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儀元殿前,只見宮門口一片狼藉,樹葉,垃圾遍地都是,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打掃過了,陳香提着裙子,福娣前面帶路,推開院門,裡面空無一人,房門緊閉着。
福娣走在前面,瞧瞧房門喊道:“陳太后,陳太后!”那兩個宮女忙推開房門,屋裡頓時臭氣熏天,陳香喝道:“怎麼回事?”
福娣忙道:“娘娘,您先在外面等着吧!”可兒與兩個宮女進屋,見陳太后躺在牀上,好像已不能動,可兒道:“陳太后身邊的人呢?”
一個宮女道:“伺候陳太后的人都跑了,現在身邊就沒人。”可兒道:“屋子裡怎麼會成這樣?”
宮女道:“陳太后前些日子腿摔斷了,身邊又沒有人,所以吃喝拉撒都在牀上,沒有人管的。”
可兒怒道:“你們太不像話了,趕緊把屋子窗戶全都打開,再叫幾個人來把屋子好好打掃一遍,燒些熱水,去拿些新的被褥和衣服來,全部都換掉。”
一會兒來了五六個宮女,打掃屋子,可兒和兩個宮女一起,扶着陳太后到浴室去,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洗完澡換上新衣服。
出來的時候,屋子已經徹底打掃過了,整個屋子煥然一新,可兒扶着完全梳洗乾淨的陳太后出來,陳香坐在椅子上,忙道:“快扶太后躺下。”
陳太后抽泣着對陳香道:“老奴參見皇后娘娘!”陳香道:“太后娘娘,您好好躺着,御醫就到了。”
一名女御醫進屋,問了宮女情況,讓宮女掀開陳太后的腿,御醫看了左腿已經腫起來,摸摸了骨頭,陳香問道:“怎麼樣?”
御醫道:“娘娘,還好,只是肌肉拉傷,並未傷及骨頭,臣開一些外敷的藥,及時敷上就沒事了,在開些內服消炎的藥喝了就沒事了。”
可兒對領路來的宮女道:“你快去煎藥,敢有半點馬虎,小心你的小命!”那宮女嚇得只給可兒叩頭。
陳香問道:“回來,你叫什麼?”那宮女道:“娘娘,奴婢名叫春花。”陳香又道:“她呢?”另一個宮女跪下道:“娘娘,奴婢名叫小桃。”
陳香道:“以後你倆就留在儀元殿伺候陳太后,陳太后的膳食起居用具,一應都跟我一樣,誰敢不從,你來報我!你們要是敢有一點點馬虎,後果自己去想。”
春花和小桃忙連連叩頭道:“謝娘娘饒命。”
御醫用了草藥給太后敷上便退下了,陳太后滿臉淚痕對陳香道:“謝謝娘娘,老奴賤命一條,不值得娘娘如此照應。”
陳香握住太后的手道:“太后娘娘,先皇在世時,敬您如母親,如今先皇不在了,照顧您是我的本分,您就好好養着吧。”
太后嗚嗚的哭起來道:“娘娘,先皇是好人呢,他死得冤,皇后娘娘要給先皇報仇啊!”
陳香捂住太后的嘴道:“太后只管好生養着,千萬別多說什麼,一切有我呢。”
從儀元殿出來,陳香心裡卻更覺得堵了一團氣,可兒道:“娘娘,你有什麼打算嗎?”陳香道:“我現在還不能做什麼,一切要等時機成熟再說,我們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陳香從儀元殿出來,見衆朝臣剛從德宣殿出來,看來是剛剛散朝,幾位官員見了陳香忙停住腳,參拜:“臣
參見皇后娘娘。”
陳香笑道:“平身吧!請問各位都是皇上身邊的老臣了嗎?”一位年紀長些,但是看起來滿臉橫肉的,面相很不慈善的官員,似乎很得意笑道:“回稟娘娘,老臣是一直追隨皇上身邊的,只是以前一直未曾得志,如今在皇上身邊輔佐皇上。”
旁邊的一位官員道:“這位是當朝宰相王衝明王丞相。”陳香心想,以前一直不曾得志,就是說,是個並不受安忠信重用的人,只是苟且跟在安忠義的身後跑腿,現在安忠義當皇上了,他就成了宰相,陳香納悶,真不知道這個安忠義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看看他身邊這些人,沒有一個像是幹正事的,宋國交到他的手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要滅亡了。
陳香假意笑道:“原來是王丞相啊,失敬了,以後希望王丞相能及力輔佐皇上,把宋國的江山治理好。”
王大人笑道:“這是自然,最近皇上要大力舉賢納士,如今朝中正缺人,三日後老臣要親自在京城科考場舉行大型的招才盛會,要給皇上推薦人才。”
陳香道:“那王大人就多多辛苦了。”
王衝明走了,陳香看着他的身影,可兒道:“剛纔王大人說皇上要舉賢納士,看來又不知道要找些什麼人進來,要是能把老爺手下那些門生招進來就好了!”
陳香猛然想起,這是安排安亞進來的最好機會啊,看着可兒道:“老爺有很多門生嗎?”可兒道:“是啊!老爺一生很受晚輩尊重,很多年輕人都追隨老爺,拜老爺爲師呢。”
陳香道:“你想辦法,去把宋大人請到我的宮裡來,我有要事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