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極其響亮的呼的樑通眼冒金星,樑通呆愣了半晌頓時感到臉上鑽心之痛,趕忙用手捂住了火辣辣的臉頰。同時咬牙切齒道:“柳林波,你在找死!來人!把她和九王府裡的所有人一併拿下,反抗者殺無赦!”樑通的話頓時在圍觀的百姓心中掀起了千層浪。
站在柳林波身後的黎若見此情形也不覺有些擔憂,他不明白師妹一向做事很有分寸,爲何今日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四皇子,她如此做豈不是不給自己留退路嗎?樑通不會善罷甘休不說,說不定皇上也會治她一個以下犯上,蔑視皇權之罪。
羅劍見狀側頭看了看柳林波,眸光閃了閃,心中很是期待她會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樑通身後的士兵正欲動手,但被九王妃如寒冰一樣的眸光掃了之後,不由地站在了原地。
“找死?”柳林波冷冷地道:“我看是四哥您在找死吧。”本不想先拿他開刀,他自己卻要送上門來,那她就不用客氣了。
說着柳林波瞬間躍起,出手點了樑通的穴道讓他不能動彈,隨後抓住他的錦袍把他甩進了九王府內。
柳林波出手的速度快如閃電,樑通毫無招架之力不說,他身後的御林軍頭領只看見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四皇子樑通已經被九王妃給甩進了九王府,他根本連出手阻攔的機會都沒有,御林軍頓時感到這次的麻煩大了。
其實那御林軍頭領一開始並不知道密旨是什麼,這五千御林軍是樑通手裡的人,也就只能聽候四殿下的調遣,來到了九王府他們才知道讓他們抓的是樑國第一女將九王妃。
衆人對抓九王妃的理由心中也有些質疑,他不相信一個出了閣的女子能窩藏朝廷要犯,但命令難爲,他作爲御林軍頭領必須服從命令。
而此時的情形無疑是給御林軍頭領出了一道難題,皇上只讓他聽四殿下的調遣,從來沒有下旨讓他們抓九王妃,但四皇子此刻已經被九王府給抓進了府中,那九王妃他到底是抓不抓?
若抓的話,剛剛九王妃的身手已經告訴了他,她的武功高深莫測,而且她定會用四皇子的性命相要挾,他又怎麼能抓得住?若是不抓的話,出師未捷,四殿下先被俘,那他日後如何和殿下交代?再者九王爺沒在府中,九王爺耳目衆多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知道以後肯定不會饒了他們。
那御林軍頭領正在猶豫不決之時,柳林波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四皇子可是金玉之尊,他的死活此時可就取決於閣下的一念之間了。”柳林波的威脅之意甚是明顯,誰都聽得明白。
當然他聽得更明白,他擡眼看向眼前不遠處的柳林波,只見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容貌絕美,面對圍住府邸的五千御林軍沒有一點驚慌之色,有的只是從容淡雅,身姿亭亭玉立,在黑壓壓的人羣中,她就像那雪上頂上的雪蓮,讓人可望而不可及,這讓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絲敬佩之意。
御林軍統領思量再三拱手道:“九王妃娘娘,還請手下留情,本頭領暫且離開片刻。”他此時已經選擇了撤退,請皇上定奪。畢竟他們沒有接到皇上聖旨或者是口諭,九王爺夫妻倆不是好得罪的。況且皇上一向器重九王,會輕易聽信謠傳來拿王妃進大牢?
