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雖然還有羅福林得到的幾千萬遺產,但是經過了一場劇變之後,他卻是突然成熟了很多,從之前的紈絝變成了一個踏實的青年,進這家新的威龍公司當業務員,還是他自己出動提出來的,他不想再當坐吃山空的大少爺,而是想真正的子承父業,闖出一片天地來。
張平衆人當然對他的想法表示支持,商量之後,才讓他進了這公司,從底層做起,學習做生意。
“孫世祥的人混進來過,又走了。”杜康湊到張平身邊,低聲說道。
張平聞言,嘴角微動:“咱們這一手,肯定是把他氣得不輕了。”
“只可惜直到現在還沒有能查到孫世祥和那家公司的直接聯繫,否則,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跟孫世祥藏着掖着的了。”韓嫣走過來說道。
張平說道:“該幫羅威拿回來的,已經拿回來了,目前來說,倒是沒有主動去招惹孫世祥的必要。當然,證據還是要找的,那不是爲了個人仇怨,而是爲了法律公義!”
轉眼之間,一天時間過去。
孫世祥照常回到警局,在辦公室裡坐下,泡了杯茶之後,便琢磨着最近發生的事兒。
他恨透了張平和羅威等人,那些人讓他到手的一千萬打了水漂,少了一筆不小的橫財不說,還讓後臺領導對他非常地不滿意。不但是這樣,他現在還多了一個隱患,那就是自己在錢上面的問題。
雖然才從相鄰的城市調過來沒多長的時間,但是孫世祥卻是佈局多年,在雲海建立了自己的利益鏈,那兩個被他當成傀儡一樣操控的企業家,就是他利益鏈中的一環,負責幫他掙錢和洗錢。
這些錢,他通過各種渠道得到的錢財不少,但因爲基本都見不得光,所以都沒有在手裡頭握着,而是利用一種曲折而又隱蔽的手法,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他有信心,就算是有一天自己出了問題,也不大可能會因爲那些錢的存在而引火燒身。當然,那就意味着到時候他必須放棄那些錢,那是最壞的結果了。
“那兩個蠢貨,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靜,看來是對我有很大意見了。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我和他們的關係已經破裂,他們估計也不會再老實聽話幫我處理錢的事兒了,看來,得請示一下大老闆,問問他,是不是該放棄那兩個小卒子了。”
想到這裡,孫世祥拿出手機來,撥打電話,請示領導,在得到了領導的指示之後,孫世祥有了主心骨,也不浪費時間,當即便翻查電話本,找到了工商局局長的電話。
“李局長,是我,孫世祥。”
“呵呵!是孫局長啊,有什麼指示啊?”
“瞧你說的,咱們可是同級,我哪兒敢給你下什麼指示啊?也沒什麼,就是我手下人在查案子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些和你工商局那邊有關的情況,我就想着跟你反映反映。”
“那您說。”
“有家叫順鴻的公司,好像存在很嚴
重的經濟問題,值得引起重視啊!我看,你要是方便的話,最好是讓手下人去調查調查。咱們雖然部門不同,但是宗旨都是一樣的不是,都是打擊違法犯罪啊!”
“原來是這樣!那好,你有心了啊!我這就叫手下人去看看,好好把那家公司給查一查!”
孫世祥掛斷了通話,嘴角露出了冷笑,他再次翻查通訊錄,視線落在了一個叫阿力的人的電話號碼上,用力摁響了那人的電話。
“您請說。”電話接通,另一邊的人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說道。
“把順鴻那兩個人給解決掉,要做的乾淨一點。”
“知道了。”
打完了這兩個電話,孫世祥把手機往沙發旁邊一扔,喝了口茶點了根菸,而後便靠坐在皮椅上,閉目養神,臉上流露出了一個頗爲自負的笑意。
一個上午風平浪靜地過去,中午有個飯局,孫世祥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拿了東西,走出辦公室,但是,他剛剛走到停車場,便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的?”孫世祥很是納悶地打量那幾個人,感覺這幾個人像是衝着自己來的,否則也不會一出現就直接奔着他過來,把他圍住。
“孫局長是吧,我們是省紀委的,希望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一下。”
“省紀委?”
這個名頭讓孫世祥嚇了一跳,心頭一顫,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有證件嗎?”
