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勤大人忍下怒火,道:“那好,幾位先住下。相信宮主很快會回來的。”
他甩袖,怒衝衝的帶着人走了。
鍾離淵感激的衝徐然一笑:“多謝!”
擺明在說瞎話,不過這睜眼說瞎話的愛好和雲暮雪一模一樣!
“等暮雪能原諒你再說。”徐然哼哼,往醉陰居走。
怪,她找過去的時候,月塵明明是抱着雲暮雪回邀月殿了的,怎麼沒人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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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雅緻的地下室,幾乎被佈置得和地的邀月殿一樣。
但是這裡無法像地面那樣採光,全以夜明珠來取明。
雲暮雪昏睡在玄冰牀,身的溼衣已經被月塵用異術烘乾,若有若無的輕煙從玄冰牀散發出來,洇入空氣消失不見。
月塵坐在雲暮雪牀邊,面色凝重。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雲暮雪要被月涼給殺死了!每每一回想起月湖畔的險境,他心頭狂跳。
都怪他,沉迷在古籍裡尋找接近白龍的方法,疏忽了她的問題,讓她去了月湖。
雖然,如他所料。她是可以潛進月湖底下的!
她到底是誰?擁有怎樣的能力?
爲什麼能被月湖接納?
種種疑問困繞着他。
“相公……”
牀的人兒嚶嚀了一聲,月塵立刻收回遐思,緊張的看着她。
“相公,我好愛你……”
雲暮雪低低的說了一聲,脣角微揚,似乎在夢到了什麼美事。月塵放鬆下來,繼續守着她。
只是,再也想不了事情,眼裡心裡,只剩下她的一頻一笑。
【雲暮雪,你還真打算和這隻雞過一輩子?】
【屁!老孃是要吃了它!】
夢裡,是剛到這個世界時的場景。那時覺得穿成冷宮棄後苦逼透了,這會兒夢起來,竟是這般有滋有味。
雲暮雪臉的笑容,又濃了幾分。
場景一轉,又變到閨閣之,鍾離淵欺身下來,熱情如火:【暮雪,我們生個孩子吧……】
可惜,美夢總是短暫的。
不一會兒,雲暮雪便醒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一個陌生的地方,慌了慌:“這是哪裡兒啊。”
月塵一直守在她身邊,看到她醒來,高興的笑了:“你醒了?這是地宮,我們在的邀月殿下面。”
“哦!”雲暮雪掙着坐起來,四下尋找鍾離淵的身影。
月塵問:“你在找什麼?”
“我相公呢?他不是來了嗎?”雲暮雪問。
月塵一愣,她那一聲“相公”是在叫鍾離淵?
“他人呢?”雲暮雪抓着月塵的手,急切的問。
明明看到他來了,爲什麼不見人呢?
人都是這樣,在傷了病了的時候最容易流露真感情。
此時此刻,她真的想念他。
月塵看着她,心五味複雜。原來在月湖畔,在睡夢,她見到的人都不是他。而鍾離淵。
要有多深愛,纔會這樣?
“你,很愛他嗎?”月塵輕輕的詢問。
“恩。”雲暮雪用力點頭,“要不是爲了他,我也不會跑到南疆來。”
月塵輕輕擰了下眉,又鬆開:“他沒來。等你好了,我送你回東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