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和服隨風飄起,木屐滴答着動人的聲響,她的一顰一笑,如同美人畫卷,看得甄西黎和虯髯客真心七葷八素,渾然不知曉危險的降臨。//Β5、cOМ
有些美人並不需要什麼魅惑之術,因爲她的這張麪皮原本就是無可比擬的誘惑。
宮本武藏雖然因爲喜歡不知火歌的面容而愛上了不知火歌,但更多的是因爲不知火歌的身手和果斷。此時不知火歌受難,他的一顆心早在不知火歌的性命之上,至於這美人再美也是聞所未聞。他只是抱着平常心看着這美人起舞,眼見甄西黎和虯髯客如此入神,自個還頗有幾分好奇,心道他們怎麼看得這麼入迷,明明這是虎狼之穴,四面殺機四起啊,不過他轉念一想,是了,一定是因爲他們想要考驗自己的定力,不由更加耐心的定住心神觀察四圍的情況。
這裡果然是豺狼虎穴,眼見甄西黎和虯髯客看得入神,一羣忍者緩緩的從四周靠攏過來,緩緩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和暗器,準備痛下殺手。
宮本武藏卻是看得真切,一心想在二人面前展示自己,眼看有些忍者已經按捺不住周身殺氣,便大嘯一聲,手中武士刀如水劃過,頓時捲起陣陣刀風。一衆忍者怎敵其鋒,頓時又是一陣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這陣陣慘叫將甄西黎和虯髯客兩人驚醒,心中均是多了幾分歉意,沒想到竟然連宮本武藏的定力都不如,險些在美人面前栽了跟頭。說罷也是義憤填膺的刀劈掌砍,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了忍者身上。
不過片刻,忍者便缺胳膊斷腿的倒了一地。只聽得一聲咳嗽,一個身材並不魁梧的將軍尷尬的從屏風後走出,只見他身穿鐵甲,揹負一柄與身材不符的大刀,顯得另類而怪異。他再次尷尬的笑笑:“在下井伊直政,乃是德川家康城主手下家臣,聽說豐臣秀吉城主重回東瀛,德川城主遠在高麗無法回來,便找我來迎接城主,知道城主喜愛美人,便尋得這名舞女爲閣下獻舞一支,卻不知道城主爲何大動干戈啊?”
“哼。”宮本武藏冷哼一聲:“真是一派胡言,你們這些埋伏的忍者鬼鬼祟祟的舀着武器從四面包圍,分明就是想暗殺豐臣主公。”
“呵呵。”井伊直政微微一笑,臉色漸漸恢復平靜:“這位兄弟卻是誤會我井伊直政了,並非是我有殺戮之心,只是這是我們排練的一隻兵戈之舞,並無殺心啊。”
井伊直政說得輕巧,卻把陰謀推得一乾二淨,宮本武藏欲想回擊,卻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進行反駁,氣得他是臉紅脖子粗,滿嘴直冒泡。
虯髯客在甄西黎耳邊輕聲說道:“這井伊直政乃是德川家康手下文武雙全的一位大臣,德川家康出征高麗,由他總管東瀛局勢。論文武權位皆是比長門虎騰還要高上一籌。不可輕視啊。”
甄西黎也知道不管那廝用心多歹毒,但是不得不說是自己一方先動手,情理都在人家手裡。沒法子,只能靜觀其變:“呵呵,就算我豐臣秀吉錯了,不過這究竟是對是錯,我說錯沒用。還要看以後的事情,還要聽天下人的評斷。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呵呵,你抓我的部下不知火歌又有何意?”
“哈哈,你說不知火歌是你的部下?那麼刺殺長門虎騰大人的幕後主使就是豐臣城主你了?”井伊直政果然是官場老狐狸,接下來立刻是反咬一口,讓甄西黎頗爲尷尬。只想着井伊直政綁架了不知火歌,卻忘了不知火歌本身就先刺殺長門虎騰在前。
看着甄西黎啞口無言,井伊直政得意的繼續說道:“不過大人也不必擔心,我已經審問清楚,不知火歌已經背叛大人,背叛不知火流,所以刺殺長門虎騰大人的幕後指使不是豐臣城主。這個已經經過我的審訊而水落石出,所以我這次請您來的目的就是消除誤會,另外奉上這位東瀛第一舞女----靜御前。”
雖然對東瀛歷史並不精通,可是靜御前的名字真可謂是家喻戶曉,連甄西黎這歷史學的不甚好的學渣亦是早有耳聞。她不但是平安時代的舞女,亦是整個東瀛乃至現在最爲出色的舞女,甚至沒有之一。而且亦是與信奉基督教的細川玉子、尾張國公主阿市併成爲東瀛三大美人之一的絕色美女。
“審訊?”很難得的,甄西黎在美女之前還是控制住自己,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是不知火歌,而不知火歌儼然成爲了衆方利益的樞紐。她的生死,她的結局,將直接關係着織田信長、德川金康,還有他豐臣秀吉一派的安危。當然,他也是爲了照顧宮本武藏的面子,畢竟不知火歌可是他的意中人:“不知火歌現在人在哪裡,我要見她。”
“你不能見。“井伊直政倒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爲何?”甄西黎強硬的說道:“我豐臣秀吉還沒有相見卻不能見的人。”甄西黎在多年學生會以及看新聞的過程中得出了結論。外交關係由不得你手軟,只有軟弱的人懼怕強硬的人,而沒有強硬的人可憐軟弱的人。畢竟這年頭牽扯到外交關係,那就講不得什麼道理。
“因爲大人即使見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井伊直政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你說什麼,難道?”
