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你沒事吧。”柳姨娘緩過神滿是擔憂的問道。江雲仙貌若天仙的臉高高聳起，嘴角還溢出了一絲鮮紅，足以證明江向海下手之重。
“爹……你打我，你竟然爲了江雲瑤這個小賤人打我。”江雲仙怔怔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眼淚唰唰的就流了下來，就算一邊臉腫起，哭起來都還是梨花帶雨，不失美感。
柳姨娘滿是心疼，轉頭就對江向海說道：“老爺，你怎麼能打仙兒，她可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啊。”
一掌下去，江向海也有些後悔，看着江雲仙腫起的臉，頗是愧疚。
“爹……”江雲瑤咬脣看了眼江向海，模樣可憐兮兮的；兩個女兒做對比，江向海心裡又有了些矛盾。
只是當着江雲瑤這個嫡女的面，被柳姨娘這般責問，男性的心理作祟，原本想要軟些的態度，出口反變得冷硬：“閉嘴，我就算是打了又如何，你看看仙兒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了，沒大沒小，瑤兒可是她的嫡姐，張嘴閉嘴就小賤人，可還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裡。”
“不……我纔沒有這樣的姐姐。”江雲仙吼道。
“你……”江向海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被江雲仙氣的話都說不上。
看着江雲仙這個樣子，柳姨娘也捨不得罵江雲仙了，想起這些日子來憑白受的那麼多委屈，柳姨娘也忍不住指責江向海：“江向海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一心一意教導仙兒，多年來爲你做牛做馬，甚至不介意名分下嫁給你做妾，就連你將林兒送去了境城，我也未曾說過些什麼；可如今你竟然爲了江雲瑤如此責罵仙兒，江向海你對得起我們母女。”
不提這些還好，一題江向海心底掩藏的無名火頓時被柳姨娘點燃，怒極反笑。
“好好好，柳月如我還不知你嫁給我如此委屈你了，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倒是怨起我來了，既然嫁給我這麼委屈，那你就帶着你的好女兒滾回你們柳家，我江家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江向海將那日撿到的玉佩，直直的砸在了地氈上，不再看哭的梨花帶雨的柳姨娘母女，拉着站在一旁可憐楚楚的江雲瑤就道：“瑤兒，我們走，哼。”
江
雲瑤也不反抗，就這樣聽話的被江向海拉了出去。
還不忘趁江向海不注意，回頭看了眼柳姨娘。
挑釁得意的目光，讓柳姨娘從錯愕中驚醒，恨不得撲上去將江雲瑤剝皮吃肉。
一時間竟然沒從江向海的話中反應過來，明明她是讓江向海過來關心一下仙兒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饒是柳姨娘的心再鎮定，一時間也無法接受的了，十餘年來江向海雖說不上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可卻從來不會對她兇，更不會說這樣的狠話。
同樣的還有江雲仙：“娘……爹他剛剛什麼意思，爹說讓我們回外公家？”江雲仙怔怔的說道。
“不……仙兒，不會的，你爹現在正在氣頭上，說的的都是氣話，明天你跟娘去跟你爹好好道歉就沒事了。”柳姨娘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她不能慌了陣腳，讓江雲瑤得逞。
若是她慌了陣腳，那麼她就輸了，她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會付諸如東流水，不，絕對不可以。
低頭柳姨娘撿起了方纔江向海丟給她的玉佩，頓時睜大了眼眸：這不是鑫兒的玉佩嗎？怎麼會在江向海這裡？
柳姨娘緊抿着脣，緊握住江雲仙的手力氣也加大了些，疼得江雲仙哇得叫了出聲：“娘，疼。”
柳姨娘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手。
將玉佩握在了手裡更緊了些，剛纔江向海生氣必然也跟這個玉佩有關，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去找大嫂問清楚些，她們究竟瞞着她做了些什麼。
江雲仙還沉寂在江向海打了她的記憶中沒有醒過來，也沒有注意到柳姨娘的舉動。
彼時也冷靜了下來：“仙兒，你剛剛怎麼回事，你私底下怎麼鬧騰我都可以不管你，但你怎麼能在你爹面前辱罵江雲瑤，這要是破壞你在你爹跟前好不容易維持的形象，這可怎麼是好。”微蹙的眉頭頗是責備。
江雲仙咬了咬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在爹面前發火，我只是，只是覺得心裡好難受，好想罵人……”江雲裳面色迷茫。
柳姨娘柳眉微蹙，見江雲仙實在不像是在撒謊，暗自思慮了起來。
仙兒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不可能會因爲江雲瑤幾句話就挑撥起怒氣，莫不成這其中有江雲瑤動了手腳？
越想柳姨娘就越不安，這江雲瑤自從那次掉水被救起來後，就變得越發邪門，剛開始還以爲是她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
現在想來倒是不盡然，難道是腦子進了次水，就把她腦中的草給沖走了。
“娘，一定是江雲瑤陷害我的，從今天吃了她送來的燕窩後，我就沒好過。”說着江雲仙的眼淚又唰唰的流了下來。
“好了，仙兒，整日哭哭啼啼的想什麼樣子。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娘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柳姨娘安撫了句，又看了看江雲仙腫起的臉，滿是心疼。
“你爹下手竟然這麼重，都腫得這麼高了，待會兒我讓人將玉容膏送來給你，用雞蛋敷一下看看能不能消腫，後天太子過來，就得不償失了。”
柳姨娘心疼的說道。
江雲仙點了點頭，臉上火辣辣的痛深入骨髓，沒想到一直將她捧在手心，視如珍寶的爹爹竟然會打她，還下手這麼重。
江雲仙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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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不早了，瑤兒你先會去歇息吧。”出了霜月閣，江向海便道。
“爹，您別生柳姨娘跟三妹的氣了，她們不是故意說這樣的話的。”江雲瑤小臉微垂，膽怯的說道。
江向海有些意外江雲瑤竟然會替柳姨娘跟江雲仙求情，看着站在他跟前瘦弱乖巧的江雲瑤，再相比一下江雲仙剛纔咄咄逼人，宛若潑婦的模樣。
微微的喟嘆了下，仙兒剛纔對瑤兒的舉動如此自然，一口一個江雲瑤、小賤人。根本不像是一時衝動纔會胡言亂語。
瑤兒一向直來直去，雖然毫無大家閨秀的模樣，但是對他這個爹爹，向來也是敬重。再加上江雲瑤最近越發乖巧的模樣。
江向海眼中也有了不少憐惜。
拍了拍江雲瑤的肩膀：“委屈你了，難得你還爲仙兒跟柳姨娘着想，她們竟然如此說你，這些年是爹對你太疏忽了，瑤兒，你三妹跟柳姨娘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回去歇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