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天樺喚這女子爲“公主”,而這女子又提及了秦霄風,易追影臉上閃過一絲驚疑。看樣子,這兩人竟是認識,還跟秦霄風有些關係。
一時之間,秦天樺的拳頭握的生緊,臉憋的鐵青。他幾時受過如此大辱?莫說秦霄風一向對他們敬重有加,就算是東華國的其他王子公主,也從未如此折辱於他,無瑕公主更是與他們同生共死、視若兄弟,哪裡會如她這般刁蠻橫行?然而,對方畢竟是主子,他也不能作何反抗,心裡生氣也只能在心裡憋着,嘴裡悶哼道,“屬下該死!”
那女子冷笑,姣好的面容裡有一絲憎惡的猙獰,“你們是不是來找龍無瑕?”
秦天樺正待答話,易追影突然接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且先說說,你爲何要造謠生事,說無瑕死於戰亂?她明明回到了鄴京城。”
那女子聽他口音,知道他不是東華國人,心裡倒是疑惑了一下,她本以爲易追影和秦天樺是一路的。她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她是回來了,還把高顯將軍帶回來了,可是,高將軍傷勢太重,救不活了,她自己後心也中了兩箭,回來就死了,不行嗎?”
易追影身子一抖,上前一步,雙手揪着她的領口,冷冷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掐斷你的脖子!”他根本就不知道龍無瑕是否回到了鄴京城,只是用來套那女子的話,哪裡知道那女子竟然說的有板有眼,他心裡一急,出手便沒有了分寸,直揪的那女子呼吸不暢、臉頰通紅。
旁邊的秦天樺卻突然出劍刺向易追影的雙手,出劍前大喝一聲,“看劍!”
易追影料不到秦天樺會出手,情急之下,只好丟了那女子,出手接招,“你什麼意思?”
秦天樺冷冷說道,“有秦天樺在,你休想欺負東華國人!更何況,她是東華的公主!”
易追影邊避着秦天樺的劍招,邊說道,“你自己尚且朝不保夕,還想着保護別人,出招前又先出聲告訴我,倒是條漢子。你且說說,她是哪個公主?”
被推倒在一邊的女子喘息着,尖聲叫道,“你管我是哪個公主!”
秦天樺卻是知道易追影手下留情,否則以自己現在的傷勢和體力,根本就不可能鬥過三招。他在那女子身前站定,收劍挺立,道,“兄臺手下留情秦天樺謝過了。這位是東華國的如玉公主,兄臺若是再有冒犯,秦某拼了一己殘命,也絕不讓你得逞!”
易追影眼睛眯着,盯着龍如玉看了幾眼,道,“你就是龍如玉?你不在尚國陪着青楊,跑到蒙國來做什麼?”
龍如玉臉色一變,突然搶過秦天樺的劍,直直地刺向易追影,恨恨地說道,“要你管!”
秦天樺大吃一驚,正待阻止,卻見易追影身形微微一動,輕而易舉奪過了龍如玉手裡的劍,將劍架在她脖子上,氣道,“你有必要這麼狠嗎?我可還沒有要你的命!”
龍如玉卻是瘋了似地,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又朝易追影刺來。
易追影啪的一聲拍掉龍如玉的匕首,哭笑不得,“一個比一個瘋。”怕她又胡來,點了龍如玉的穴道,道,“看在青楊的面子上,今日不跟你計較。只是想向你打聽打聽,你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還望見告。”因念着她是顏青楊的人,說話間就客氣了許多。
龍如玉卻是並不買他的賬,身不能動口能言,朝着易追影就破口大罵,“不要臉的臭人、死人、壞人,誰要你看顏青楊的面子,你以爲我稀罕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易追影一聽這話,心裡奇了,哪裡是不買他的賬,明明是不買顏青楊的賬。每次一說及“顏青楊”這個名字,龍如玉就情緒激動,似是恨極。好好的兩夫妻,莫非又有什麼糾葛,導致龍如玉如此這般?“喂,是不是顏青楊得罪你了?你卻將火發到我的頭上,可真是不明不白。我懶得跟你糾纏,你且告訴我,龍無瑕身死的消息,你從何得知的?”
龍如玉大聲尖叫道,“不要提顏青楊,不要提龍無瑕,通通去死,通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