結果還是令人深思的,皇子們的爭鬥他們不懂,還是退一步爲好。就怕到時千錯萬錯都是他們的錯,那就百口莫辯了。
柳林波眸光閃了閃,並沒有出聲。隨後那御林軍統領跟身邊的幾人交代了一番,便騎馬朝皇宮方向而去。
見他們走了,柳林波見羅劍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覺秀眉輕蹙,側身看向羅劍道:“多謝攝政王相助,您可以回去忙了。”不管怎麼說羅劍今天幫了她,道一聲謝也是應該的。
柳林波話中的客套和生疏讓羅劍頓時把劍眉皺了起來不滿道:“林波,你我之間用得着這麼客氣嗎?”心中同時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已經在衆人面前說了你是我義妹了。看以後你還怎麼大張旗鼓的趕我走。
羅劍的神情帶着一絲幽怨,這讓柳林波心中更是不悅,冷冷地道:“本宮和攝政王並不熟絡。”
柳林波冰冷的話語像針一樣扎進了羅劍的心裡,頓時讓他感到揪心的疼,負在身後的手不覺地攥起,輕合了一下眼簾,意味深長道:“現在不熟絡,並不代表以後就不熟絡。”他會讓她知道,他不比樑驍差。
黎若一直沒有開口,聽着林波和羅劍的對話,不時地看了向柳林波一眼,若有所思。
柳林波不想理會羅劍話中的意思,說了句“師兄回府去吧”,便讓管家帶着家丁一起進了九王妃,關上大門。
黎若見狀看了一眼羅劍,便往春滿樓走去。圍觀的百姓也慢慢地散去,但羅劍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看着緊閉的九王府大門眸光幽幽。
片刻後,羅劍突然轉頭看向對面的屋頂,眸光閃了閃,便擡腳往驛館走去。
看着羅劍走遠,韓玉的聲音在屋頂上響起:“爺,那羅劍發現了我們。”
“羅劍的武藝不在我之下,被他發現不足爲其。”樑驍的聲音也在屋頂上響起。
原來柳林波先行一步回九王府後,樑驍便帶着韓玉趕去了宮裡。原來皇上和皇后並沒在宮裡,而是去了避暑山莊。樑驍回來後就隱身在九王府對面屋頂的一個角落裡。
樑通啊樑通,你還真被當槍使了。
因爲柳林波已經不得不在明處,樑驍覺得若他此時就現身的話,反而可能陷入被動之地,不如他就在暗處見機行事,這樣更能對他們有所幫助,爲此樑驍只是悄悄地隱在屋頂上,並沒有立即現身。若他們敢對林波出手他自然是不會手軟,何況他們對待林波還真沒那個膽量。
樑驍雖然沒有現身,但是還是把羅劍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這讓他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這羅劍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想到這樑驍的眸子沉了沉,便飛身進了王府,韓玉緊隨其後。
樑驍進了將軍府快速來到寢室門口,見柳林波正站在院中看着遠處的天空,若有所思。
聽見腳步聲,柳林波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轉過身看向正走上前來的樑驍微微一笑,便拉着他往房間走去。
二人進了房間坐到桌旁,樑驍首先開口道:“林波,父皇母后並不是宮中。由此看來,他們真是膽子大想謀反了。四哥不過就是一步棋,如果真的抓你進去了那麼他們還會有下一步的舉動。如果沒有抓走你,那麼父皇后來肯定是要定四哥的罪的。樑國內亂一起,自此紛爭便起”樑通被林波給抓進了府中,樑驍自然也是看到了。
柳林波聞言,一手託着腮一手輕輕敲着桌面道:“這個嘛,咱們要視情況而定了。”
樑驍看着她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不禁笑着道:“哦?願聞其詳。”
“我之所以要抓四哥進來,並不是因爲他對我出言不遜,最主要的是我想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導火索。”柳林波笑着道。
“導火索?”樑驍重複了一遍。
“導火索就是可以直接引發一個大的事變的事件。”柳林波解釋道。
“林波,你想用抓四哥這件事引發一個什麼事變?”樑驍剛一說完,頓時就感到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這肯定跟皇權有關啊。
柳林波看着他若有所悟的表情笑了笑,並沒有出聲。
“林波,怎麼了?”樑驍看着她若有所思了模樣,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柳林波拉着樑驍的手安撫道:“我只是在想這件事若是不能起到導火索的作用,那麼這京城裡肯定就會血雨腥風。”
