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趕上北夜辰的時候,卻見北夜辰和露靈仙子正在說話,見她來了,露靈仙子笑着打了聲招呼便消失不見了。
“殿下還真是紅粉知己滿天下,上哪兒都有佳人相伴啊!”雲瑤看着露靈仙子消失的方向,不滿的撇了撇嘴角。
“她只是來道謝而已。”北夜辰笑着勾了勾脣角,本是爲她吃醋開心,可看在雲瑤眼裡,卻成了邂逅美女後心情愉悅的表現。
“她不是已經謝過很多次了嗎?”雲瑤不依不饒的問道。
這種爛俗的理由,戲文裡都用爛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只是爲了客套吧。咱們不聲不響的來到別人的地盤上,總要跟人打聲招呼吧。”北夜辰語氣溫和的解釋着,怎麼感覺她比自己還能吃醋呢。
“我怎麼不知道辰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懂禮貌了?”雲瑤笑的溫婉柔和,笑意卻未達眼底。
“本王身爲天界戰神,傲而不狂,這是最基本的修養。”北夜辰風雷扇輕搖,脣角的笑意溫潤如玉。
“呵呵。”雲瑤嗤笑了兩聲,對此深表懷疑。“騙鬼吧你。”
“是啊,我在騙你啊!”看她惱羞成怒的打過來,北夜辰忙一邊躲,一邊輕笑道:“玄冥都被這句話坑了好多回了,你好像還沒吸取教訓誒。”
“你……”雲瑤氣的追上前去,兩人正在嬉鬧間,卻見對面玄冥和小玉也一路你追我趕的跑過來。
“啊!殿下,救命啊!”玄冥一路冒冒失失的衝過來,差點撞到北夜辰身上,北夜辰忙閃到一旁,低吼出聲:“玄冥,你搞什麼名堂?”
驚魂未定的玄冥一臉苦相,“我……我不是故意的,小玉,小玉她追我。”
“她追你?她眼光有問題吧?”北夜辰話剛說完,小玉和雲瑤已經分別從兩個方向衝了過來。
“冷冰塊,你給我站住。”
“死玄冥,你站住。”
“停!”北夜辰做了個休戰的動作,左右看了看,深吸一口氣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先說。”玄冥和小玉異口同聲。
“那你先說。”雲瑤和北夜辰異口同聲的指向不同的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玄冥對着北夜辰絮叨了一大堆,小玉拉着雲瑤各種數落玄冥的不是
,雲瑤和北夜辰面面相覷,簡直是越聽越亂。最後又演變成小玉和玄冥在那辯論,雲瑤和北夜辰趁機溜到別處去了……
靠近山頂的一處大石臺上,北夜辰和雲瑤並排坐在一起,看着落日漸漸在樹梢間沉沒,想到剛剛那沒完沒了的兩個活寶,北夜辰不禁笑出聲來。“真是服了他們了,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雲瑤嫣然一笑,卻是漫不經心道:“你還不是一樣,幼稚!”
北夜辰淡然的抿了抿脣角,靜靜地看着那坐在夕陽光影裡安然靜好的女子,那白皙的皮膚染上淡淡地褐黃。愈發顯得她嬌豔無雙,絕美傾城。
許久未聽到他的回答,雲瑤有些不習慣的轉頭看他,卻見北夜辰也正望着自己,目光相對時,卻又強忍着笑意看向別處。
“你怎麼不說話啊?還笑的那麼詭異,莫名其妙!”雲瑤從沒見他有笑的這麼邪魅詭譎的時候,一時間有種墨絕附體的幻覺。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北夜辰正色斂容,淡淡地開口道。
“你不會還在想玄冥和小玉吧?他們鬧着玩,不會有事的。”雲瑤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好似喃喃自語道:“不過……他們怎麼還沒趕上來啊?”
“我不是在想他們。”北夜辰伸手拉着雲瑤重新坐下來,安慰道:“你還是安心坐下來等吧。”
“那你剛纔在想什麼啊?”雲瑤疑惑的揚頭看他。
“我是在想自從本王遇到你這個天庭的小公主後,我們好像幾乎每天都是在拌嘴吵架中度過的,要是有一天我們能和睦相處了,那會怎麼樣啊?”北夜辰嘴角浮起一抹淺笑,腦海中全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那估計太陽會從東邊落下吧。”雲瑤笑着接口,眉目間難掩的喜悅溫柔神色。
此時過往的回憶涌上心頭,他們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如今,一切都變得太多。可他們之間唯一不變的就是這犀利言語之下的那層關懷和在意。這樣心靈想通的感覺,自己似乎已然迷戀,它太美好,就像罌粟般讓人癡迷傾心。
“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了?”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北夜辰笑問出口。
“是啊,免得你這張臉禍亂三界,桃花飛的到處都是,處處留情,卻不知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點兒女之情都不懂。我
只能勉爲其難的收下你了。”雲瑤挑挑眉,做出一副十分牽強的表情。
“是嗎?”北夜辰低低一笑,不置可否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桃花劫指的都是女子吧,我要是能禍亂三界,那以公主殿下的容貌,商紂妲己,周幽褒姒尚不可比擬,那會不會禍國殃民啊?”
“你……”雲瑤一時語塞,明眸一轉,嗔怒一笑,媚眼如絲的貼近北夜辰道:“我要是禍國殃民,那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是你。”
“你……”忽然與她靠的如此之近,北夜辰一時之間忘記了如何反擊,待回過神來,兩人都已輕笑出聲。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啊,怪不得天庭衆人都說你古靈精怪呢。”北夜辰目光移向別處,隨口說道。
“人云亦云而已,一羣無聊的神仙!”雲瑤不服氣的摘了朵花在手裡搖着,似乎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難道他們說的不對嗎?”北夜辰詢問似的開口。
“不完全對啊,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長大後,我一直在做父皇母后眼中的乖女兒,天庭尊貴的九公主,後來遇到武哥哥,他喜歡我溫柔賢淑的樣子,所以在他面前,我都會不自主的變得溫柔體貼。久而久之,我都快忘記原來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了。”
聽到此處,北夜辰眸中劃過一抹暗色,她爲了神武天將如此委曲求全,想必當年也定是愛極了他吧?
“如果愛一個人不能喜歡她的全部,那這根本就不是愛,他應該沒有足夠了解你吧?”北夜辰心疼她的過往,卻還是儘量平和的開口問道。
雲瑤悵然一嘆,此時沒了牽絆,也便毫不在乎了。“或許我也沒有足夠了解他,甚至覺得自己從未真正愛過他,只是年少無知罷了。”又似想起什麼般,微微笑道:“不過我覺得我性子也算是極好的,要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冷嘲熱諷,盛氣凌人,我也不會總和你吵架啊?”
北夜辰掩飾掉那片刻的失落,她後面的話也的確讓他開懷不少。“彼此彼此,一個巴掌拍不響。你都不知道你當時有多橫呢。那架勢是整個北方天庭你都不放在眼裡的。”
“是嗎?記得這麼清楚啊?”雲瑤心裡跳漏了一拍,面上卻仍保持着開玩笑的語氣。
“當然……”北夜辰頓覺哪裡不妥,遂改口道:“當然是玄冥告訴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