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雲妃的話,李湛嘴脣微微一勾,眼睛很陰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雲妃?這是御書房,不是你喊冤的地方,有事等朕空出時間你再來,而且,你就那麼覺得你父親沒錯?”說着便起身走到雲妃的面前。
“臣妾自身有錯臣妾自當己認,可是臣妾的父親有什麼錯?”雲妃狐疑着一雙大眼緊盯着滿臉壞笑的李湛,她一直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皇帝,還真的應了她的所想,他真的不分清紅皁白的把她父親收押了?
“當朝污衊雪妃叛逆,你覺得她有什麼錯?嗯?”李湛收起方纔的笑顏,一手挑起雲妃精緻的下巴,冰冷的吐出一句話,可是雲妃卻是身心一顫,這個動作太過親密,她印像中的皇上可不是這樣,以前他甚至都不碰她一下,今日是怎麼一回事,他眼裡好像有種她讀不懂的情緒?
“你若不信,可是去問問安祿和各大員,看是朕誤判了,還是張移他有冤?”李湛輕手放開了眼前小女人的下巴,背過身去,隨後又加了一名在:“當堂污衊後宮妃子,其罪當死,朕看在他爲朕立過功的份上,禁他的足已是容慈,你還敢有不足不想?”
“污衊妃子?皇上何出此言?”雲妃有些不解,他爹爹是個明理之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荒唐之事的,而李湛卻是笑笑:“你是在審問朕嗎?就算他沒有污衊妃子,但你卻是污衊過皇后,雲妃不會是忘了吧!朕不忍對你下手,禁足張移有什麼錯”
“還有,如果你也想禁足朕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就下令封了雅雲殿”李湛勾勾嘴脣,不給雲妃任何反話的機會:“別忘了陷害了皇后朕得看在張移的份上對你們容慈,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是傷害到她的,誰都別想逃掉責任”
雲妃聽了李湛的話,隨口輕笑着,上前兩步立身在李湛的面前:“皇上,據臣妾所知,好像皇上現在並不對皇后有任何感情吧,爲何還要處處爲皇后着想?難不成皇上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皇后不會背叛皇上?
雲妃當然知道這宮裡的所有事,就算皇上他能力強,能阻擋着皇后的醜事到處外揚,但以她張馨雲的手段想知道事情還不簡單,李湛聽着雲妃的話,臉色一變,陰隼的濃眉緊鎖着,微微一笑:“雲妃應該知道管得太寬的後果,想必不要朕多說”
“還有,別妄想着要朕收回命令,絕對不可能”聽着李湛的話,雲妃本想再和李湛說什麼的,可是想到她現在只是單身一力,並不能做出什麼事,如果此事再被李軒得知,想必他在牢中也會衝着自己來的,此事,她得好好計算一下才行。
“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你回去吧,朕不想再聽見任何事”李湛見雲妃許久沒有了動靜,轉身定定的看着她,也看出了她眼裡的一抹懼怕之色,也被沒有再多加留她,揮手便讓她下去了,看着她出門的背影,李湛只是搖頭笑笑。
雲妃出了御書房就一直心有所思的
一言不語,秋霜跟在身後看着雲妃這個樣子,叫着不是,不叫也不是,莫不是皇上對娘娘做了什麼?雖然她現在不能有所動靜,更不能再去跟皇上請求放人什麼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皇上提示她不信可以問安祿,那這件事必定跟安祿和蘭妃逃脫不了關係。
既然是安祿和蘭妃害得他們父親這樣的,那這筆帳得算到蘭妃的頭上,哼,蘭妃,別以爲你每次做事都是秘密進行,但是還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若不是當晚夜飛的信鴿被她無意間擒了去,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蘭妃動手。
而當她準備把這個物件找個時間呈給皇上,告知蘭妃也是瑪亞部落一份子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她收得好好的信箋卻不知道被放到哪裡去了,那可是指證蘭妃的唯一證據,和蘭妃在密牢裡的所做之事,爲此,雲妃把殿內的宮人都叫到了內殿去。
“本宮那件翠綠色的衣物當日到底是誰收去的?”回到雅雲殿,雲妃翻來找去沒有找到那個翠綠色的藏有信箋的衣服,氣憤的把桌布一掀,嚴聲厲喝着站在她面前唯一幾位可以在內殿行動自如的宮人。
“沒有人知道是吧!那就給本宮都站着,想不起來誰也別出去半會”看着她們一個個低頭不說話,雲妃是氣得想殺人了,見她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樣子,雲妃走過去給不識相的她們一個個抽了一巴掌。
幾個婢女捂着俏麗發紅的臉龐,還是不知道那件翠綠的衣服放到哪裡去了,也沒有人敢說雲妃的不是,只是她們更是無法坦言不知道,因爲這樣,雲妃不但不會放過她們,更是變本加勵的抽打,雖然自上次軒王來過後雲妃有所改變,可是對待自己殿裡的宮人,她始終還是一無既往,有時甚至變加勵。
“你們一個個都有膽兒了是吧!是不是要本宮刑具伺候你們纔敢吭聲啊?”雲妃氣憤的要死,這些宮婢竟然一個面子也不給她,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聽着雲妃的話,其中一個婢女擡頭,眼裡更是氤氳着霧氣:“回娘娘,奴婢們不知”
“不知?”雲妃冷笑的看着回話的一個宮人,揚起手再是狠狠的一巴掌:“現在來跟本宮說你們不知?當本宮是傻了嗎?快說,今天本宮若是聽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別想本宮饒了你們,聽見沒有?”
