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雲暮雪的好心情全因鍾離淵而起。
從她跟他回京開始,她的血槽在慢慢補充了。
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雖然是以另一個全新的、陌生人的身份。但是,能看着他,偶爾還能小互動一下,她已經很知足了。
至於情啊愛啊的,她現在不敢奢望,所以知足常樂了!
她只要他好好的……
“我們一起學習。”雲暮雪和氣的衝季平一笑,“我們年輕,需要學習。”
“嗯嗯。”季平猛點頭,“我也住在太醫院,我房裡還一張牀,你可以和我一起住。”
月初面色一冷:“不行!”
陳太醫多好的眼水啊,立刻道:“國師放心,我們還有間房空着,可以給賈公子住。”
“嗯。”月初這才滿意,對雲暮雪道,“我們先去看看房間,有沒有差什麼。”
“好。”
衆人:“……”
這裙帶關係也走得太明顯了吧?國師大人你的高潔呢?
……
房果然是房!
很清靜,很雅緻,相對於值班者居住來說,這規格已經很六了!但是,月初不滿意!
“桌椅太舊了,牀被也是別人用過的。我去找內務府的人來撤了,重新給你置新的。”月初繃着臉,潔癖發作。
雲暮雪:“……”
其實她想說,這樣已經很好了!可一看月初的臉色,她放棄了。
算了,此人是潔癖伴強迫症患者,不遂他的意,他會抓狂的。
衆太醫:“……”
國師大人喲,您到底要怎麼樣嘛!
但他們也僅僅是腹誹,沒人敢真吐槽半個字。
……
不久,內務府的人來了,房裡的東西統統換新,雲暮雪在太醫院的地位也隨之直線飆升,已經超過了院首陳大人。
折騰到天黑,月初總算滿意了,雲暮雪也終於可以歇下。她躺在這嶄新的牀,開始想念她的鳳牀。
對了,坤寧宮還是大采住着吧?今天怎麼不見她去奔喪啊?
她從隨手的錦囊裡,小心翼翼的拿出採兒留下的珍珠。
粉色的珠子在燈光下流光溢彩,憑一顆珍珠,大采能認出來採兒嗎?
她好的觀察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其奧秒了,便又收好,貼身戴着睡覺。明天再去坤寧宮探探情況吧!
自從知道大采的真實身分,雲暮雪不是那麼恨她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妹妹採兒,真正的罪魅禍首是雲琉焰!
…………
太后的葬禮雖然隆重,但其實進行得簡單、緊湊。一天搞定了,因爲鍾離淵要趕頭七,過了頭七他要御駕親征。
第二天一早,雲暮雪起牀打算去後宮遛達遛達,看看有沒有機會去坤寧宮。
季平已經開始整理太醫院的那些書籍、處方,一個人苦逼的忙碌着。
“季平。”雲暮雪走過去,隨手翻翻桌那些已經泛黃的書籍,無同情的問,“你來多久了?”
“三天。”
“哦!”
怪不得被欺負,新來的和尚要挑水嘛!
“需要我幫你分擔嗎?”雲暮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