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逗你了,我來是問問你,你好了嗎?這馬要成親了……”
鍾傾擰擰眉,自覺的歪樓後,愈發覺得雲暮雪是在質疑他。 他非常不高興的磨牙:“我好了!你可以把鍾離淵給帶走了!最好是今天帶走!”
煩死人了,天天在他的新房裡戳眼睛!
“哎呀呀,有他陪着你,可月初陪着你好多了。我都不介意,你好好享用吧!”
“……”
鍾傾脣角抽搐。
“雲暮雪,你們姐妹倆氣死人的本事,還真是一樣的!你敢說我和月初有基情,我!”
“你怎樣?”雲暮雪傲嬌的揚眉,纔不怕他呢!
鍾傾慫了:“不怎樣,你要無聊去開你的庫房玩,給我們多找幾件賀禮。”
鍾傾說完往外走,雲暮雪追去問:“你又要去哪裡?”
“去徐府,看看然然。”
“……”
嘖,每天都去好幾次,不覺得煩嗎?
雲暮雪鄙夷的吐槽,卻又替徐然覺得開心。
看得出來,鍾傾是真的陷進去了,非常非常的期待這場婚禮。只可惜啊,這個婚禮註定要被砸場子。
算了,她去開庫房,以後好好補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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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尤其是這鶴月軒,從裡紅到外,看得徐然都快紅色過敏了!
太誇張了!
明明不喜歡她,還故意搞這麼隆重,顯擺着他們對她有多好。
好嗎?哼!不過是你情我願的陰謀戲罷了!
倒是這鐘傾……
想到他,徐然的目光柔軟了下去。
自從她生病,他每天都來。有時候還一天來幾次。
她沒有絲毫起色的病情,把他急得要死,宮裡的太醫全都喊過去治了一回,連他自己都手了,還是不行。
惟一的欣慰,是沒有惡化。
“好了,我是身體虛,養養行了,你不要擔心。”徐然看他着急得嘴都起大泡了,都有些不想騙他了。
莫須有的病,她想病多久病多久,大羅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你成天的病着,不難受嗎?”鍾傾問。
“沒感覺,躺着挺好,米蟲一樣的生活!”徐然笑笑,促狹的瞅着他,“不過,大婚的時候,我要起不來,怎麼辦?”
“我揹你過去。”鍾傾嚴肅的說,“拜了堂再揹你回來。”
娶她是他眼下最大的願望,容不得任何紕漏。一日不和她拜堂成親,他擔心她跑掉!
“你那麼想娶我嗎?”
“是的。”
“爲什麼?”
“因爲我喜歡你。”
徐然嘆了口氣:“可從前你是喜歡雲暮雪的……”
鍾傾臉色大變:她知道?
“我和雲暮雪是老鄉,我們身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確定,你喜歡是我,而不是喜歡她的影子?”
徐然擡眸,直勾勾的看着鍾傾。
這個問題壓在她心很久了,今日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這和她與雲暮雪的私人感情無關,純粹是愛的本能。
沒有人喜歡往眼裡揉沙子的,哪怕那個人是最親近的。
什麼都可以共享,唯男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