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而另一邊,溫早早坐出租車到了公寓小區門口便下來了。
因爲前幾天他們小區有出租車進去因爲不熟悉地形撞到了人,所以現在出租車都不讓進了。
好在小區也不大,走幾步就到了。
溫早早付了錢下車,便往小區裡走着,伴着路燈,溫早早感覺今天小區沒有以往熱鬧了。
想想也是,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大家都運動完回家了。
她走着走着,突然感覺地面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忽近忽遠的,她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那人好像是害怕被她看到一樣,倏地低下了頭。
溫早早有些納悶,這個人身上穿着一身風衣,頭上戴着一個帽子,最讓人感到疑惑的是,現在又不是大冬天,可那個人手上竟然戴着一副黑手套。
倏地,溫早早一股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她暗暗的想,她該不會是被色狼盯上了吧?
這麼想着,溫早早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快了許多,最後,她直接跑了起來。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溫早早嚇的不敢回頭看,生怕一秒的耽擱自己就落入狼口。
眼看就要跑到自己的小區門口了,溫早早忽然又響起以前從新聞上看到的,女生在遇到有人跟蹤自己的時候,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不能直接往自己家跑,除非家裡還有其他家人在。
可現在她是一個人住啊,哦不對,還有一個楚歌,可現在楚歌也不在,沒有人能夠幫的他。
溫早早目光飛快的掃視了一圈,現在小區內跑步的人很少見了,但是她記得在前面有一個很小的公園,那裡還有人會跳廣場舞和下象棋的。
頓時,溫早早撒腿朝着小公園跑了過去,遠遠的,她就聽見了有音樂的聲音。
看到人還不少之後,溫早早暗自鬆了口氣,她跑到一堆跳廣場舞的旁邊,然後假裝有模有樣的跟着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扭頭看着周圍。
跟蹤她的那個人不見了,溫早早拍着胸脯狠狠舒了口氣,但現在她還不敢走,說不準那個人就哪兒等着自己呢。
她拿出手機,給楚歌打了個電話,“你到哪兒了?忙完了沒有?”
楚歌聽到她這邊有點吵,納悶的問道:“你在哪兒?怎麼這麼吵?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溫早早大口喘着粗氣,“是啊,差點出事,我被人跟蹤了,嚇死我了,幸好我機靈,跑到我們小區的公園來了,可是我現在不敢回去,你趕緊回來接我回去啊。”
她跑了一天,都快累死了,特別想要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去睡一覺。
“我快到了,已經在車上了。”
楚歌掛斷電話,心裡想的是明天中午去拿藥的事情,並沒有把溫早早的話放在心上。
跟蹤溫早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老歪。
他見溫早早發現了自己之後便做了洋裝壞人的舉動,看她跑到了人羣之中後,才往回走了。
他有點懊惱,感覺自己好像跟錯了人,一直以爲楚歌是從古代來的,對於現代的事情瞭解的並沒有那麼透徹,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楚歌放在眼裡。
可是據他的瞭解,溫早早他們定的行程是後天,可現在他們還缺少一味特別重要的血蟲情。
按照溫早早的個性,就算跑了一天也不會這麼快回來的,他們肯定會再接着去問,接着去找。
可是他跟蹤溫早早一路回來了小區,卻不見楚歌的蹤影,這讓他有點懷疑楚歌的動向。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他剛想完楚歌,就看到楚歌從出租車上下來了。
周老歪長了個心眼,他直接快走兩步,然後上了楚歌下來的那輛出租車。
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楚歌看到一個人一身黑的從對面走過來,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也只是懷疑了一秒鐘就過去了。
楚歌先是去了公園把溫早早接上,結果一見面溫早早就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胸口上,“你怎麼纔回來啊,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
“你也太膽小了,我們這裡的安保還是不錯的。”
楚歌忍不住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然後又道:“我們回去吧,正好我有事想要和你說。”
溫早早疑惑的看着他,看他很嚴肅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想要說什麼?是不是血蟲情有着落了?”
楚歌沒有說話,但溫早早卻從楚歌淺淺勾起來的脣角得知他一定是找到了!就算沒有找到,也肯定是有了其他什麼方法!
這幾天因爲血蟲情的事情,楚歌的臉色一直都很不好看,今天怎麼看都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
而另一邊,周老歪上了楚歌剛坐回來的出租車,他上車後並沒有報自己去哪兒。
司機師父不免有點疑惑,司機師父從後視鏡裡看着周老歪,好奇的問道;“師傅,你要去哪兒啊?”
周老歪回過神來,他對司機師父說道:“師父,問你一下,剛剛那個下車的人是從哪兒上車的?”
司機師父有點意外,他愣了一下,沒有接着回答。
周老歪笑了笑,“師父你別介意,我只是不知道想去哪兒,所以就隨便找了一個地兒。”
司機師父這才放下心來,他笑了笑,“他是從成府那邊過來的。”
成府那邊?
周老歪沉吟了片刻,若是他沒有記錯,中濟堂也在成府那邊。
“好,那我們就去成府吧。”
周老歪說道。
等他到成府的時候,中濟堂已經關門了,一是因爲時間也不早了,二是因爲店主要早點回去給楚歌製藥。
周老歪看着中濟堂關閉的門,站了良久,剛剛下車的是,司機師父說楚歌不是衝這裡上車的,是從這附近。
但是他卻總覺得楚歌像是查到了什麼,就算沒有查到中濟堂,可是他在這附近轉悠,就讓他特別的不安心。
周老歪深深呼了口氣,揹着手,在附近又轉了一會兒,想要回去繼續監視溫早早他們,可是心裡又惦記着自己的兒子周昂。
心裡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醫院門口。
夜色籠罩,城市已經漸漸進入了沉睡,只有街頭的霓虹還在叫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