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早早這話算是聽出來了,楚歌這是在變相說她呢,不過看在他說能幫他修復的份上,這筆賬她先記着!
她從地上爬起來,狐疑的目光看着楚歌,“你真的能修復?確定不是在吹牛?”
楚歌挑眉,“若是你覺得我在吹牛,大可不要讓我幫你。”
他頓了頓,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傲慢的姿態,“我之所以願意幫你,也是因爲看在你幫助我,收留我的份上,一般人我不會輕易出手幫助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特別的傲嬌,英俊的面龐上寫滿了快來求我幾個字。
溫早早輕咳一聲,要是楚歌真的能幫他修復,求一下也無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算不上的委屈算什麼!
“楚歌,不對,王爺。”
溫早早舔着笑上前,捏起他的衣袖,說道:“王爺,你幫我修復一下吧?剛剛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小瞧了你。”
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又狠狠的給楚歌記了一筆,該死的楚歌,你給老孃等着!
楚歌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看着她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的笑容,嘖嘖一聲,“行了,收起你的假笑吧,太醜了。”
“……”
“把日記本給我吧。”
楚歌伸手,溫早早將日記本遞到他的手上,眼睛不離的盯着,生怕他給再搞壞一樣。
摸着日記本的皮質還不錯,楚歌笑了笑,“看來你的父親還是個懂行的,知道給日記本的封面做夾層,不然這日記本的封面早壞掉了。”
溫早早一愣,“你說什麼?什麼夾層?”
楚歌走到書桌前坐下,然後將破損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攤開,然後才扭頭看着她問道:“夾層你不懂?”
溫早早木納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夾層她當然懂了,可是這日記本誰沒事做夾層啊?而且這日記本在她這裡都多少年了,都沒有發現過。
楚歌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一臉懵逼,“你過來,我給你看一下夾層。”
溫早早走上前,接着就看到楚歌直接將日記本的封面給她撕開了!
“你做什麼!”溫早早怒聲,她直接從楚歌的手中一把奪過日記本,氣憤的瞪着他,“我讓你幫我修復的,不是讓你幫我拆的!”
她聲音夾雜着幾分顫抖和怒意,雙眼更是氣的通紅。
楚歌淡然的看着她,“夾層不拆開,就沒有辦法更好的修復裡面的東西。”
溫早早一聽,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她低頭看着懷裡的日記本,封面已經被楚歌成功的撕開了,裡面的確有個縫隙,她還從縫隙裡看到裡面有一張摺疊的紙條。
不,是一封信!
溫早早將日記本放到桌子上,然後從裡面拿出那封信,打開,上面的字跡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她父親的字跡。
上面沒有啓頭,不知道是寫給誰的。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不要去追查殺我的人是誰,我只希望我的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着。
其實寫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想留給後人一個警惕,燁臣王墓不能輕易進入,若有緣人有幸能夠進入燁臣王墓,希望能將通往各時空的通道堵上。
是的,你沒有看錯,是時空隧道,是通往另外一個時空的隧道,當時,我和周老歪一同發現了這個隧道,並且機緣巧合下,去到了另外一個時空認識了一個名叫魏永祥的人。
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剛創建無鳳宮沒多久,因爲是江湖人士,我和周老歪對他都很敬仰,可是誰沒有想到,他是一個充滿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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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我們不是本時空的人後,藉着和我們的關係知道了時空隧道的秘密,後來我發現不同時空的人不能輕易的穿梭時空,否則就會引起時空大亂,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周老歪的時候,也恰好被魏永祥聽見了。
我寫下這封信,就是想要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趕在魏永祥之前將時空之門徹底封鎖住。”
溫早早手顫抖着,雙眼早已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後面的內容她已經看不下去了,手緊捂着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原來,她的父親是被一個叫魏永祥的人害死的,而周老歪,也就是周昂的父親,竟然是幫兇!
楚歌從她的手中拿過信來看了眼,發現在信的最後面還寫着關於霧靈山的地址。
閩南寨?
楚歌挑眉,他扭頭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溫早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安慰的話來安慰她。
他不會安慰人,可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哭,哭的他這心裡還真有點不太好受。
他蹲下身子,擡手撫摸着她的後腦勺,輕聲的道了一句:“節哀。”
溫早早聽到這兩個字,哭的更傷心了,她一直都在自我麻痹,在自我洗腦,不停的告訴自己,她的父親沒有死。
二十年過去了,她好像已經相信了這個謊言,相信了她父親還活着的謊言。
可是今天這一封信,她父親的遺書,直接把她打回了現實!
頓時她就好像是失去了方向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的她就好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孤舟,漂泊在海上,不知該去向何處。
楚歌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索性便什麼也不說,也許哭出來,讓她好好釋放一下自己心情會好受一點吧。
溫早早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雙腿都麻木了,才緩緩站起身來。
她擦了擦臉頰,轉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等她出來的時候,楚歌已經將她的日記本修復好了。
而楚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走到書桌前,日記本安靜的躺在那裡,旁邊放着那封信。
這封信,是她父親的遺書。
鼻翼間再次酸澀起來,她使勁吸了吸鼻子,試圖讓自己不要再哭出來。
可是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溼潤了眼眶。
她坐在書桌前,窗外月色朦朧,窗戶半掩着沒有關嚴實,微風穿過縫隙吹進來,吹在她的臉上,帶着些許涼意。
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從悲痛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