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訂單一事,艾莉並沒有透露更多。
但是,薩博和羅很清楚,只要他們一問,就算訂單內容涉及到保密協議,艾莉也會知無不言。
羅只是感到奇怪,卻也沒有深入去想這個問題,直接問道:“公司的流動資金夠不夠借?”
“當然夠。”薩博理所當然的說道。
羅玲博物館的性質是固有資產多得可怕,而營業的性質就是將這些固有姿態轉化成流動資金。
儘管如此,羅玲博物館的流動資金已達到千億以上的級別。
由於門店開設到網絡裡,加上羅又沒什麼野心,所以根本沒有擴張生意的計劃,因此生意一直順風順水,不會面臨什麼太大的風險。
像艾莉這一次接下了一筆公司本身所負荷不了的訂單,就必須借錢或者貸款來填補資金上的缺口。
如此一來,就得承受資金鍊可能崩盤的風險。
敗了,可能一蹶不起,勝了,便能夠衝到更高的層次。
既然公司的流動資金足夠,羅也沒有拖拉,直接明示有錢就借,不用等他同意。
薩博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一切以羅爲主。
提醒了一下薩博後續要跟【新起點】出版社交涉的事後,羅便是離開了羅玲博物館,因爲比司吉和瑪奇並沒有在這裡。
似乎是哪個地方舉辦了一場寶石鑑賞會,所以比司吉拉着瑪奇過去湊熱鬧。
羅準備去一趟協會的辦公區,找豆麪人問問尼特羅的動向,然後提出解決制約的要求。
乘坐電梯直達協會辦公區所在的樓層,走出電梯,向着走廊走去。
纔剛走過一個拐角,就看到身穿一襲黑色露肩連衣裙的葛兒迎面走來。
雙方都看到了彼此,反應也盡不相同。
羅是一臉平靜,而葛兒是倉促停下腳步,像是被什麼事物嚇到了一樣。
如今的葛兒,形象跟其他十二地支的成員差不多,趨向於蛇的風格。
與最早在塔爾瑪羣山見到的時候相比,現在的葛兒褪去了所有稚氣,無論身材還是臉蛋,到處透露着成熟嫵媚的氣息。
葛兒下意識停下腳步,羅卻不爲所動,徑直向着她走去。
“喲。”
雙方距離只剩下兩三米的時候,羅率先打了聲招呼,依舊沒有放緩速度,就打算這麼與葛兒擦肩而過。
葛兒張了張嘴,好像突然忘了該怎麼去迴應招呼,只說出了羅的名字。
羅可沒有駐足暢聊的打算,直接越過葛兒,向着辦公區所在的位置而去。
葛兒轉身,默默看着羅離去的背影,心跳處於不怎麼慢也不算太快的程度。
片刻之後,羅來到辦公區。
映入眼簾的,仍舊是高強度和快節奏的工作畫面。
羅走入辦公區,直奔豆麪人所在的辦公桌。
跟周圍沒太大變化的環境一樣,豆麪人的桌上依舊疊着好幾堆文件。
“咚咚。”
羅屈指輕輕敲了下桌面。
聲音引來豆麪人的注意,一擡頭看到羅,頓時愣了一下,問道:“羅,你怎麼來了?”
“尼特羅的手機關機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羅道明來意。
豆麪人聞言條件反射般的嘆息一聲,隨即說道:“應該在武鬥館那裡。”
“瞭解,你忙吧。”
羅微微點頭,旋即轉身離開。
眼角餘光望向帕里斯通的辦公室,只見帕里斯通透過玻璃窗朝着他微笑示意。
羅沒有多加理會,直接離開。
出了協會大廈,羅直奔武鬥館。
十分鐘後,羅來到武鬥館的入口,只見大門緊閉,上面貼着一張白紙,表明本館正在裝修整備,短期內不會開放。
羅站在緊閉的大門口,凝氣於雙耳,精心傾聽着館內傳來的低微聲響。
“嗯?”
羅眼中泛着奇異之色,擡手間按在大門之上,用念將大門推出一個缺口,旋即走進去,再將缺口補上。
走過數條通道,從裡面傳來的聲音愈發清晰,有人正在打鬥。
羅站在通向會場的通道口上,看着陣陣金光從會場內閃出來。
“是尼特羅的百式觀音吧?”
羅猜想着,旋即擡腳走過通道,來到觀衆席邊上的出入口旁,立馬看到擂臺之上的尼特羅正在使用百式觀音,然後很愉快的在揮掌着。
與尼特羅對陣的人卻是窩金。
只不過,窩金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悽慘,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紅腫,特別是臉上,腫了好幾個大包。
單看樣子,好像是被單方面蹂躪,可是窩金一臉興奮,跟那悽慘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對比。
羅的到來,一下子引來場內三人的注意。
除了尼特羅和窩金,還有一個信長。
“羅!”
信長猛地起身,一副拔刀之勢。
他的臉上也有明顯的淤腫。
反觀窩金和尼特羅則是無動於衷,專注於戰鬥。
羅看了看擂臺上的情況,又看了看信長的反應,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去鯨魚島之前,他隨手挖了一個坑。
現在看來,窩金和尼特羅都很愉快的跳進坑裡,但信長就滿腹怨念了。
羅站在原地十多秒的時間,然後……拔腿溜了。
信長見狀愣了一下,立馬炸毛,拔腿追了過去。
以信長的速度,當然是不可能追上羅的,沒多久就追丟了,氣得他差點將刀甩在地上,只能返身回到武鬥館。
老實說,要不是窩金這受虐狂願意待着,他早就溜了,何必留在這裡找虐。
擂臺上,窩金和尼特羅皆是散發出強勁的氣勢,但同時都留有分寸,在激戰之餘,竟是沒有毀壞掉擂臺以及周圍的東西。
不一會時間,戰鬥結束。
窩金的氣先一步消耗殆盡,而尼特羅僅是有點氣喘而已。
經歷過那次跟蟻王的戰鬥,尼特羅察覺到了自己的缺點,也可以說是從來沒在意過的小習慣。
既然察覺到了,就得去修正。
原本最佳的對象是羅,結果羅將一個沙包、咳咳,將一個還不錯的對手送到面前,當然要好好的愛惜一下。
只是,長年積累下來的習慣卻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修正的,儘管一直在誘導着窩金對着自己的破綻進攻,可進展很慢。
“今天就到這裡吧。”
尼特羅恍若教練,對着累癱倒在擂臺上的窩金,以及站在場外的信長如此說道。
“你要去見羅?”信長問道。
尼特羅點頭,說道:“他專門過來,應該有要事找我。”
信長聞言咬牙切齒道:“那我們也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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