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君上露出這樣的笑容,就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帝王一怒,浮屍萬里。
哪怕是修仙界任何一個門派,也承擔不起君上的怒火。
這個錦王府裡的人,全部死定了!
“你就是君慕顏生下的那個野種!”錦王突然開口道,“這麼說,你就是那個住進了君記醫館的姦夫了。今日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真是再好不過!”
帝溟玦緩緩擡起頭來,目光與錦王對上。
錦王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徹骨的寒意從尾椎骨竄起,直直竄上他全身。
不過,當他看到慕顏嘴脣上的血跡時,立刻哈哈大笑:“我不管你是誰,想做什麼,但你們已經晚了一步。看到慕顏嘴上的血跡嗎?那是含有巫契之種的我的血。”
“如今那血液,定然已經被慕顏吞了下去,等她醒來,她就會成爲我一個人的傀儡,哈哈……”
錦王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爲他看到,帝溟玦突然彎下身,吻在慕顏的脣上。
如此雙脣相貼,那血液自然也沾染在了帝溟玦身上。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自找死路!”錦王簡直像是看到了最大的笑話,“這巫契之種在一個時辰內,至少能製造出五個傀儡。只是藥效的時間會減少而已……你將本王的血吞下去,就等於也被本王種下了巫契之種,哈哈哈……馬上你就會成爲本王的傀儡……”
寒夜嗤笑地看了錦王一眼,眼中滿是憐憫和鄙夷。
影魅的手握在刀鞘上,整個人如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就等着帝溟玦的命令。
良久,帝溟玦才鬆口慕顏的小嘴。
粉嫩的脣被吻得有些紅腫,但上面的血跡已經被帝溟玦用特殊的方法擦了個一乾二淨。
他眯了眯眼,又低頭懲罰般的在那嫣紅的脣瓣上咬了一下,纔看向錦王。
“你想讓本君成爲你的傀儡?”低沉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錦王身體一抖,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而且,這男人明明飲下了他的血,可體內巫契之種的母蠱沒有一絲變化。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應聯繫產生。
這……這是爲什麼?
難道剛剛那血液失效了,別說帝溟玦,就連慕顏身上的巫契之種,他也完全沒感應到。
“上,你們全都給我上,將這些人統統給我碎屍萬段!”
帝溟玦眉眼低垂,用低沉此行的聲音,緩緩道:“碎屍萬段,不錯。”
“遵命,君上!”寒夜躬身應命。
影魅則已經驟然竄了出去。
身影如鬼魅般在錦王府的黑衣侍衛之間穿梭。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很短很短,卻又如沉入十八層地獄般漫長。
錦王大口喘息着。
就見一塊又一塊的斷肢血肉,甚至頭顱,被丟到了他面前。
碎屍萬段,這是真正的碎屍萬段!
他花費了無數心血和財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死士。
無論哪一個出去,都能縱橫演武大陸。
可是此時此刻,卻像是青白蘿蔔一樣被人隨意切割成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