短期內若是不受任何影響的話,他們定然會用更血腥的手段來對付她尋找藏寶圖,她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那麼這京城必將變成戰場。
想到這柳林波叫來暗影讓他通知十鬼,讓他們去保護相府和爹爹的安全,這樣即使到時候局勢的發展不是她所預料的那樣,那她也沒有後顧之憂。
樑驍見暗影出去了把林波擁進懷中道:“林波,不管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我都會在你身邊。”
聽着他的承諾,柳林波雙手環上他的腰身,靜靜地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相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會在她身邊。樑驍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地摟着她。
然而寧靜的時光並沒維持多久,柳林波便推開了樑驍站了起來,樑驍也隨即站了起來不悅地看向窗外。
這時,就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經進了王府後院,正向房間走來。
來人正是太子樑啓,樑驍雖然心有芥蒂奈何他現在可是自己的盟友,他即使不想見到他,但也不能把他趕出去。
掃了一眼樑驍鬱悶的表情,柳林波隨即捏了一下樑驍的手心,便引來了樑驍討好的一笑。
隨後,柳林波看向腳步匆匆而臉上帶着笑容的樑啓,猜到他此次前來肯定是有好消息要帶給她。
果然不出所料,樑啓進到房間合上房門急切道:“九弟林波,剛剛淑妃在寢宮突然昏倒,人事不省。”
柳林波聞言不覺鬆了口氣,一切都在朝事先設定的方向發展。
樑啓帶來的消息,無疑是一陣春風吹走了柳林波心中的擔憂,一切都向她預料的方向發展。
此時,樑啓看着柳林波神采奕奕的明眸,方纔想起來在她離京之前就和他說過的導火索的事情,現在想想密探到淑妃寢宮說的樑通被她抓進府中的事情不就是讓淑妃動怒昏倒的導火索嗎?
當他聽了手下的一番稟報之後,這才知道剛剛在宮裡淑妃故意叫人故意拖延他的時間,爲了就是阻止自己來幫九弟妹。
樑啓頓悟後着急不已,思索着如何才能離開宮裡來到九王府,不想淑妃在聽了太監的稟報之後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淑妃寢宮頓時亂成一團,樑啓也乘機離開了皇宮,來了九王府。
“林波,淑妃昏倒後還會不會醒?”樑驍問道,他擔心若是淑妃只是昏倒一下片刻就沒事了,那麼林波原先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柳林波明白他的意思,答道:“這就要看御醫的醫術了,不過醫術再好的御醫也頂多讓他睜開眼睛,僅此而已。”
樑啓聞言,不明所以問道:“弟妹,此話怎講?”
“就是說,淑妃即使在御醫的救治之下睜開了眼睛,但是他並不能像以前一樣能行動,能說話。”柳林波解釋道。
“活死人?”樑啓吐出了三個字。
柳林波聞言笑了笑道:“不完全對,他除了不能行動,不能說話,還是有意識的。他能看得懂別人做的事,聽得懂別人說的話。”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希望御醫院的御醫不要讓她太失望。
“林波,你是怎麼知道淑妃一定是在這兩天病發?”樑啓問出了早已出現在心中的疑問。
原來,在柳林波離京的那天晚上,她和樑啓交代的事情中就提到了淑妃可能在這兩天會病發,當時因爲時間緊急樑啓就沒有多問,今天的事情果真如柳林波所料,便隨口問了出來。
柳林波看着樑驍投來的探究的目光,知道他也想得到答案,便開口道:“大哥,先坐下再說。”說着拉着樑驍也坐到了桌旁。
樑啓看着她對樑驍親暱的舉動心中有些苦澀,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言坐到了他們的對面。
“大哥,你們自小久居宮中知道淑妃最喜歡吃的一樣東西是什麼?”柳林波看向那兄弟二人問道。
“貴泉山上的貴花魚。”二人未加思索道幾乎異口同聲,對於這一點他們還是很清楚的。想當初淑妃正得盛寵時皇上更是想方設法的從各地運這種魚進宮,而後來淑妃嘴刁,最愛貴泉山的鮮活肥魚。
這貴花魚長在貴泉山山頂的泉水之中,味道極爲鮮美,很受當地老百姓的喜愛,後來京城一官員來此巡查,品嚐了一次讚不絕口,回京的時候帶了幾條送給淑妃品嚐,淑妃嘗過後便讓貴泉山的官員派人看守這貴泉山,每隔一段時間送一些貴花魚進宮,從此這貴泉山的貴花魚便成了御用的貢品,貴泉山附近的老百姓就再也沒有機會吃到這貴花魚了。
樑驍聞言思索了片刻,他也曾得到過這個消息。
