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能是什麼,輕微的麻醉劑加上鎮定劑罷了。”王駿說的無所謂我卻聽的睜大了眼睛,“葉醫生爲什麼要給我打那些東西?!”
“王主管的吩咐,上去之前就跟我們說了,說你受的傷不輕,但是大家都知道你的性子,是不會老實秀休息的,所以直接讓葉醫生上了鎮定劑。”王駿便挖着耳朵,“陸語,你這幾天倒是舒服了,一覺睡過去了便什麼都不管,可苦了我,這天天拳也不能練,王主管就讓我看着你!”
沒想到王晨會讓人給我注射那些東西,“哎不對啊王駿,當時你扶我進來的時候葉醫生不是讓你出去嗎,你還一副很不想出去的樣子,既然你是知情人那你該果斷出去啊!”
王駿眼神有些躲閃,“這不是王主管說要演的逼真一點嗎,他說如果你知道要給你注射這個東西的話你一定不會答應的。”
鬧了半天不過是場鬧劇罷了,“那歐陽小姐呢,那天有跟他們家的人離開嗎?”那天下來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應該看着歐陽晴跟她家的人走之後再離開的,雖然王晨我肯定是放心的,但是歐陽晴卻不認識王晨,而且她才受了秦升的刺激。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扶你下來了嗎,你打完針我把你安置好之後聽人說歐陽小姐是走了,但是是跟誰走的我還真不是特別的清楚。”說着王駿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好小子,還在我面前裝蒜,你不是說不認識那個歐陽小姐嗎,現在起來第一個人就問的是人家,你要說和她沒關係誰信啊!”
王駿說完還朝着我曖昧的眨眨眼,我和歐陽晴的關係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跟他說清楚,我最後乾脆選擇了默認,見我不說話了,王駿靠過來,一副哥兩好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這就對了嘛,有什麼好否認的,你這個年齡認識一兩個女人是正常的,哥哥也不會笑你的,給哥哥說說,那樣的貨色是怎樣認識的?”
我無奈的嘆口氣,“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她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的主席。”說着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哎,你之前說我到底睡了幾天?”
王駿愣了愣,“哎,不興你這樣轉移話題的啊,那你給我所說,你和那小妞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也着急了,“不是,沒給你開玩笑,說真的我到底昏迷了幾天?我記得我復學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今天到底幾號啊?!”
王駿這下也愣出了,“我操,你還有期末考試啊!咋不早說,你從那天開始整整睡了三天。”說完一臉關心的湊了過來,“怎麼樣,期末考試睡過去了沒有?”
一聽三天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連忙從牀上翻起來,“睡過去個屁,我這還寧願睡過去,今天正好是我考試。”拿出手機一看,還好時間沒有過,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見我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王駿也跟過來湊熱鬧,“我草,你還真不如睡過去,我看你這幅樣子也沒怎麼複習,別掛科了啊.”
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瞪了他一眼,“你還是我哥們兒嗎。”說完也不再跟他貧嘴,背起書包就朝學校趕過去。
到學校的時候進考場的鈴聲剛好想起,幸好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搏樂帶着,所有的准考證什麼的都帶在身上的,氣喘吁吁的找到我所在的考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才鬆了口氣,一直到卷子都發了下來我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雖然學校的什麼證件之類的我都一直帶在身上,可是我沒有帶筆啊!我連忙朝左右看了看,m大的學生雖然很多都是有錢人的孩子,但是學校同樣很注重教育,考試的時候也格外的嚴格,每個位置之間的距離都非常的遠,我看了一下距離,要想和他們借筆是可能的了,我抱着希望朝身後看了看。
在看到身後的人時愣了愣,坐在我身後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歐陽晴,我連忙回頭看看自己桌子上貼的名字,確定我沒有走錯考場,位置也是我的位置我才鬆了口氣,看歐陽晴的樣子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想了想我還是再次悄悄的轉過了頭,“歐陽小姐,有多的筆嗎?”
