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的無視,讓江河海極端地憤怒,可人家的強勢也讓他感到十分地無力。不過,當他聽到韓旭也準備了求婚禮物之時,不由心中冷笑。你媽,你以爲向時家公主求婚是過家家啊!就你這個窮光蛋,能拿出比我這顆“攝政王”鑽石更貴重的東西嗎?
江河海與韓旭的屢次對決中,總是屢戰屢敗,讓他自信心降到了冰點。可是他對韓旭經濟實力很清楚,他就是前極光傳媒的老闆,有一套上千萬的別墅,根本就不可能拿出超過三億美元的求婚禮物的。如果他拿不出更珍貴的東西,即使時洛洛願意,時千重願意嗎?
對於韓旭,江家除了江河海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現在看到他出手就將自家的人收拾得面目全非,又要當衆向時洛洛求婚,而江河海卻沒有阻止,這讓他們很是好奇韓旭的身份。
大廳中的來賓,看到韓旭在臺上辱罵江河海父子,當衆搶江河海的未婚妻,江家人卻沒有一個吱聲的,臉上不由浮起了輕微的笑容,眼睛也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一個精彩的細節。江家是燕京的豪門,是他們仰望的存在。可是這樣的存在卻被別人給修理着,他們能不興奮嗎?
不管韓旭要拿出什麼禮物向時洛洛未婚,他都一夜成名了,都成了普通人心中的英雄。當然,如果韓旭能拿出超過三億美元的求婚禮物,他的英雄形像就更加高大光彩了。
韓旭的話讓淄丘羨眼前一亮,她可是知道自己看好的這個女婿準備了好長時間的,也知道韓旭做事總是出人意料的。江河海拿出“攝政王”鑽石向自己的女兒求婚,確實讓她有一點意外。不過,與江河海的禮物相比,她更期待韓旭的求婚禮物,真的很期待啊!
從韓旭出場開始,時千重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那麼靜靜地盯着他。他也是一隻十足的老狐狸,從時洛洛和淄丘羨的表現中,已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老婆看好的這個年輕人有什麼過人之處。
時洛洛知道韓旭沒有多少錢,也拿不出比江河海的那顆鑽石更珍貴的東西,於是很體貼地說道:“只要是你拿出的禮物我都喜歡,即使是一支玫瑰花,在我心中也比那價值幾億的鑽石珍貴。”
江河海的臉抽搐了起來,時洛洛這是紅果果地打臉啊,而且打得是那麼地響亮。哼,時洛洛你給我等着,等我將韓旭打敗,將你娶到牀上,拿到時老鬼的一切,我會讓你知道羞辱我江河海的下場。
韓旭臉上帶着一絲邪笑,伸手握住時洛洛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說:“老婆,我不會送你鑽石,那太俗氣。我也不會送你玫瑰,那終會凋謝。”說到這裡,韓旭掃視了整個大廳一眼,而後說道:“我要將整個江家送給你!”
“我要將整個江家送給你……”
韓旭這一句話,瞬間傳遍了整個大廳。江家人愣住了,大廳中那些來賓愣住了,時千重眼中也是精光閃閃。
“哈哈……”江傲天狂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斥着整個大廳,擊打着所有人的耳膜。突然,江傲天的笑聲戛然而止,盯着韓旭,聲音森嚴地問道:“你憑什麼?就憑你那一張利嘴?”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江傲天的老婆聲音尖厲地罵道:“就那癟三樣,還想打我江家的主意,整個異想天開。”
“你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啊!”