柳林波點了點頭道:“一年前,我得到了這個消息,便每年都會在貴花魚產卵的之季去貴泉山一趟,給它們喂一些藥材,這些藥材被貴花魚消化吸收,便存在了貴花魚的身體裡,皇宮裡的人根本檢查不出來,淑妃吃了這些魚經過日積月累便在他的身上產生了作用。”
樑驍知道貴泉山上雖然有人看守,但對林波來說,上山餵魚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淑妃吃了這種魚血壓就會慢慢地增高,經過一年多的積累,時至今日他的血壓已經到了她難以承受的臨界點,只要有一點外界的刺激,他便會中風。”柳林波解釋道。
聽了柳林波的一番話,樑驍和樑啓雖然不明白‘血壓’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中風’他們還是知道的,原來淑妃現在是中風了。
“這麼長時間,難道御醫院的御醫一點都沒有覺察到淑妃的異樣?”樑驍不解道,那些御醫應該都不是徒有虛名。
柳林波聞言笑了笑道:“御醫們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異樣,但他們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他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她,怕招來殺身之禍。”
樑啓點頭,若是淑妃從御醫口中知道了他得了某種病,但御醫們卻束手無策,必然會殺了這些御醫,她從來不會用無用之人。
“林波的這一招確實神不知鬼不覺。”樑驍讚賞道,淑妃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日日食用的貴花魚早在一年前就被林波給動了手腳,根本找不出一點端倪。
“滴水穿石也莫過如此。”樑啓感嘆,眼前的女子總會帶給他一個又一個的不可思議,讓他在愛慕的同時又增加了一絲敬佩。用一年的時間來完成一個謀略,這需要多大的智慧和韌性?
坐在對面的樑驍清楚地看到了樑啓看向林波時眼中的波動,心中的不悅又開始慢慢升起,隨即開口道:“林波,接下來怎麼辦。”既然淑妃中風了,就意味着樑通黨倒臺。連帶着慕容萱都會有一定影響。必然會聯合五哥再起殺意,他可不希望林波謀劃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靜觀其變。”柳林波吐出了四個字,片刻後接着道:“我猜得沒錯的話,亂的首先是後宮。我們暫且作壁上觀,看看他們都有哪些手段,到最後我們再出場。”
槍打出頭鳥,主角往往都是最後出場的。
樑驍和樑啓點頭,畢竟他們兵權在握,皇宮的那些人在怎麼鬧騰也掀不起大浪來。
果然不出柳林波所料,一炷香的時間後梁啓的貼身侍衛求見,樑啓讓他進來。
原來樑啓在離開皇宮後,便派人暗中監視皇宮的動靜,一有消息馬上向他稟報。
侍衛進來對三人行了禮後道:“爺,御醫院的御醫已經確診淑妃娘娘中風了。”
聞言,樑啓點了點頭問道:“他有沒有睜開眼睛。”他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事情,他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睜開了眼睛。”那侍衛答道:“不過,淑妃娘娘睜開眼睛之後,萱貴妃便把御醫們趕出了去,並派兩千暗衛把寢宮圍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靠近。”
樑驍聞言眉頭皺起,此時慕容萱的舉動已經告訴他,她現在要爭奪這皇權,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有意思。”柳林波笑着道:“這萱貴妃隱藏得夠深的,在短短時間內皇宮之中竟然有兩千自己的暗衛,看來是謀劃已久了。”
“我看她也是最蠢的。”樑驍接道:“自以爲搶佔了先機,卻沒有想到她已經變成了衆矢之的,有心之人必先拿她開刀。”
“看來,皇宮裡的血雨腥風是免不了了。”柳林波幽幽道,看來這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每一次皇權的變更無不伴隨着流血,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樑驍聞言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既然免不了,就不要去想它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林波對無辜之人都是很心軟的,而樑國這一次的動盪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將丟了性命。
