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月宗,阿蘭焦心的走來走去,不時擡頭向遠處張望。
焰澤淡定的抱手站在一邊,像門柱一樣。
“焰澤,你說她會來嗎?”阿蘭忐忑不安問,“要不,我還去找找她吧?”
“她若要來,一定會來。不想來,你找了也沒用。”焰澤冷冷的說。
阿蘭鬱悶的嘆氣。焰澤說的對,雲暮雪是東臨皇后,這會鍾離淵在她身邊。如果她不想來,她也奈何不了她。
“不過阿蘭,她來了,你能保護得了她?”焰澤非常懷疑。
神女月涼和他們雖是同門,卻從不曾當他們是師兄妹。他對她的性子不是很瞭解,但從那晚的情況看來,月涼是不可能容得下雲暮雪的。
因爲雲暮雪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她的身分地位。咳咳,這份威脅其實是由阿蘭一手造成的,雲暮雪只是無辜躺槍。
忽然間好同情雲暮雪。
“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她。”阿蘭信誓旦旦。
焰澤冷笑:“那也得保護得了!那晚在凝翠山,你爲她做什麼了?”
“……”
阿蘭無言以對。
她的能力太弱了,根本不足以保護雲暮雪。如果不是鍾離淵趕到,只怕雲暮雪已經被荼蘼死士給殺了。
“焰澤,你覺得麼,月涼好像在故意放那些死士走。”阿蘭小聲說。
焰澤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他是侍月宗的大弟子,在南疆也是很有地位的。南疆地方小,基本都在侍月宗的掌控範圍內,但他居然從不知道,南疆還一支荼蘼死士!
據云暮雪當時的話,那些人是爲東臨徐家服務的。還有月涼,她分明是故意殺了那個活口,她在隱瞞在什麼?
難道她和東臨徐家有勾結?
想到這,焰澤心頭一凜,警告阿蘭:“那天晚的事,你誰也別說。”
“好……”
在這時,吉勤大人帶着兩名弟子過來。他已經年過六十,精神奕奕,周身有明顯的戾氣。彩色的服裝充滿南疆色彩。
“師父!”
焰澤和阿蘭恭敬的跪了下去。
“阿蘭,你好大的膽子!”吉勤一巴掌拍過來,阿蘭頓時倒在地,口吐鮮血,“居然敢私逃,還去東臨找了什麼神女,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阿蘭掙扎着起身,重新跪好:“師父,阿蘭是受神的指引……”
“閉嘴!何爲神?在南疆,拜月宮便是神!”
“師父……”
阿蘭還想辯解,焰澤打斷她:“師父,阿菀可把七孔明芝交給您了?”
“恩。”吉勤臉色緩了緩,“焰澤,你這次幹得不錯!帶回了七孔明芝,也帶回了阿蘭。師父給你準備了補湯,可以去泡了。”
“謝師父!”
焰澤起身走了,臨行前還有目光警告了阿蘭一眼。
阿蘭跪在地,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
吉勤走過來,一手擡起阿蘭的下巴,語氣陰沉:“要不是看在你姓蘭的份,你早沒資格進侍月宗了!”
阿蘭抖得更加厲害了!
“還不走,跟爲師去煉化七孔明芝?”
“是。”
阿蘭起身,哆嗦着跟吉勤走了,一步三回頭。
神女啊,你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