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皇皺了皺眉,喚來一名太監耳語幾句,那太監便匆匆跑向御書房,給東臨寫回信——冒族已毀,無後人。!
淑貴妃淡淡的看了那傳話太監一眼,繼續賞她的雪景。
當夜,一封秘信從北狄後宮飛往東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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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將至,東臨大街到處掛滿紅燈籠,貼滿紅窗花……濃濃的年味,讓月初第一次體驗到,原來過年是這樣的味道。
真好。
“夫君,我們也買一些窗花回去貼,好不好?”洛貞兒在一個剪窗花的攤位前站定,央求的模樣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月初欣然晗首:“好。”
洛貞兒開心的笑了,挑了幾幅窗花,然後朝月初伸手:“夫君,給點兒錢吧!”
噗!
月初啞然失笑,掏出一錠銀元寶給小販:“不用找了。”
“謝謝客官,謝謝!”
小販感激的連連作輯,洛貞兒好的問月初:“夫君,你什麼時候開始出門帶錢了?”
像月初這種高冷國師,那叫一個不食煙火。從未見他碰過銀錢的。
“今天開始。”月初羞澀一笑,“皇后說逛街必定購物,需要銀錢。”
洛貞兒笑得更開心了。
“夫君,我覺得你越來越接地氣了。”
“你喜歡嗎?”
“喜歡。不管夫君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
“嗯。”
月初拉起洛貞兒的手,兩人繼續逛街。
忽然心頭一痛,月初仰面倒了下去。
砰!
那麼重的一聲響,洛貞兒聽着都疼!
“夫君!”
洛貞兒失聲驚叫。
幾片白雪飄下來,落在月初脣,稱得他的脣角愈發瀲灩……
“夫君,夫君!”
洛貞兒四下看了看,街邊有醫館。她吃力的把月初扶起來,進醫館去尋求幫助:“大夫,你快救救我夫君。”
“夫人別急,我看看。”老大夫診診脈,怪的說,“他這是失血過多啊。”
呃……
失血過多?
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嗎?
老大夫拉起月初的袖子,他的手臂有幾道淺淺的刀痕。
“我說這位夫人,你相公怎麼想不開,老是割自己的手呢?”
洛貞兒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
“年輕人還是要多珍惜自己的身體,別有事沒事放血玩會好了。”
“……”
洛貞兒還是茫然。
她最近天天都和月初在一起,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可幸福了。月初是什麼時候割的自己?
她忽然想起自己每日服的藥裡的血腥味。
臉的血色迅速褪盡,她擼起袖子:“大夫,你幫我診診脈。”
大夫診了診,道:“夫人,你身體沒問題啊!”
“我最近在吃一個藥,那藥裡有血腥味……”洛貞兒急切的說。
“這個說不準,除非看到藥渣。”
在這時,月初緩緩睜開了眼睛:“娘子,我怎麼了?”
“夫君,你在街摔倒了……”洛貞兒擔憂的伸手摸摸他的後腦勺,“夫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腳下滑了。”月初坐起來,溫和一笑,又禮貌的對老大夫打了個招呼,便帶着洛貞兒離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