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許諸將軍剛從武鄉候府取來的密函,請陛下過目。”
曹丕向身邊的內侍使了一個眼色。
內侍領悟了曹丕的意思,走了下去從許攸手裡拿走密函,走上來恭敬地遞給曹丕。
接過密函的曹丕認真看了看狠狠地把密函丟在地上:“傳武鄉候進宮,議事。”
許攸匆匆趕到了武鄉候府:“候爺,陛下傳您進宮議事。”
曹植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跟着許攸進了皇宮。
“候爺,陛下馬上就到,請您稍等片刻。”許攸把曹植引到了毓慶宮。
“臣先行告退。”許攸匆匆行禮離去。
曹植推開門,走了進去,昏暗的毓慶宮裡頓時變得燈火通明。
“臣弟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植在強光的照輝下睜開雙眼看見曹丕高坐於高臺連忙行禮。
“哼!”曹丕冷笑一聲:“吾皇?你心裡可有朕這個兄長?朕這個吾皇。”
曹植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頭叩在地上:“皇兄乃一國之君,臣弟自然敬佩陛下。”
“敬佩朕?”曹丕手握一紙書信憤憤的扔給曹植:“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曹植把信拾了起來心想:不星我寫給甄兒的信嗎?陛下怎麼會有……?”
“你還有何話說。”曹丕怒氣難消。
“回陛下:臣弟無話可話。”
面對曹植冷漠的態度,曹丕拔出貼身的佩劍指着曹植:“宓兒是朕的皇后,你的大嫂,你多次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臣弟知罪。”曹植一頭叩地。
“朕的女人不容染指,朕一定要殺了你。”曹丕用劍指着曹植。
“子建沒事了,你退下吧!”曹丕恢復了一概的平和語氣。
“諾,臣弟告退。”
回到王府的曹植坐立不安的擔心着,他決定換上民裝去求助自己的姐姐於是就帶着隨從喬裝來到長公主府。
次日·長秋宮
幼蟬神情慌張地行禮向甄宓稟告:“小姐,昨曰皇上召武鄉候進宮,今曰傳來消息武鄉候不見了。”
“不見了。”甄宓怔了一下:“他逃難了。”
其實甄宓心裡明白,雖然說七步詩成的時間沒有明確史料記載但是卻記載了他在作詩前夕曾喬裝爲民逃去清河長公主府。
“幼蟬,走去見見陛下。”
甄宓匆匆趕到承乾宮時,看見曹丕正在扔奏疏,甄宓蹲下去拾起地上一本本奏疏整理好放在曹丕旁邊:“陛下又何必發怒呢?保重龍體。”
“曹植他……。”說到一半曹丕突然絕口不提,他害怕甄宓婦人之仁。
“陛下可得到消息,曹植在皇姐府上。”甄宓走上玉階跪座在曹丕身旁。
“當真?”曹丕臉色凝重地詢問。
“當真,臣妾的密使親自來報。”
“那朕立刻派人把他抓起來。”
“陛下不用費心,曹植明日自己來。”
“不過陛下曹植以文才著稱,都說他作詩速成,臣妾倒是想看看他是否作詩速成,最好呢!是人走七步就能成詩。”
曹丕愣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一個他內心盼望以久的好理由。
第二天,下朝以後曹丕秘密召集許攸、華韻兩人議論怎麼處置曹植。
最後許攸同意了甄宓暗示曹丕的一個做法,因爲他想起甄宓的警告,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回憶……
五日前他下朝後在路上遇到了幼蟬。
“許大人,皇后娘娘有事找大人商議。”
許攸在幼蟬的帶領下來到了長秋宮見到了甄宓。
“臣參見皇后娘娘千歲。”
“許大人,免禮。”
“謝皇后娘娘。”
“甄宓與許大人已經是兩三年未見了,不知大人身體可還安康。”
“微臣一切安好,勞皇后娘娘掛心。”
“甄宓有一事望許大人相助。”
“請皇后娘娘吩咐,臣定當赴湯滔火,再所不辭。”
“那就好,甄宓希望許大人支持陛下的意願。”
“皇后娘娘這……。”
“許大人,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也是先帝之事也是我對不住你。”甄宓從座位上走了下來。
“皇后娘娘多慮了,臣不敢。”
“許大人是聰明人想必也明白其中的厲害。”
回憶結束......
宣政殿
“陛下武鄉候殿外求見。”一個內侍輕聲告訴曹丕。
“宣他進來。”
“爲兄聽聞子建你作詩速成,今日爲兄想讓你七步成詩,作不成殺。”這個殺字讓曹丕說得很大聲。
同時,這個殺字也成了刺入曹植心裡的一把的毒箭,他本來以爲這個自小疼愛自己的兄長會念在一母同胞的骨肉情放過自己一命。
曹植一下子熱淚盈眶當曹丕走了三步,他才含着淚水抽噎着:“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太后駕到。”
“子建,我的兒。”卞太后熱淚盈眶地抱着曹植。
“你這個不孝子,難道想讓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嗎?”卞太后擦乾眼淚厲聲呵斥曹丕,開始用力打着曹丕的衣袖。
“母后,子建他冒犯兒臣。”曹丕恭敬地行禮。
“冒犯你!你也不該骨肉相殘。”卞太后指着曹丕大罵。
曹丕本來是想借此機會處死曹植這個情敵加政敵,可沒有想不但沒有到達目的,反而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面對文武百官和母親的壓抑下曹丕只得饒曹植一死,將曹植罷黜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