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用力抱着徐然,打死也不從。
“我們回東臨,馬回……嗝!”鍾傾打了個一酒嗝,抱着徐然往外走。
然而,他確確實實醉了。思想可以短暫的清醒,身體卻不行。沒走幾步搖晃着,無法再前行。
他扯開嗓門往外喊:“來人!來人啊!”
護衛被驚醒,剛過來問怎麼回事,月初已經出現了。
月初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兩人直皺眉。
鍾傾和徐然這摟抱的姿勢也太……葩了!還有,一屋子都是酒味啊!這兩人到底喝了多少!
“月初,快,送我們回去……”鍾傾結巴着,頭腦還算清醒。
“月初,我們沒事,吵架玩呢!你快回去睡覺。”徐然說。
兩人各持一詞,護衛們蒙逼的看着月初:“國師大人,我們聽誰的?”
“聽我的。”徐然喊,“月初,不聽我的你死定了。”
她這麼一說,月初明白了,轉身對護衛道:“聽王的。”
徐然:“……”
“悄悄把他們送走。”
“是!”
月初一聲令下,護衛們前。徐然此刻已醉,身手不是很靈活,很快被護衛們制住,往外送。
“月初,你聽我說。我能救你,真的……”
徐然喊着,月初置否未聞。
她想用的辦法,一定很危險,所以鍾傾纔不同意。
他已不幸,何苦再連累他人來?
“月初,你信我一次真的!”
“月初,月初!”
徐然吵吵嚷嚷的,還是被送出去了。
她鬱悶得吐血:把鍾傾灌醉,順便把自己也給灌醉。這下好了,要被月初給送走了……
明明是她闖下的禍根啊!
……
桃林外,景公子一襲白衫,站在清冷的月光下。銀髮間落了幾點粉色的桃花瓣,恍如謫仙一般。
可惜心腸與外形不符。
“景公子,我願意嫁給你!”徐然大聲喊。
爲了不被送走,她什麼也顧不得了。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月初。
月初眨巴着眼睛:“王妃,你在說什麼?”
“我要休了鍾傾,嫁給景公子。景公子纔是我的最愛!”徐然揮舞着手腳,一副醉不清的模樣。
醉了,纔會說實話嘛!
景公子揚起脣角,徐徐笑開來了。她終於肯說實話了!
“王妃,你瘋了?”月初皺着眉。
“你才瘋了!”徐然罵道,“我原本是要嫁給景公子的,後來失憶了,纔會嫁給鍾傾。”
景公子臉的笑意更加深了:“徐然,你終於恢復記憶了?”
“嗯嗯。”徐然猛點頭,推開護衛奔進景公子的懷抱,“景公子,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好。”
兩人相擁。
月初錯愕的看着這兩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想問問鍾傾,那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月初,回去吧!我已經找到新的方法救你,不必爲難娶殷詠君了。”景公子說罷,摟着徐然的腰御風飛走了。
留下風凌亂的月初。
完了,鍾傾的老婆跑了。他醒來,會不會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