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作者有話要說:‘武口’=‘武功’ 請各位大大自行替換“小米,你爲什麼不問我?”吃得飽飽的方小景躺在草地上,半閉着眼,向着身邊躺着的莫小米問道,“問我以前的事情,問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問什麼?你這個死女人的事情跟老子有什麼關係?你以前是什麼人跟老子又有什麼關係?”莫小米的聲音懶洋洋的,“我只要知道你現在是方小景,是個任性又討厭的女人就足夠了。”

方小景沒有出聲。

過了很久,久到莫小米以爲方小景已經睡着了,她才聽到了方小景軟糯的聲音。

“小米,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你少肉麻了……”莫小米淡淡道:“你還不是一樣沒有問我爲什麼會發狂,爲什麼明明會武功卻偏偏要裝出不會的樣子……”

又過了良久,方小景輕輕地開口道:“小米,遇到你真好……”

“老子怎麼只覺得遇到你好倒黴呢?”莫小米閉着眼,“方小景,你快給老子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你要是再說話妨礙老子睡覺,老子我就挖個坑把你埋了……”

“小米米,你好過份呢……你好壞好壞……好壞好壞好壞……”方小景嗲裡嗲氣的聲音。

“方小景,你給老子閉嘴……”莫小米憤怒的聲音。

……

一間精雅的竹舍裡,有人在低頭看着一本冊子。有一個一身青衣的少年站在這人的身後。

看完之後,這人擡起頭來,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冊子。

“青衣,這個上官懷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這人的聲音懶洋洋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可是,我怎麼覺得他是個很無趣的人呢。典型的世家公子,每十個世家公子裡,至少有五個個都是像上官懷遠這樣的人。這上官懷遠,最多也就是武功稍好些罷了……”青衣少年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那人低低的笑了起來:“怎麼會呢,青衣,上官懷遠這個人可不簡單呢。”

“您以前不是也從來都不把這上官懷遠放在眼裡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對他起了興趣呢?”青衣不解地問道。

“青衣,你可揭到我的傷疤了。我確實是走了眼了,以爲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世家公子,可實際上,上官懷遠這人可着實是不簡單。”那人伸手輕叩着桌子,“青衣,叫他們蒐集更多跟上官懷遠有關的消息送過來,記住,越詳細越好,最好連他平時喜歡吃些什麼東西都一起報上來。”

“是。”青衣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那人再低頭看了看冊子,伸指尖輕輕敲着桌子,自言自語道:“上官懷遠,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呢……”

那本冊子被翻開的那一頁上這麼寫着。

上官懷遠,上官家長子,年二十。

三歲習武,極有天份,至十五歲時,已然大成。但自十五歲後,武功進展便極其緩慢。

十三歲時擊殺來犯上官家的通天大盜沙通天,一戰成名。

與人交手,從無敗績。去年江湖排名第十二位。

二十歲,自廢武功,與上官家決裂,並離奇失蹤,至今已有半年之久。

“小米,城門,那是城門,我們……我們居然看到城門了……”夕陽下,方小景擡頭看着眼前的城門,激動得熱淚盈眶了。

“只是個城門而已,你有必要激動成這樣嗎?”莫小米鄙視地看着方小景。

“我當然要激動了。”方小景轉身對着莫小米,頗有些洋洋得意地道:“你不是一口咬定我一定沒辦法找到去青陽城的路的嗎?”

“他奶奶的,方小景,你到底識不識字的?你看清楚再得意好不好?”莫小米指着城門上的三個大字道:“這裡是青原城好不好!”

方小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這有什麼關係,反正青原城跟青陽城也就只差了一個字而已。”

莫小米暴怒:“怎麼會沒關係,青原城跟青陽城根本就是兩個方向,青陽城在東,青原城在西,差得根本不是一點兩點……”

方小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米,做人要隨意些才行,像你這樣事事都斤斤計較是很不好的,很容易短命的……”

莫小米怒瞪着方小景:“方小景,要是老子我英年早逝了,絕對都是被你氣的!”

“又關我什麼事了?明明是小米你的心胸太狹窄了!”方小景惋惜的看了莫小米一眼,嘆着氣往城門而去。

莫小米氣急敗壞地跟在方小景後面。

一進城門,方小景就拖着莫小米直奔離城門最近的一家酒樓。

兩個已經餓了半天的人,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努力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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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景一邊優雅的小口小口吃着,一邊用又羨又妒的眼神看着吃的不亦樂乎莫小米。

正在痛快的大口吃菜的莫小米被方小景看得全身不自在,啪的一聲擱下筷子,怒視着方小景道:“方小景,你這麼盯着老子看幹什麼?你就不能讓老子好好吃頓飯嗎?”

