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沒理她,打開化妝包,從裡面將洗手液拿出來。
那富二代瞥了一眼後,皺起了眉頭:“你這東西,怎麼都沒有標籤啊?”
薛夕也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簡單包裝的護膚品們。
其實葉儷給她準備的,都是很不錯的,品牌全是火苗五號從M國機場回來時代購的那些。
哦,跟富二代用的這個牌子也差不多。
但她就那天,覺得向淮皮膚好,隨口問了一句你用什麼護膚品啊?旋即,向淮就給她拿了一套過來。
這一套護膚品,全部用白色瓷瓶裝的,沒有品牌,只在上面貼了一個標籤,手寫着標註了哪個是乳液,哪個是面霜。
薛夕覺得是向淮送的,就乾脆用了。
用了這一個月了,也沒出什麼問題。
薛夕擠出一點洗手液,洗了起來,她不說話,那富二代卻繼續說道:“不是,同學,沒有牌子的東西不能亂用的,尤其是往臉上塗得,咱們女孩子必須要慎重,要麼,你用我的吧?”
她把她的護膚品遞了過來。
薛夕:?
她這纔看了這個人一眼,覺得她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
這人身高還算修長,披肩的長髮燙了個大波浪卷,長相算是中等偏上,大咧咧的性格雖然跟秦爽有點類似,但小話癆可沒有她這麼膚淺。
薛夕又看了一眼她的學生牌,上面寫着:應用數學系,李紫夏。
薛夕收回了視線,已經將手洗好,回頭往宿舍裡走去,留下了冷冰冰的兩個字:“不用。”
見她這麼冷酷,李紫夏跟在她的身後,就見她打開了行李箱,開始往自己的牀鋪上收拾東西。
華夏大學的住宿環境,絕對是最好的。
四個人一個宿舍,牀鋪是那種上面是牀,下面是書桌和衣櫃的設計,也就不存在誰睡上鋪誰睡下鋪的爭執。
也給了每個學生獨立的空間。
薛夕住在孤兒院時,已經幹慣了日常的活兒,所以鋪牀套被套這種事兒對她來說小事一樁。
她隨意將牀鋪好,又下牀收拾衣服。
她只帶了夏天的幾件,放在了屬於她的櫃子裡,然後又把書本放在了桌子上,東西就收拾好了。
見她幹活這麼利落,李紫夏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誤的認知:這個學生,家境應該不太好吧。
用的護膚品是小牌子,連個標籤都沒有的雜貨,就連帶來的衣服,都就這麼幾件……看着櫃子裡空蕩蕩的。
要知道她來的時候,可是拎了三個大箱子,櫃子裡都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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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夕收拾好東西以後,謝瑩瑩就邀請她出去,圍着學校逛一圈。
薛夕並未拒絕,畢竟未來要在這裡生活四年,熟悉下環境還是很有必要的,兩個人出門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葉儷給她發了消息,詢問在學校裡怎麼樣。
薛夕回覆:【很好。】
今天葉儷要來送她上學,被她拒絕了,因爲她覺得被家長送過來沒必要,向淮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同樣遭到了拒絕。
結果來到學校後才發現,大部分學生都是被家長送過來的。
此刻,校園裡還有未離去的家長們陪同着孩子們一起遛彎,拍照。
華夏大學歷史悠久,環境優美。整個校園非常大,佔地面積足有五百萬平方米,其中有些建築帶着歷史底蘊的特色,讓人漫步其中,都感覺到莘莘學子們的期盼。
學習環境更濃郁了。
而且華夏大學的食堂也很不錯,物美價廉。
薛夕和謝瑩瑩吃了晚飯後,回到宿舍裡時,剛好聽到李紫夏正在對另外一個學生說道:“沒關係,你先用我的吧。你是南方人,洗完臉後不塗點護膚品肯定覺得幹!”
另一個同學名叫劉昭,比較羞澀,點了點頭:“好,等我明天去買護膚品。”
“沒事,你就小心點就行,畢竟我這個乳液也要四千塊錢呢,很貴的。”
薛夕和謝瑩瑩對視了一眼。
謝瑩瑩:看,這人又開始了。
薛夕沒回應。
到了晚上,四個人洗完澡後,躺在了牀上,關上燈後,李紫夏開始了宿舍夜談。
畢竟剛認識,大家就簡單自我介紹,李紫夏來自南方一個富裕的城市,家裡是做電子錶的,很有錢。
劉昭則是南方村落裡的,父母是農民。
謝瑩瑩倒是小康家庭,但買不起奢侈品那種,可爲人比較磊落,不卑不亢。
輪到薛夕時,她簡單說了一句:“我從濱城來的。”
其餘的沒多說。
家境畢竟是長輩的,能夠考到華夏大學的同學,大部分都是憑藉自己的真實成績,一個個都很傲氣。
大家只認成績。
李紫夏開了口:“我高考考了690分,在我們學校是第一名,劉昭,你呢?”
劉昭則聲音怯怯的說道:“我考了713分。”
“靠!牛逼啊!”李紫夏詢問:“是你們那裡最高分了吧?”
劉昭笑了笑,沒說話,默認了。
謝瑩瑩驚歎道:“哇塞,沒想到我竟然跟高考狀元住一個宿舍,我的天,你可真是太牛了!”
李紫夏聽到這話,看向了謝瑩瑩,詢問道:“我記得,你和薛夕是保送的?那你們參加高考了嗎?”
謝瑩瑩:“……沒有。”
李紫夏倒沒有羨慕她,反而還有點瞧不起:“你們這就是走偏門進來的,算是特長生。給你說,人生不參加一次高考,是沒有意義的!”
謝瑩瑩不滿了:“我怎麼就是特長生了?我們還去參加了IMO,給華夏拿了金牌了呢!”
李紫夏撇嘴:“我們是全方位的,但你們偏科啊,讓你去高考,你能保證,你就能考上華夏大學?”
一句話,讓謝瑩瑩不說話了。
她從小學數學,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數學上了,就靠着數學衝擊進華夏大學的,可數學再厲害,充其量只有150分,其餘科目學的並不夠好。
但能考進華夏大學的,全是各個省份的尖子生,的確是考試成績更厲害。
謝瑩瑩哼了一聲:“那不一樣,我把學別的科目的時間,都放在了數學上了,如果我跟你們一樣不走這條路,我也能考上呢!”
李紫夏不屑的切了一聲,就又賤賤的去問薛夕:“你彆嘴硬了,你問薛夕,讓她去高考,她能考上華夏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