柳林波點了點頭,樑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道:“大哥,你馬上前往軍機大營,見到龐俊回營找個理由拿下他。”
這大營位於京城之外,駐紮着京城的二十萬兵馬,也就是樑啓和柳林波合起來的兵符可以調動的兵馬,之前這二十萬兵馬錶面上是由樑啓掌管,但這些年來淑妃栽培了自己親戚安插在大營之中,樑驍擔心事發之時這龐郡會從中作梗,趁現在那龐郡應該還在皇宮沒用回營,先下手爲強。
樑啓明白樑驍的擔憂,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迅速出了房間。
樑驍見樑啓離開了九王府,收回目光把林波擁進懷中笑着道:“林波,給爲夫安排點什麼差事?”
柳林波看着他含笑的眸子,笑着打趣道:“你呀,就負責陪本姑娘了。”
聞言樑驍一怔,這個差事似乎太好了一點。
“怎麼?不願意?”柳林波挑眉道。
“樂意之極。”樑驍說着吻上了她的朱脣。
樑驍剛碰到她的朱脣,就見林波撇開了臉不讓他吻她。
樑驍頓時感到一絲委屈,不滿地提醒道:“林波,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柳林波看着他帶着三分委屈,三分抱怨,三分無奈的俊顏,不覺笑出聲來,心中頓時生出一分惡趣道:“九王爺可是正人君子,您的自制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柳林波靠在樑驍的懷裡,笑着把他給揶揄了一番。
聽着柳林波明顯嘲弄的話語,樑驍眸子閃了閃笑着道:“小妖精,你現在可在我懷裡,你不討好我不說,還敢嘲笑我,看來你是想讓我好好懲罰你了。”說着把環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緊。
柳林波聞言頓時感到不妙,她此時可是在老虎洞裡,她竟然還把老虎的屁股給摸了,她這不是在找死嗎?
柳林波開始後悔,眼珠轉了轉,雙手環上樑驍的脖頸,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討好道:“我剛剛只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她現在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自然是要當真的,林波說的話我從來都不會有半點質疑。”樑驍不依不饒,心中想着若她不拿出點甜頭給他,他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柳林波見她的討好並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反而讓他順杆子往上爬,索性收起諂媚的笑容,話鋒也隨即轉變:“王爺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說完一臉笑意地看着樑驍,明眸中似乎在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
樑驍見狀不覺失笑,他又被她給繞進去了,但他這一次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繳械投降,隨即低頭輕吻了下她的面龐,開口道:“說,剛剛爲什麼不讓我吻你?”似乎她的回答若是令他不滿意,他就不會放開她。
看着樑驍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的架勢,柳林波抿嘴一笑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沐浴了。”她覺得現在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連她自己都嫌棄。
樑驍聞言頓時明瞭,原來是這樣,害得他胡思亂想了一番。
“林波,那你下次不許拒絕我”樑驍貼着她的耳邊小聲道。
他的直白讓林波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絲粉色,隨即瞪向他道:“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
想到這,柳林波突然感到她的思想也不純淨了,她竟然也會爲他的一句話而想入非非,這是原來的她無法想象的,都是被這傢伙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