孫世祥悶聲問了一句,而得到的迴應是,其中一人直接把證件亮出來地道了他的眼前,孫世祥看得十分清楚,那的確是省紀委執法人員的證件。
“你們……”
“孫局長,這裡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規矩你也應該清楚,還是跟我們回去再說吧。”一人沒等孫世祥開口,便面無表情地道。
孫世祥咬牙,可以說,在華夏,所有公務人員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紀委的人,而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想見到這類人,因爲這往往就意味着滅頂之災,窮途末路。
而更加要命的是,這些人你壓根是連冒犯都不能冒犯,否則,不管你有事沒事,都是罪加一等,絕對落不到半點的好處,而且,這些人十分特殊,壓根就不會買你任何的賬,不管你有什麼後臺,沒用!
孫世祥很清楚這些,所以他知道,對方這話既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提醒自己,他沒有再多說,點了點頭,而後跟着他們上車,離開了警局。
一路上,孫世祥沉默着想了很多,感覺自己並沒有暴露出什麼問題來給這些紀委的人機會調查自己,但是他心裡也是不安了起來,完全想象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兒,這些人,是不可能平安無故找上自己的。
時間回到孫世祥被省紀委的人帶走十二個小時之前。
此時正是凌晨,但是省紀委辦公室,卻是收到了一封來自雲海的包裹,這包括
裝着的都是紙質的資料,但數量卻是很多。值班的工作人員打開了包裹,把裡頭的資料拿了出來,看了幾張之後,便都緊張了起來,當即聯繫了上級領導,彙報情況。
上級領導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回到了單位,查閱了一番資料之後,當即決定,對資料上的被舉報人孫世祥,也就是雲海新上任不到一個星期的警局局長進行抓捕行動,對他展開初步的審問調查。
時間,再回到孫世祥被抓之前的十五個小時之前。
順鴻公司的兩個老總,已經整整一天的時間沒有回到公司,此時此刻,他們正在前往雲海機場的路上,而且是帶上了一家老小。
“那封舉報信,現在應該差不多該寄到省裡去了吧?”候機室裡,兩人坐在吸菸室裡抽菸,低聲交談。
“差不多了,只要東西一到,孫世祥就完蛋了!”
“呵呵!打死他他都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揹着他玩這一手,他的那些把柄都被我們給寄出去了,公司的資產,也讓我們給變賣和轉移了,現在他管不着我們了!”
“哼!把我們倆當傀儡,那是他最愚蠢的決定!他對生意上的事兒一竅不通,只知道數錢,當然也不可能會想到我們會給他來這一手!最重要的是,他以爲我們不敢反他,這纔是最大的諷刺,老子早就受夠他了,要說置人於死地,其實要想弄死他,太容易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上機了。兄弟,到了米國,咱可還得互相照應啊!”
“那是當然,咱倆是秤不離砣,沒了孫世祥,咱倆到了外國,過的比在這裡滋潤不說,肯定還能再創一番事業咧!”
“哈哈!那就讓孫世祥那個蠢貨在這兒哭去吧!”
時間,再回到孫世祥被抓之前十分鐘。
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出現在了順鴻公司樓下,他戴上了鴨舌帽,抱着一個紙箱上樓,到了前臺,朝前臺諮客說道:“送快遞的,這是你們公司莫總和呂總的東西。”
“他們都不在公司,放着吧,回頭我交給他們。”
“對方交代過了,必須當面把這東西交給兩位老總,要不,麻煩您打個電話問問,那兩個老總現在在哪兒?”
“那你稍等。”
諮客撥了電話,但是接連撥打了兩人的電話,得到的全都是號碼無效的迴應,這讓諮客小姐也很是茫然。
“暫時聯繫不上,要不你換個時間再送過來好了。”諮客小姐也沒多想,朝那送快遞的說道。
“那行,謝謝了。”
那人微微地皺了皺眉,回了一句,便又抱着箱子下樓,在電梯裡,這人拿出手機,撥打孫世祥的電話,但是,孫世祥那邊,卻是傳來了電話關機的聲音。
那人沉默了一陣,又打出了另一個電話,接通之後,幽幽說道:“大老闆,孫世祥和順鴻的那兩個人,情況有些不對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