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失聯處是張家界一個極爲偏僻的小村,叫童村。嘖嘖,要不是池琛在這裡失聯。我都不會知道張家界還有個叫童村的地方。
我去年這個時候,曾在湘西呆過好一陣,想大賺一票後回家過年,結果卻出了事……遇上了池琛。
雖然張家界景點早讓我轉完了,但是爲了掩人耳目,我們下了私人飛機後,就加入當地旅遊團。
我看了看,童村在山上。
咱們得繞過去,直奔着過去,意圖太明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是新身份。
我和郭林趙冷的新面孔都是大衆臉。平平無奇,白白淨淨。不難看也不好看的那種,可誰知這一個旅行團裡,不是肥頭大耳的胖子就是滿臉疙瘩的癩蛤蟆,倒凸顯出我們三個來。巧有三個活潑好動的丫頭,歡歡喜喜的過來,跟我們三個打牌打一路,不然時間還真的不好打發。
一路上大概聊了聊,知道了她們分別叫——
海市,依月和夏桑。
海市沉穩內斂,依月是個直脾氣的辣小妞,夏桑就溫柔許多。這廂到了目的地下來後,她們三個,也一直跟着我們。除了海市。依月和夏桑都笑了滿路。
也算是變相給我們掩護了身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路到了分叉路口,我對這裡熟悉,這裡差不多該走了。
我給郭林趙冷遞個眼色後,三個人??放慢腳步,準備撤。
“怎麼了?葉?哥哥走的好慢呀。”
夏桑睜着一雙杏眼看我。聲音甜甜的,小嘴巴天生紅紅的,說話時候,特別可愛,櫻桃一樣。這種溫柔女人,是普通男人的最愛。
只可惜,我和郭林趙冷都心有所屬,且他們的愛人註定不會是普通的丫頭,雖然。這幾個丫頭看起來也不普通,那就更不能招惹了。
依月在前頭嘲笑:“葉?,你不是走不動道了吧?”
乍聽葉哥我還有些不適應,我現在身份證上叫葉?,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對依月這種喜歡調戲人的辣妹子,我只一笑而過,搖頭攤手:“當然不是,是想方便。”
這麼一說,尤是辣妹子依月也紅了臉,“去去去趕緊去!真是的……這個也說!”
夏桑低眸,都不好意思開口。
倒是沉穩的海市,眼中劃過一抹濃濃不悅,卻也什麼都沒說,繼續往上走。我看着她那瞬間眼中劃過的蝴蝶色,更加篤定了這三個人不普通。
而夏桑臉一紅。溫柔道句“你們快去吧我們前頭等你們”說完就去追她兩個小姐妹了。
等我們?怕是等不到了。
我和郭林趙冷撤了之後,可就不打算再回來了,這三個妞,怕是來路不小。我那混跡江湖多年的眼睛可不是瞎的。
“那三個女孩有問題。”
“葉哥指什麼。”
趙冷聲音沉穩,“看上葉哥了?”
我的麪皮在他們倆中還算好看的。
郭林輕笑。
我對郭林趙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她們皮膚有問題,這裡水土養人,但不至於連毛孔都沒有,我一直仔細看着,沒有絲毫脂粉得痕跡。”
聞言,趙冷眼底劃過抹亮色,“葉哥明察秋毫。”
“趙冷你對這些頗有研究,就別糟蹋我了。”我說完後,凝眉,“我是怕我們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女人,是最麻煩的。
這張家界少數民族衆多,尤其是白族和苗族。
白族其實比苗族可怕的多。苗族以雲南奇形怪狀的蠱蟲出名,蠱蟲數不勝數——團農臺才。
例如上次害江戶川失了一臂的“四不像”,便是雲南蠱的代表。
湘西白族玩的是降頭,也作巫師,且分白黑兩種巫師。
問題是,你不會知道匿遇到的是白巫師還是黑巫師。
白即好,黑即壞。
這湘西是旅遊勝地,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也許,巫師就在你身邊也說不定!稍有不慎,惹她個不開心,就給你放個降頭。
中途打牌時,我有試過茶杯底,也看了看水無異樣。
這若是下了降頭的水,熱水杯底會是冷的,且杯中看不見倒影。
“葉哥放心,她們身體裡是蠱,但是童顏蠱。可讓人皮膚白皙,童顏永駐。”趙冷大概以爲我想要童顏永駐,說完後,道:“雖然製作手法不好,但葉哥若是願意……”
“不用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刻意得維護反而失了最初模樣。”我說完後握緊了手機,“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童村。”
之前爲倒王富甲的新墳我在這裡走了不少趟,結果卻錯入池琛之墓,引發現在一連串事件。
我帶着他們七拐八拐的甩開所有人羣,這般故地重遊,頗有久違暖心之感。只可惜,池琛現在失去聯繫……
我皺着眉,看着手機上池琛消失的紅點處,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葉哥別擔心。”趙冷不說話了,郭林開始安慰我,“池局應該是故意屏蔽消息,消息上說是自行關閉,並沒有突然中斷的現象。”
我“嗯”了一聲,沒有否認。這腳下也沒停着,繼續往前走,我是不甚擔心池琛。蘇小白一事,讓我對池琛又多了一重瞭解。
雖然被他欺騙我惱着,但我心裡也敬佩。池琛佈局完美,心也夠狠,不愧是毒王八,不負盛名。
而我陡然間想起他說——
“這世上讓他怕的事情已經沒有了。”
頓時,心又一疼,雖然他找了我三個月,可他讓我也找了他三個月……
睚眥必報?