歐陽晴一邊在卷子上答着題,一邊擡頭看了我一眼,“自己拿。”
我愣了愣,才朝她桌子上瞄了一眼,筆盒裡面五顏六色的筆不少,雖然我只是借一隻筆,但是這總歸是考試,我還是回頭看了看監考老師,正好監考老師正在看手機,我連忙轉過頭從歐陽晴的筆盒裡拿了一支筆轉過身子。
打開筆蓋我看也沒看便朝卷子上開些,寫完我的名字之後我才發現我拿的居然是一隻紅筆,我再想轉頭的時候擡頭正好對上監考老師的視線,看來是我自己倒黴了,只得認命的埋頭拿着紅筆往卷子上答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歐陽晴的輕笑聲,我愣了愣,難道她是故意的?可是那日她應該知道以前我和她的那些事情都是誤會了啊,那爲什麼還要這樣開我的玩笑,一時間我的腦袋裡一片混亂,甩了甩我的腦袋,強制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卷子上面。
雖然我沒有花太長的時間複習,但是老師夠花的重點我全部都記在了腦子裡,大學考試不就是這樣嗎,被老師的勾畫的重點,你不會考一百分,也不會低於六十分,我求的就是穩穩當的通過罷了。
考試的時間接近尾聲,很多提前答完題的學生都把卷字交了,本來我也早就想交卷了,奈何我這紅筆寫的卷子是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沒有辦法只能硬坐到最後,一直到考試結束的時候才逃一般的離開考場。
走出考場沒有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有些疑惑,在學校裡以前我和徐野的關係還算好,但是現在和徐野鬧翻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叫住我纔是,我回過頭,見着一個帶眼鏡的男生跑了過來,站在我面前氣喘吁吁的道:“你是陸語是吧?”
確信自己不認識他,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就見他拿起手裡的筆遞給我,“這是歐陽會長讓我拿來給你的,她還讓我帶句話,說那天的事情謝謝你。”
沒想到是歐陽晴叫他來的,我看着遞到眼前的筆,這支筆和我之前的拿的那隻差不多是同一個樣子,只是筆帽稍稍的有點不一樣,我那只是紅的,這一隻是黑的,看來剛纔是我自己不小心搞混了。
見我沒有動作,男生又把筆往我面前鬆了鬆,“你趕快接着啊,我還要去食堂打飯呢,一會兒人多了還得排隊呢。”
我這才連忙將筆接過來,窩在手裡似乎還能差距到歐陽晴手裡的熱度,這時我剛剛打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以爲是王駿打來看我考試情況的,我想也沒想便接了起來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兄弟我告訴你,所有題我都答上了,纔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掛科。”
電話那邊的聲音頓了頓,一陣嘶啞的笑聲響起,我這才意識到打電話來的人根本就不是王駿,“看來你今天考試考的不錯啊,那我也提前恭喜你,只不過你在高興自己考試通過的時候別忘了是誰讓你現在又重新有了考試的資格。”
李煒陰森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我愣了愣,“是你。”
李煒呵呵的笑了起來,“不然你以爲是誰,看來幾天不見你似乎是交上朋友了,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有交上朋友的一天。”
“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那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陸語是你看不上的人,但是這世界上和我一類的人卻有許多,就像你爲你的老闆做事一樣,我終究也會認識一些我認可的人,甚至爲他們做事。”這是我在認識了搏樂的大家之後才明白的事情。
以前的我總以爲受欺負的人只有我一個,這世界上被不公平對待的只有我一個,但是如今我卻明白了,受不受人欺負不是老天爺說的算的,而是我自己說的算的。
“沒想到今天不見你又有了新的想法,那倒是不錯,可以那些都不是我在乎的,我在乎的很簡單,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做?”李煒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卻讓我心裡一緊,這是我最後悔答應他的一件事。
“你爲什麼非要針對歐陽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反問道,“她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就算你要針對她,也不用用毒品來控制她,這樣的話她一輩子就完了。”
李煒冷笑一聲,“我說過,那些不用你來管,我要的就是她這一輩子永遠都沒有辦法翻身,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不然的話你那個小姨恐怕沒有辦法安心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