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歌耳朵都紅了,但還是壯着膽子把衣服脫下來,露出他白皙的上身,有點瘦弱但很勻稱,可能是一個多月逃亡,身心受累才如此消瘦。
嶽青歌很是尷尬地躺在軟榻上,眼睛閃爍不定,不敢看水天瀾。
水天瀾拿着銀針,見他一臉通紅加上緊張使得他全身都僵硬,不禁好笑道:“別緊張,我不會非禮你的。”說完坐在他身邊就開始下針,儘量把他的感官都封住,那麼等下斷骨的時候纔會好受些。
嶽青歌目瞪口呆,水天瀾已經笑着下針了。
水天瀾很認真,銀針很快就遍佈他的身體,然後目光有點凝重地看着他的俊臉道:“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嶽青歌看到她目光中的擔心,不知爲何感覺不想讓她這樣,雖然他對斷骨自己都有點害怕,但還是很認真地點點頭道:“準備好了。”
水天瀾微微一笑之後,一雙細膩的雙手握住了他的斷臂,金黑色元氣通過毛孔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手臂中。
“嗯!”嶽青歌一聲悶哼,額頭立刻冷汗飆出來,這種斷骨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之前他被打斷手臂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是第二次,當然比起第一次好多了,但還是痛得難以想象。
水天瀾額頭也在冒汗,因爲要斷三處,她速度很快,越慢對嶽青歌來說越是痛苦。
嶽青歌渾身溼透,但卻沒有痛暈過去,水天瀾看到他緊咬下脣的樣子也很心疼,好在終於完成,元氣緩緩不斷地衝刷斷骨之處,神識入內,看到元氣的修復速度很快,嶽青歌蒼白的俊臉也慢慢地緩和過來。
嶽青歌睜開眼睛,看到水天瀾滿頭大汗,目光關懷地看着他,他的心猛然一悸,心底一下子充數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還好嗎?”水天瀾輕聲地詢問,拿出絲帕給他擦擦汗水。
嶽青歌面色慢慢浮起紅暈,點點頭,但沒有說話,身體還有點顫抖。
“骨頭算是好了,需要慢慢養,經脈也會慢慢地恢復,你不用擔心。很累了吧,你就在這裡睡吧。”水天瀾拿來一牀柔軟的毛毯給他輕輕地蓋上。
嶽青歌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要拒絕了,但心裡很想有她在身邊,這種感覺很是強烈,也很溫暖,不知不覺看着水天瀾就癡了。
水天瀾到是沒注意,幫他輸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元氣後,感覺有點滿意後纔去休息。
水天瀾的大牀和軟榻是垂直的,嶽青歌只要擡頭就能看到大牀,只是距離有點遠,水天瀾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在前世弟兄們睡一間房的時候多了去了,她根本沒把兄弟當成男人,或者說她沒把自己當女人。
嶽青歌一直閉着眼睛,因爲他怕難爲情,但心裡卻一直不平靜,直到那邊牀上沒有了動靜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房內只有一盞小油燈還亮着,水天瀾感覺有點累,很快就睡着了。
嶽青歌聽着那邊很和諧的呼吸聲就知道她睡着了,想到她爲自己療傷消耗太大,心裡再一次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