也許,誰知道呢……
心情陡然間有些低沉。
下一秒,我狠狠搖頭,不想這個問題了。
郭林說的沒錯,池琛失聯,定有他的理由。也許是收到蘇小白沒死的消息,故意把自己消息屏蔽了也說不定,畢竟他現在還是寵乾之身。
寵乾……
這個蘇墨之子,我已不打算稱其爲天才,“科學怪人”還差不多。也不知道他在自己手上做了什麼機關。在鄭宅瞬間銀光四射得模樣,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寵乾想要外界聯繫,絕不是難事。我按照手機裡的衛星地圖,朝着池琛出事的地方——童村走。
路途不遠也不近,到的時候天都黑完了。
不知名兒的鳥叫和野獸叫聲此起彼伏,可這並不讓我害怕,讓我害怕的是那些飄來飄去的鬼。
我們必須找地方住下才是。童村地處山野,我記得很久之前我就聽過飛頭降的傳說,我怕咱們半夜遇到飛頭降。
眼瞅着這邊已三兩孤魂野鬼飄近了些,但只是近了些。
人的陽火到了午夜也是會衰減,我們三人身上陽火重的很。但到午夜可就不一定了,萬一遇上厲鬼,鬥起來真不方便。
我們打算找地方入住,明日白天再找,雖然有郭林趙冷在,我不怕孤魂野鬼,但這畢竟不是自己地盤。
且池琛失聯,爺爺不在,我們三個又是新身份,凡事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有俗語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謙卑着點總是好的。可問題是,童村裡頭家家閉門,連個狗叫聲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只是想找個地方住,卻如此不容易。
好不容易,遠遠近近得傳來敲鑼聲和鈴鐺聲。
我心下一驚,倒黴催的,怪不得這村裡家家閉門,連狗叫聲都沒有一個!
竟是遇上趕屍匠了,
更有意思的是——天淋漓得下起雨來。
看來,咱們今晚有地方住了,但卻是……住“死屍客店”。
死屍客店古往今來只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
郭林趙冷與我心照不宣,趙冷道句:“死人比活人安全,今晚且先住下。”
我點點頭。三人悄然尾隨上了趕屍匠的隊伍,不多時便看見遠處遙遙而立着燈火,看到那唯一得燈光,我皺起眉,那就是死屍客店了。
之前天暗看不見,這會兒藉着死屍客店的門口,大概看得見了。
燈火搖曳的小客店前,走着搖搖晃晃地一排屍體,每個屍體都披着寬大的黑色屍布。
披着黑色屍布的屍體前,手執銅鑼的便是那趕屍匠了。其實,說是“趕屍匠”不如說是“領屍匠”,因爲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陰鑼,一面領着這羣屍體往前走,那另一隻手中搖着一攝魂鈴,鈴聲和鑼聲一是讓夜行人避開,二是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屍體怕狗叫,
這是我的第一次看見趕屍。不由得多看幾眼——
那每隔七八尺遠一個屍,屍體頭頂帶着高筒毯帽,個個額上壓着幾張書符黃紙,垂在臉上,風雨飄搖中,符紙晃着,露出下面張張慘白得死人臉。
和池琛在一起後,我見慣了死人和糉子,本不害怕,不知怎的,突然就打了個冷戰。也許因爲池琛不在身邊…
……
等趕屍匠帶着屍體進去了,我和郭林趙冷才慢慢走過去。
死屍客店大門開着,確切說,它一年到頭都開着。因爲那兩扇門板後要讓屍體停歇。
這些事情不是徐祖堯講的,都是我自己在湘西打聽到得。
死屍客棧門前燭火黯淡,我剛到門口就感覺到了熟悉的屍氣四溢在兩側。我們運氣真是“挺好”。
掃一眼,這裡頭,不僅僅是之前那一波屍體,還有一波,共計兩波屍。