“雲妃娘娘饒命啊!饒命!”聽着雲妃威聲厲害,幾個宮人趕緊一個踉蹌栽跪了下去,一個勁的求饒,可是雲妃卻是當作沒聽到,甩甩袖便出了內殿,隨後更是命令了幾個太監在旁邊‘伺候’着她們。
遼闊的平原上,寒風呼嘯,大地點綴着許多白色的氈包,餘光灑下,綠野上的成羣牛羊彼此追趕着,頭上佩着繡花帽的女人們更是在忙碌不停,穿着赤袖鎧甲的屬衛們更是在用欄杆圍着的校場內操練着兵力,而在其中一個點綴着黃色的氈包內卻是有一道嗓音,瞬時的衝破了這美好的一幕幕。
“真是一羣
廢物,一個女人的底細你們都查不出來,本王留你們何用,嗯?”瑪亞境內,較大的一個白色帳幕內,一身虎皮的瑪亞爾王臉色兇悍的對着幾個弓着腰的下人怒吼着,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首領,看來公主說的沒錯,紫明皇帝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份真的不簡單”其中一個留着大鬍子的佩刀下屬擡着看着瑪亞爾回覆着,可不知他這話一出,瑪亞爾王又變了一個臉色,轉身就猛扇了那下屬一個巴掌。
“混帳東西,這還用你來告訴本王嗎?”瑪亞爾王氣煞,真是些光吃食糧不做事的混蛋東西,讓查個女人都這麼多事,若不是蘭兒讓他慢慢等着消息,他哪能苦慢的等着這樣熬日子,不行,這種日子不能再過下去了。
只要一天不攻進紫明宮,他這現在就不能安寧,雖然說那個女人現在被紫明皇帝棄了,但是那個女人始終不簡單,不然蘭兒也不會那樣的跟她繼續抗橫,可是他該怎樣開始下一步的計劃呢:“來人….”
“首領…”聽着瑪亞爾王濃厚的嗓音,外頭守着的侍衛拉開了簾子,走進來作揖着。
“把哈喜給本王叫來”瑪亞爾甩袖走到豹皮軟墊上坐下,一手拍上案子,氣若懸河,眼裡更是迸着從未有過的怒火,見瑪亞爾王發火如雷,侍衛只是一個傾身哈個腰便轉身出去,眼裡尚未離開的幾名部屬看着瑪亞爾王的舉止,都不禁的打個了寒噤。
見他這樣也不打攪,只是相互的對視了兩眼退到一步,等候他的再次發落,而沒過多久,便聽見外頭傳進來一聲稍輕的男音,瑪亞爾王一示意,哈喜就雙手緊握着走了進來,一趴身就跪了下去:“見過首領….”
“有無司雪的消息?這個女人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看着哈喜進來,瑪亞爾王緊繃着一張臉,輕瞥了哈喜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看來他不對司老做點什麼,司雪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而反越是胡來了都。
“回首領,哈喜稟報過首領,司雪那邊已經暫且把李軒擒住了,正待發落,以首領的計劃相差不許”哈喜聽着司雪的音訊,身體一顫,這瑪亞爾王突然的是什麼意思,他記得好像自己跟他稟報過此事,爲什麼又會突然問起?這裡還聚集了這麼些人?
“正待發落?本王可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幾年了?一天不拿下紫明國,本王就一天不安寧,傳令下去,擇日起兵,進攻紫明國”瑪亞爾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哈喜,正待發落?虧了說得出來,司雪哪次不是這樣交待的,可最後呢?
“首領?這怕是不可,你得三思啊?”哈喜一驚,趕緊搪塞,現在去拿下紫明宮不還是比弱強敵嗎?怎麼說都是紫明國會贏這局,而這司雪做的也不是不對,好歹是在爲首領着想,首領怎麼就不領情呢,而且,以瑪亞現在的情形,根本只是紫明國的一半都不到而以,怎麼拿下紫明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