“不錯,我已經幫豐臣秀吉城主了結了她的賤命。不需要您在出手了。”
“什麼。”宮本武藏只覺得一股火焰直衝胸口,他大叫一聲,武士刀脫鞘而出帶着巨大的殺氣撲向井伊直政。只是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封住了他前進的步伐,自然便是甄西黎。
甄西黎靜下心啦,平和一笑:“井伊直政將軍受驚了,這是我剛收的隨從,性格有些暴躁,還請您不要在意。話說我已經嗅到了濃濃酒香,看來將軍知道我愛酒愛美人,特意背下了這香醇美酒,加上靜御前小姐絕美舞礀,今天不醉不歸。”
宮本武藏還要在說什麼,但看到甄西黎如此淡定,也只能忍氣吞聲。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一方面希望甄西黎有備而來,一方面又是極爲擔心不知火歌的安危,不知道到底怎樣纔好。
井伊直政眼見自己控制住了局勢,不由得有些翹尾巴:“哈哈,說的好,我確實備好了美酒佳餚,可惜時間倉促,只備了些生魚片當做下酒菜。希望豐臣秀吉城主不要見怪,另外恕我給您一個建議。以後選隨從的時候,還是要照顧一下您的形象。”
聽着話裡帶刺的井伊直政,宮本武藏心中來氣,可是卻又無言以對。只能強壓怒火,站在甄西黎一旁,虯髯客不住向他眼神示意,意思倒是很簡單,稍安爀躁稍安爀躁。
甄西黎望着綿裡藏針的井伊直政,小小腦袋瓜也是不住思索,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首先,不知火歌究竟是死是活。第二,不知火歌到底說了什麼,莫非她真的受不住拷問將投靠織田信長的消息告訴了井伊直政?第三,這一次廢宅會面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何會埋伏下伏兵,備好了忍者,卻又是美人美酒齊全。這些疑問,只能等待時間解開了。
但是你竟敢調戲宮本武藏的智商,那就是變着花樣調侃我。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那麼打人還要看主狗吧。我呸,你才狗呢,不管怎樣,不服輸的甄西黎立刻還擊:“那麼下次再請我喝酒的時候,請大人不要選擇黝黑的深夜和廢棄的舊宅,省的讓我誤會德川城主的國運便如同這廢宅一般見不得人。以後選地點的時候,還要照顧一下您的形象。”
這下尷尬的換成了井伊直政,他只是再次尷尬笑笑,岔開話題說道:“還不上酒上菜,難道讓豐臣城主餓着肚子等候嗎?”
不多時四張精緻的矮木桌和榻榻米搬了過來,井伊直政獨坐一席,爲了表達尊敬,除了甄西黎之外,亦是給虯髯客與宮本武藏一人一席。宮本武藏何曾出席過如此高調的宴會,對於井伊直政的怒氣微微消散少許。但是內心還是牽掛着不知火歌的安危。
反觀甄西黎卻是想得明白,不知火歌的安危就不必擔心了,生死不差這點時間。如果不知火歌死了,那麼再如何也不能復活,如果她要是活着,也不會一頓飯的功夫便是死掉。仔細想想,這裡面的形式還真是複雜,也罷也罷,現在之法,便只有靜觀其變了。到底是不是鴻門宴,也恐怕只有時間看得清楚。
“請。”早有侍從爲四人斟滿清酒,井伊直政舉起酒杯:“奈良是德川城主的地盤,我便是其中的主人,先乾爲敬。”
三人亦是一飲而盡,虯髯客雖是東土大唐人士,但是來到東瀛也有些日子。而宮本武藏更是當地之人,對於清酒早已習慣,而甄西黎卻是第一次喝最爲純正的清酒。在二十一世紀雖然吃過幾次日本料理,但是料理都經過與中國口味融合,並非絕對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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