方小景嚥下嘴裡的食物,這才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開口:“我只是看你吃得那麼大口那麼香,所以有一點點嫉妒罷了。”

“他奶奶的,你這女人的心胸實在是太狹窄了,連這種事情都要嫉妒。”莫小米伸手向着桌子一指:“你也儘管大口吃好了,難道這麼多菜還會不夠我們兩個人吃的?”

方小景搖頭:“小米,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

莫小米奇道:“有什麼不能的?難道你的嘴張不大?不會啊,昨天晚上你跟我搶兔子腿吃的時候,嘴也張得不小啊。”

方小景嬌羞嗔怪的拋了個媚眼給莫小米:“小米,現在跟昨天晚上可不同,有很多人都在滿懷愛慕的偷偷看我,我要保持淑女的形像才行。”

莫小米被方小景含羞帶怯的那一眼看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她掃了一眼酒樓裡那些直盯着方小景看個不停的男人們,搖着頭,對着方小景道:“方小景,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手就癢癢了,很想揍你一頓呢……”

“小米,原來你一直都在嫉妒我的美貌啊!”方小景一臉的感慨。

被方小景氣久了,莫小米也已經很有些定力了,當下不怒反笑:“是,我真的很嫉妒你的美貌呢,所以爲了報復,我決定趁你爲了假扮淑女,沒辦法大口吃菜的時候把這桌上的菜全裝到我肚子裡去。”

莫小米一邊說着,一邊拿起筷子,一陣風捲殘雲之後,桌上的盤子便一個個都空了。

“小米,你太壞了!”方小景看着桌上的一堆空盤子,氣哼哼地開口道。

莫小米放下筷子拿袖子擦了擦嘴,拍拍吃得飽飽的肚子,笑咪咪地對着方小景道:“你——活——該——”

方小景立刻眼眶含淚:“小米,你欺負我……”

難得在方小景面前佔了上風的莫小米仰天大笑:“哈!大爺我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方小景氣得只能拼命咬筷子。

這時,方小景和莫小米兩人鄰桌的三個青年站了起來,一臉不忿地走到兩人桌前。

爲首的一人,走到莫小米身邊,狠狠地一拍桌子:“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着我們青原三俠的面欺負弱女子。”

莫小米聽到這話的第一個反應是——方小景這個女人,從頭到腳,從頭髮絲到腳趾頭,有地方能跟‘弱女子’這三個字搭上邊嗎?

那‘青原三俠’見莫小米沒有吭聲,還以爲莫小米是怕了他們了,當下便將莫小米撇在一邊,轉頭去向方小景獻殷勤。

爲首的那個對着方小景微笑着道:“這位姑娘,有我們在,你不用害怕的。”

另一人指着莫小米對着方小景問道:“這位姑娘,要不要我們三個幫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最後那一個,指着莫小米對方小景道:“這位姑娘,這小子一看便知是心術不正之人,姑娘還是離他遠些的好。”

方小景眨了眨水光盈盈的大眼,哀怨地道:“多謝三位大俠相助,可是我……我已經……已經……”說到此處,方小景哽咽不成語了。

莫小米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樣的預感自從她遇到方小景這個女人之後,便時常出現了。

果然,方小景哽咽着繼續說了下去:“我……我已經……已經是她的人了……不管……不管她想對我怎麼樣,我都只能忍着……她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都要忍着……總之……這都是我的命……”

方小景此語一出,‘青原三俠’立刻把帶着滿腔怒氣的眼神投到了無辜的莫小米身上。

小子,你死定了!

莫小米則把帶着滿腔怒氣的眼神投到了絕對不無辜的方小景身上。

方小景,你死定了!

正在這時,有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的衝進了酒樓,身後有兩個魁梧的男子緊追着她進了酒樓。

那女子衝到酒樓的窗邊,想跳窗逃走,卻被其中一個男子追上一把揪住,摔在了地上。

坐在樓上的莫小米一看之下,頓時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對着‘青原三俠’道:“喂,那兩個人可是實實在在的當着你們三俠的面欺負弱女子了,你們還不快下樓去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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