故意裝作沒看見,因爲燭火滅了,只有屋子裡有光。
看來這雨還有好一會兒下。
但這淅瀝瀝得雨一下,就意味着趕屍匠不能走。
看來今夜我們註定要和趕屍匠一起住了。
因爲雨天不好走路,怕屍體摔着。
而趕屍匠趕屍向來日落而作,日出而息,遇雨便歇……唉!我藉着微光掃了一眼門後,那些都是死人,手立着,一排排的站在門後。
我曾經看過一個節目分析,說這些屍體胳膊下面都穿過了竹竿,前後兩個人挑着中間的屍體行走,但行內人可都知道,趕屍匠,是真趕屍,具體怎麼趕……便是隔行如隔山了。
我們走進去時,沒有刻意放慢腳步。但店老闆在打牌,沒有注意到我們。
打得興奮至極,沒發現我們,
“莫婆婆客,對尖!”之前裡頭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一個尖銳的男人聲音響起陡然壓下去了其餘聲音,
聽見“婆婆客”和“對尖”,我看見趙冷眸中劃過一抹釋然。
婆婆客乃是湘西的本土方言,形容某人很羅嗦,看來這裡沒有什麼異常,可以入住,只不過,是和死人在一起罷了。
但就像是趙冷說的,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比如……蘇小白。
“你是三麻雀!看老子滴大小王!哈哈哈哈!”另一個也是趕屍匠,這“三麻雀”,也是湘西形容某人很羅嗦的話。‘這下,我們三個人放心走進去。
裡頭之前的吆喝尖銳聲的男人站起來,擼擼棉袖子,一甩了撲克牌,“你若米起死?”
這話意思是“你怎麼不去死?”看來牌局已經完了。
我們也已經站在櫃檯前,贏得那個趕屍匠,手伸的老長,指甲裡都是灰,灰暗的燈光下,生了不少的凍瘡,聲音卻粗狂豪放,在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掏錢掏錢!”
“哼!”那尖銳說話男掏了錢道句:“不再和你玩咯!你快去搞起趕屍……”說話間,雷聲轟鳴,他才“呀”的一聲喊,“呀!落雨了!”
後頭那個趕屍匠便是我們之前看到入門的,他已經站了老半天,那尖銳男一轉身嚇了一跳,“你個鬼東西!嚇死老子!”
趕屍匠嘿嘿一笑,笑的聲音暗啞:“你來客人咧。”
看來,那尖銳聲男就是店老闆了。
那廂兒一抹眼看過來,連連笑着,老?眼眯起來——
“哎呀,不好意思,等一哈,這就來!”
這說着人快速的挪過來。
店老闆,矮又胖的身子從旁邊擠過來。
我搖搖頭笑道:“不急。”爲何笑,因爲那店老闆擠過來的模樣,活像是一個行走的肉丸子過來。
看來趕屍匠的生活也不差。
問了問,就只剩下一間房,要了房牌後。
店老闆笑的和善,問我們要吃什麼,我們包裡有吃的,拒絕後,直接上樓休息去了。關了門,郭林趙冷掃了掃屋子裡沒有什麼異常才讓我躺下。
原本想着,湊合休息一夜便罷了。哪想的,夜半三更時,樓下,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
震徹夜幕!
“啊——”
“嗷……”
幾乎是瞬間,我、郭林趙冷??起來,“稍安勿躁,我去看看。”
“別!”說實話,我有些害怕,“要去……一起去!”
郭林趙冷沒拒絕,可到了門口,我又打了退堂鼓。因爲下面慘叫聲是三個人聲,店老闆的兩個趕屍匠的,他們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由於趕屍匠的房間從來沒有窗戶。我們只能從門裡走出去,聽那聲音從樓下傳來的,趕屍匠還沒上來……一直在下頭打牌的。
等樓下的慘叫聲消退後,我郭林趙冷??屏住呼吸,我聽見緩緩地拉開了門縫,登時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樓下……果然出事了。且我知道,是什麼事!這樣的夜裡,只能是飛頭降!絕對不會錯!