“……”
江傲天夫婦兩人開罵之後,江家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地攻擊着韓旭。當然,這些人中並沒有江河海。此時的江河海面色凝重地思考着韓旭剛纔的話。韓旭能在日神社手中逃過一劫,又消失了一個多月,難道他已準備對整個江家下手嗎?別人不知道韓旭的厲害,可是自己卻領教過。如果他真的向江家動手,那江家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臺下的那些來賓心中直呼過隱,自己今天沒有白來。沒有想到龐然大物的江家也有被挑釁的一天,更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江太太竟然如此粗俗頭腦不靈清。任誰都不想被人一直壓着,即使能得到一點利益。
江家家大業大,久踞燕京,又壟斷着多個行業,讓他們這些人敢怒而不敢言。今天有人信誓旦旦地向江家挑戰,即使不能把江家拿下,也會讓他掉幾兩肉。嘿嘿,江家掉下幾兩肉,自己這些人可就發財了。
淄丘羨滿眼的笑意,不管韓旭能不能拿下江家,這個女婿,她是認定了。放眼整個燕京,敢這麼向江家叫板的人沒有幾個。韓旭的勇氣不小,智商也夠用,但就不知道他如何處理眼前的事。自己的那老公也是一個老狐狸,而且是好面子的老狐狸。如果韓旭今天的表現不能讓他滿意,第一個出手收拾韓旭的就是他了。
“謝謝老公!”任其他人對韓旭罵着、譏諷着、嘲笑着,時洛洛都沒有聽見。現在她的眼中沒有了江河海,也沒有了那些來賓,也沒有了她的父母,只有韓旭一人。她的世界,圍繞着韓旭而轉動着。
“等着我!”韓旭笑呵呵地鬆開時洛洛的手,轉過身對着江傲天說道:“江老鬼,你不是問我憑什麼要江家嗎,那我就給你看看我的底牌。”
“好好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從來沒有人敢叫他江老鬼,尤其是年輕人。韓旭從進場開始到現在罵他的話,比他這一輩子聽的都多。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叫韓旭的年輕人是怎樣拿下江家的。
“擡進來!”韓旭朝江傲天一笑,而後對着大廳入口處喊了一聲。不多一會兒,十四個人擡着七個用白布遮着的人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刁楠以及神槍手左巖和獸面剎北門賓雲。
“韓少!”刁楠走到韓旭面前,打了一聲招呼,站到了另一邊,他的兩個手下分列左右。
韓旭朝三人點了點頭,而後看着江河海,笑道:“江大少爺,今天我送你一份禮物,希望你喜歡!”
“你……”在那刁楠一行人走出大廳之時,江河海眉頭緊緊跳了一下,預感到一絲危險。現在聽到韓旭的話,他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心中狂跳,死死地盯着韓旭,眼神中交織着憤怒和恐懼的神色。
“你猜得不錯!”韓旭用那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江河海,如同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一樣,淡淡一笑,“這就是你手下的七大戰將!”說完之後,一揮手,下面七人彎腰揭開七具屍體上的白布。
在白布揭開的那一瞬間,臺下的來賓和臺上江家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見過死人,但從來沒有見過死狀這麼恐懼的死人。除了兩具死得好看一些,其他五具都殘不忍睹。原本很好奇的那幾個女人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沒有馬上嘔吐的都是一臉的慘白。
“你將他們全殺了?”江河海看着地上的那七具熟悉的屍骨,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上了腦門,聲音顫抖地質問起了韓旭,“韓旭,你真是太狠毒了!”
“江河海,比起你來,我差遠了。說起狠毒,你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韓旭聞言,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媽的,你江河海這些年殺得人還少嗎?真是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不過自己的這盞燈微微大一些而已。但是,即使燈再大,那也比不了火。
“你以爲殺了幾人,就可以威脅到我們江家嗎?”江河海老母剛想說話,被江傲天給攔住了。他可不想自己的這個黃臉婆再丟人現眼了,剛纔那幕已讓他丟盡了顏面。江傲天向跨出一步,盯着韓旭,冷冷地說道。
對於自己兒子手下的七大戰將,他雖然不全認識,但是清楚他們的實力。現在那七人全都被眼前這個叫韓旭的小子弄死,並大張旗鼓地擺到了自己面前。如果今天自己不拿出一點姿態,不說時千重會看輕自己,就是臺下的那些人也會失了對江家的敬畏。
“江傲天,你認識他嗎?”對於江傲天的話,韓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後指着站在下面的刁楠,問道。
刁楠和他的手下進來時,江傲天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以爲他們幾個是韓旭的手下。江河海到是知道刁楠,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韓旭身上,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現在韓旭指着刁楠問自己的老爹,他心中一動,小聲地將刁楠的身份告訴了他。
“他老爹都被我江家踩到了腳下,踩成了粉末,更何況他?”江傲天沒有想到老對手的兒子與韓旭站到了一塊,心中微微一驚,但口中卻很是不屑。
刁楠聽到江傲天的話,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作出迴應。在他的眼中,江傲天和他的江家都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自己何必要與一個垂死之人廢口舌呢?
對於江傲天的表現,韓旭並沒有感覺到奇怪。要是被七具屍體,外加一個敵人的兒子嚇住,那就不是威名在外的江傲天了。他輕輕地拿起胸口掛着的哨子,放在口中吹了起來。那尖厲的哨聲,瞬間鑽進衆人的耳中,刺激的他們捂住了耳朵。而就在他們難受之時,大廳窗戶上的玻璃“嘩啦”一聲碎了,同時一隻碩大的鳥飛了進來,落到了韓旭面前,拍打着翅膀。
“海東青!”看到站在韓旭面前的那隻鳥,時千重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