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開始兩人的對打，是凡人的極限的話，那麼這一刻的戰鬥，已經完全超脫了普通人的層次！
帶動整座湖泊的漩渦，上百米長的水劍，透明的水罩，甚至比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還要誇張。
周圍的觀衆，在驚心動魄的同時卻又看的如癡如醉，包括了那兩個先天境界的老頭。
這樣一場激動人心的戰鬥，光是能看到，就已經算是三生有幸了。
而一直觀看到現在的夏侯無道，眸子裡已經是火熱一片。
這是武者......不，這兩人對於普通人來說，足以稱得上是神魔！
這個楚歌，不是說有辦法讓人一步入後天的麼？自己一定要成爲武者，無論楚歌想要什麼，他都給，只要對方能幫他成爲武者！
相比於夏侯無道的癲狂，歐陽老爺子，司馬老爺子與夏侯龍虎，則是另外一種心境。
“原先我以爲，我們跟楚先生只是互利互惠而已，我們需要楚先生的醫術，楚先生需要我們的能量。如今看來，這個想法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司馬老爺子苦笑一聲，搖頭說道。
“是啊。”歐陽老爺子輕嘆一句：“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世俗的權利與財富，只怕早已不放在眼中了吧？”
不遠處，南宮雲海激動無比的看着湖中心，呼吸都粗重起來：“姐，我也想要學古武，咱們家族，不也是認識一些古武者嗎，這次回家族，我一定要學古武！”
南宮曼莎無奈地看了看南宮雲海，輕嘆一聲。
相比於對武道一點都不知道的南宮雲海而言，她對於武道還是有一些基礎知識的，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修煉到正在對決的那兩個人的程度。
不過南宮曼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見識到了這樣一場堪稱玄幻的對決之後，又有幾個人不會對武道產生嚮往之心？
而在湖中心，對決還在繼續。
石萬往看着自己凝結傳成的水罩終於成功抵擋住三柄水劍之後，不禁大笑一聲：“哈哈哈哈，黔驢技窮了吧？你的劍意確實恐怖，但是再恐怖又能如何？你始終是後天境界，不如先天，真氣不足，這樣的水劍，你有能甩出幾道？當你真氣耗盡之時，便是我取你項上人頭之刻！”
面對石萬往張狂的大笑，楚歌卻沒有反駁什麼，而是淡淡的說道：“能甩出幾道，你擡頭看看不就明白了？”
“嗯？”
石萬往心中陡然升起幾分不妙的預感，他緩緩擡頭，當看到楚歌身後的景象時，臉色瞬間煞白起來，整個人徹底呆若木雞。
“這......這怎麼可能？”
在楚歌身後，九柄水劍與半空中沉浮，劍尖全都指向石萬往，每一柄水劍上面的氣息，都不必之前的那些水劍弱！
“你......你不過是後天境界而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擁有如此磅礴的真氣儲量？”
確實，就楚歌剛纔甩出的那四道水劍，哪怕是一個先天初期，此刻體內真氣也差不多應該被榨乾了。
而楚歌僅僅只是後天境界，雖然他體內真氣濃郁的可怕，但那也只是質量上的高等而已，在數量上，是絕對不可能比得過全身經脈都融會貫通的先天之境的！
“的確，我得真氣比不上先天，但是，我對於真氣的掌控，卻已經超出了你的理解！”
楚歌看着石萬往，冷冷的說了一句。
那枚戒指之中潛藏的，不僅僅只是一道劍氣，更包含着劍春秋對於通神境界的幾分理解，幾分感悟，其中，就包括了真氣的運用。
如何以最少的真氣，做出最多，威力最強的攻擊，關於這一點，楚歌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初窺門徑。
所以即便此刻，他體內的真氣，依然還有一半之多！
“斬！”
沒有再猶豫，楚歌右手一揮，身後九柄水凝長劍發出一聲清嘯，全部朝着石萬往直衝過去。
面對生死危機，石萬往也不敢再謀劃什麼了，嘶吼一聲，再次從水下搬出一枚碩大無比的水團，朝着楚歌衝過去。
他已經將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全部抽乾，他相信，楚歌也定然如此，只要能擋下這九道水劍，這次的勝利就非他莫屬！
水團炸裂，湖面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不過這一次，石萬往卻沒有用它來吸人，而是站在漩渦的邊緣，兩手平伸，嘶吼道：“給我起！”
“轟隆——”
震撼人心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水下漩渦的旋轉速度，猛然間加快了幾十倍，這一次，真的是整座湖都跟着轉動起來，甚至於停靠在湖邊緣的那些木船，都掙斷了繩索，被朝着湖中心吸了過去。
“大家後退！”
借船的老人眉頭一皺，大吼一聲。
岸上，那些觀戰的人全部朝着後方退了幾百米遠，總算是脫離了危險區域。
而湖中心，水下的漩渦在蓄足了力之後，猛然間從湖中衝起，居然形成了一道寬達幾十米的水龍捲！
連天接地！
“這......這真的是人力能做到的嗎？”陰老看着那道水龍捲，呢喃道：“武道的極致，難道真的能破碎虛空嗎？”
甚至有不少人，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拍照，畢竟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人心。
“給我斬！”
楚歌亦怒吼一聲，九柄水劍一往無前的衝向水龍捲。
劍氣縱橫，龍捲肆虐，罡氣與水霧交織在一起，水霧遮天蓋地，彷彿有神靈在其中交戰。
一切都是水流凝聚而成，可是其中居然傳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一道猛烈無比的罡氣忽然爆發出來，直接讓湖水揚起了百丈高的巨浪，將岸上所有人全都淋成了落湯雞。
而湖中心的對決，也終於平息了下來。
一塊碎木片飄在湖面上，石萬往正跪在上面，身上衣衫襤褸，再也不復之前強者的風範，一頭白髮胡亂披散着，滿臉的血跡，看起來狼狽無比。
而楚歌，則揹負着雙手站在湖面上，雖然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可是整個人卻絲毫無損。
而讓石萬往絕望的是，楚歌身後，十幾柄水劍，正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