外頭,幽黑的走廊裡毫無燈光。
我有郭林趙冷一前一後保護着,卻還是渾身發冷,汗毛聳立。那慘叫聲無比淒厲,實在是叫人髮指。眼看趙冷要出去,我一把又把他抓住,“算了吧……就在這裡吧……等天亮……再出去……我怕外頭,是飛頭降。屋子裡,起碼安全些。”
趙冷沒拒絕,又關了門。屋子裡還是一片黑暗的……越是黑暗,越是聽覺敏銳。緩緩地……拖拽聲音響起,嘶嘶的,聲音很小很細碎……但是卻聽得清清楚楚,我頓時汗毛倒立,趙冷和郭林亦是警惕起來,五帝錢桃木劍黑狗血全部拿出來——
只等着門外那不要命的東西送上門來……
所謂飛頭降,就是巫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
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飛頭降又稱飛降,是所有降頭術裡,最爲神秘莫測,也最爲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換句話說,練飛頭降,就像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爲之大增,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當然,這只是傳說。當然啦!練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的七個階段裡,降頭師並不是只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着自己的消化器官
腸胃一起飛出去。
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更好,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纔會返回巫師身上……
我萬萬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第一天到這裡,找池琛不成,反倒又惹了個大麻煩。
門外的拖拽聲音還在,嘶嘶的聲音,大概是腸子拖拽在地上?
“他盯上我們了。”趙冷聲音很肯定。
我聽見他嚥了嚥唾沫。
誰都不知到門外是多少級的。
對於這些東西,我也只是聽的傳說。
人,對於自己不瞭解的東西,都是怕的。
如果我不是有個鬼爺爺……呸,如果不是我有徐祖堯,我也會怕鬼。
“別怕……沒事……我們有東西克它的……”
我一邊說着一邊發抖,其實我根本沒辦法。
這東西,誰知道怕什麼!
黑狗血桃木劍,誰知道有沒有用?
聽得見,黑暗中,那拖拽聲音到了我們旁邊的門,那門發出“吱呀”一聲,我都能想象得出一顆頭在夜幕中尋找着食物的樣子。
而最後……就是我們這間了!
在它到我們房門口的剎那間,我聽見門外突然多了什麼東西,“嘭”的一聲落下來,
繼而那門外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
嘶嘶的聲音突然間就遠了。
是人!
門外有人!
“別出來。”熟悉的乾巴巴聲音說完後,繼續追走了。
我一怔,竟然是千面。
我聽着千面嗖嗖的腳步聲漸遠,在黑暗中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我渾身都是冷汗……
郭林趙冷也是鬆了口氣。
但卻沒有放鬆警惕。
直到千面回來,“開門。”
他聲音冷冷,郭林開了門,趙冷戒備。
外頭天還沒亮,千面依舊帶着貓面具,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面具下的眼睛掃了我們一眼冷聲道:“想活命,就立刻離開這裡。”
說完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我追出去他已經“嗖嗖”的跳沒影了。我纔想起他還不知我們幾個身份,下樓後,我看着樓下的店老闆和趕屍匠,已經慘遭毒手,血液全被吸乾。
那黑夜裡的悽慘叫聲,何等怕人。沒有絲毫逗留,我們趕緊離開了這裡,門外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排的屍體,都是之前趕的屍體,領屍人死去便也死了,
看來,真的不是竹竿撐起,但我無暇細細觀摩,天亮了趕緊離開纔是,卻不想,發現這童村竟然全被吸乾了血……
“什麼人!”
就在我和郭林趙冷毫無頭緒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熟悉的一聲厲和……
“貓兒!”貓兒怔了怔,有些疑惑。
我直接撕下了人皮面具,這下好了,遇上了!
“是我!”
貓兒在看見我的瞬間,臉色有些難看。
沒有激動什麼都沒有。
“貓兒?”我蹙眉看着她,疑惑。嫂索美人遲墓
而她那一雙英氣的眉皺起,有些不悅道:“跟我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了她,但她信得過。
果不其然,我在一口井下,找到了池琛的大部隊。
大傢伙都在這裡,這大概是個是防空洞。
“怎麼躲這裡來了?”我一邊走一邊問道,貓兒沒作聲,只是繼續往前走,最後在一個小屋子前停下,“池局就在裡面。”說話時候,面色冷冷的,說完後也不管我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了,郭林個見色忘義的,直接在看見屋裡的池琛時,道了句,“我去找她”就不見影了。
趙冷還算把持得住,站在門口,還是面無表情,總得有個人,安心。只能委屈他了,……
屋子裡,池琛還是用寵乾的身體,低眸在看着什麼,掃了一眼我後,吩咐我給他沏茶,這自覺的……我走過去拿起茶壺瞬間,卻想起初見蘇小白……
媽的,這時候想起那個神經病,簡直是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