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文星一步步的各種動作,麻生小依想到楚文星之前教訓她的話,心中更是不滿,小聲地嘀咕說:“裝神弄鬼!”
麻生太郎想說她,但還是沒說,從小她就疼愛這個妹妹,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委屈,實在捨不得教訓。
楚文星抽出檀香,一步步動作做了起來,口中還唸唸有詞,這些都是那老頭沒事做的時候,隨便教的。
楚文星學到了,就正好用用嘍,柳如煙聽話地一步步跟着。
不過,這一步步動作卻驚動了旁邊遠處一個和尚,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露出和善笑容:“這位施主,竟然如此精通上香禮節,看來應該精通佛法了?”
楚文星搖頭說道:“大師過獎了,在下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可沒那本事。”
“年輕人學識不凡,卻又如此謙虛。老衲可是好多年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如此不一般的年輕人。如果方便,能否移坐片刻,喝杯香茶?”
這話一出,周圍不少僧衆都臉色微變,這些年來,方丈大師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大殿這裡。
而且,竟然一下子就跟一個年輕人交談起來,看起來還頗爲看重。
所以,不少人都掃向了楚文星,想看看這年輕人到底有什麼驚人的本事。
這話讓麻生太郎跟麻生小依都驚訝起來,看起來人家真的懂得不少。
柳如煙則是得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星哥真厲害,連這都懂,就你們倆這樣的,還好意思說星哥。
“若是方便的話,不勝叨擾下。”楚文星隱隱地猜到這位大師身份,就答應下來。畢竟,如煙來這,不就是爲了見見大師。
“當然方便,這樣,我帶幾位一起過去。”天一大師竟然要起身離開,專門陪同。
這一幕,倒是讓周圍不少人驚訝。不過幸好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就是天一大師,否則的話,非立刻擁擠上去不可,那就真的亂套了。
沒辦法,大家來這,不就是求安寧,求升官發財之類的,若是能得天一大師指點迷津,豈能錯過。
麻生太郎眼中閃過驚異,但很快恢復平靜,小聲地說:“依依,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天一大師並不介意,帶着幾人一起穿過大殿,往裡面走去,很快走到後面一個小院子裡面。
平日裡,這都是天一大師清修的地方,除了內部僧人,外人都不可進入的。
小院子裡草木青綠,風景宜人,整個環境特別的優雅,舒適,猶如人間天堂一般。只是呆在這裡,就讓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好像所有煩惱都消失了一樣。
“坐吧。”天一大師慈眉善目,坐下之後,還親自給幾人泡茶,不急不緩地一人倒上一杯。
楚文星輕輕抿了一口氣,茶水帶着苦味,很難喝,但很快能感覺到一種特殊的韻味,甚至彌留着一種香味以及清甜,還真是滋味百千,給人一種特別感覺,不由讚道:“好茶!”
“這也叫好茶?”麻生小依嘀咕說,她也喝了一口,若不是出於禮貌都直接噴出來了。柳如煙其實也覺得不好喝,但沒有吭聲。
“確實是好茶,這茶初一入口,非常難喝,但很快就能品味出其中的獨特。對人,也有特別的警醒作用,讓人生於憂患中!”麻生太郎按住自己妹妹肩膀,同時不動聲色地接過了話,算是圓了妹妹的胡言亂語。
麻生小依有些不高興,但對哥哥卻極爲聽從,沒有再吭聲。
天一大師微笑道:“看來,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老衲天一,不知兩人如何稱呼?”
這話一出,柳如煙都呆了,這個僧人會是天一大師?這怎麼可能,傳聞天一大師年齡近百,可這僧人怎麼看最多也才五六十的樣子。
不過,在天佛寺,對方如此說話,自然不可能有假。天一大師竟然就這麼坐在自己面前,還給他們泡茶喝,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果然是大師你!”楚文星卻是不由哈哈大笑:“其實小子早在剛剛就覺得大師超凡脫俗,絕對不同於一般僧人。”
“小友見識不凡,老衲確實佩服。”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天一大師。看來,我今天一定會不虛此行了。”麻生太郎眼中閃過一道冷厲,語氣比起開始嚴肅多了。
這時,天一大師看了一眼麻生太郎,微微嘆了口氣地問道:“沈十三還好吧?”
“難得大師還記得老師,不過老師雙腿被廢,無法行走,又如何能過好?倒是大師你,如今譽華夏,才叫真得過得好吧?”麻生太郎言語中帶着攻擊。
天一大師沒有回答,只是問道:“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沒錯,我今天來這,就是特意來挑戰你的。當年你廢我老師雙腿,今天我替老師來討回公道。”麻生太郎冷冷地說。
柳如煙眼中有些驚異,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來挑戰的,而且還是挑戰名滿華夏的天一大師。
楚文星也是楞了一下,掃了一眼兩人,聽着他們的對話,就知道雙方之間有故事。經過短短時間相處,他已經猜出這兄妹倆的來歷。
島國!
對於島國,楚文星身爲華夏特殊部門出身,對於這些人,完全沒什麼好感,所以臉色都不如開始那換緩和。
尤其是,這樣有些不凡的人出現在華夏境內,誰知道有什麼特殊目的。而且,人家認識自己,自己卻根本不知道他們。
不說別的,光是這個挑戰,楚文星就懷疑,也不知這個沈太郎是真的爲師傅報仇,還是別有用心。畢竟,如今的天一大師名滿華夏,若是打敗他,一定能取得轟動效果。
到時候,華夏武學敗給島國,更是一個炒作的噱頭。反倒是大師贏了,根本沒什麼好處。
幸好天一大師卻不爲所動,淡定地說:“施主的要求,請恕老衲無法答應。老衲這些年潛修佛法,早已不再涉獵武學,實在抱歉。”
“呵呵,是因爲內疚傷害了老師吧?”麻生太郎冷笑着嘲諷,故意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