿線的人,沒有自己的主導權,更沒有自己的方向感,指哪跳哪……
“爲什麼這麼急,而且,我們合約上沒有這一條。”
對,他們是簽過合同的人,如果合約上沒有寫,那他可是要做賠償的!
不能白白就這麼跟他回家去……
“最終解釋權歸甲方,難道你忘了合約第二條了?”
合約第二條?
安若溪默默的在腦海裡翻了翻,還沒等她響起是什麼,魏宇提醒她說道:“乙方必須遵從甲方提出的所有要求。”
所有要求,當然也包括回家見老爺子了。
安若溪眼前一黑,順勢仰頭倒在椅背上,她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一千萬,還真是把自己連根帶皮都出售了。
魏宇看在她一臉憋屈的五官皺在一起模樣,表情依舊淡漠,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許多。
半晌,安若溪緩過勁兒來,她又不甘心的問了一聲:“不管怎麼樣,你這合同上沒有明碼標價說要回家見父母啊,而且見父母就等於你在心底已經默認了我是你的另一……”
話說到一半,安若溪突然捂住嘴巴不敢繼續說下去,一臉驚恐的望着魏宇。
此時正是路況高峰期,魏宇沒心思去看她臉上變幻多樣的表情,直接甩去一句:“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安若溪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怎麼縷也縷不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魏宇猛然踩住剎車,停在了路中央,驚的後面的車輛滴滴的喇叭直響。
他側目,眼角抽抽,眯起狹長的眼眸,眸子里布滿了不可思議,哼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你覺得,我魏宇會對你這樣的女人……感興趣?”
安若溪見他特意往自己身上的某處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底抹過一絲不屑與鄙視。
心底蹭的一下又冒出一股火,她這樣的女人怎麼了?!
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皮膚光滑細膩有光澤,這可不是靠保養就能保養來的!
不就是今天出門特意打扮的跟個大媽似得,寬鬆的衣服她穿着舒適啊!款式是不夠新潮,可丟範兒的又不是她,若是被記者拍到,看標題怎麼說!
還未等她開口又聽見他說了一句令人跳腳的話。
“我魏宇的女人,怎麼也不會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市井小輩,而且,你最好不要愛上我,因爲,我不長情。”
……
韓晚晚和宇文康利在今天也達到了魔都,只是兩個人是一前一後到達的。
韓晚晚沒想到宇文康利在魔都也有房產,她剛下飛機就被人接到了他的住處。
韓晚晚拿着鑰匙在門外怔了好一會兒。
氣派的大門緊閉,圓形的拱窗與轉角的石砌,再看那自然天成的青蔓攀附而上,清新不落雍容,經典不落時尚,夾雜着浪漫與高貴的氣質。
很難想象,這樣的房子裡,竟然住了一個自以爲是品行又壞的人。
對這裡的環境,她是內心蕩漾,可對這裡面的人,她忍不住想要拳打腳踢!
韓晚晚收回盪漾的心神,轉動鑰匙,剛一開門,便迎面走來一位質樸慈愛的阿姨,她衝韓晚晚笑了笑,“你就是韓小姐吧?”
“嗯,阿姨好。”
“韓小姐,快請進,少爺也是剛剛回來,我給你拿拖鞋。”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難怪宇文康利養的那副欠揍的模樣,原來是家裡人慣得,真把保姆當保姆了。
保姆的眼睛一直瞧着韓晚晚,這是少爺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雖然看着不大,但是懂禮貌,也乖巧。
興許是應了那句愛屋及烏,保姆對她是越看越喜歡。
保姆接過韓晚晚的行禮,並對她說,“房間已經爲韓小姐準備好了,跟我來吧,先休息一會,馬上就開飯了。”
韓晚晚應了一聲,這才四下瞧了瞧,房內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刻而成,就連地板,都是清一色的白,所有的傢俱都是黑色檀木自制而成,黑白相配,交錯而成,襯托出一種高貴優雅之感……
她跟着保姆上了樓,保姆指着一間緊閉的房門說道:“這間是少爺的房間,”隨後又指了指與他相對的房間,“這間韓安小姐的。”
保姆把行禮放下後又囑咐了幾聲便下去了。
韓晚晚看着佈置溫馨的房間,與外面的格調截然不同,淡淡的粉色牆壁,花式蕾絲的窗簾,到處充滿了少女的氣息,公仔娃娃多的佔了大半個牀,韓晚晚望着它們,甜甜一笑,下一秒,如惡狼撲食似得狠狠的將自己摔在牀上。
“咳咳。”輕聲一咳,宇文康利身穿家居服,背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瞧着在牀上滾來滾去的韓晚晚,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如果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泛起花癡,是荷爾蒙在作祟,那她對着一羣公仔又抱又親,那是爲什麼……
韓晚晚聽到動靜,連忙坐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再瞧發出動靜的人,本來端坐的小身板瞬間軟了下去,她還以爲又是保姆上來了呢。
“宇文少爺,有何事吩咐啊?”
宇文康利本來是想來看看,她對房間滿不滿意,但是,剛剛她說的話,明明就話裡有話,淡默的表情又陰沉了幾分,冷着臉說道:“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