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打算吃的什麼?”在餐廳,毛麗又騷擾劉善良。
“...我,沒錢了。”
“看你那樣,誰問你要錢了?今天姐姐請你吃飯。”
“真的?”
“那當然。”
“師傅,給我來十個燒賣(上海人的一種早餐,像糯米包子),十個夠不夠?”毛麗忽然問劉善良,劉善良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說;“我要十五個。”
“師傅,來二十個。”毛麗心裡罵道;瘦肉型的豬。
看着毛麗真的買了二十個,心裡樂得,他這兩天愁死了,前天被毛麗訛了三百,宿舍買蚊帳和被褥等生活用品又把剩下的錢花光了。昨天第一天上班,因爲不知道情況,毛麗把他拉到雅座吃飯,結果把飯卡上的200塊給一次性吃掉了一百多,現在飯卡上只有幾十塊錢,連半個月都熬不過去。八年來存的七千元錢讓他八個月內就花掉了一半,心裡哪個疼呀,現在還不知道公司能給多少錢的工資呢?如果再這樣花下去,別說掙錢,賠死了。
昨天晚上,劉善良在宿舍裡跟四個大學生舍友聊天。
劉復旦說;“各位兄弟,不管怎麼說,我們從全國各地來到這,能住在一個宿舍,這就是緣分。關鍵是,我們竟然都姓劉,你們說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劉復旦說的是,不但如此,好像竟然還沒有一個是同一個地方的,這說明我們劉家人遍佈全國呀,真是個大家族呀,大家報報家門哈。”劉清華接着說道。大家一聽說的也是劉清華首先說;“我叫劉清華,江西人,俄羅斯列賓學院雕塑系畢業。”
我叫劉復旦,杭州人,中國美院雕塑系畢業。我叫劉智慧,山東人,西安美院雕塑系畢業。我,我,我叫劉志軍,四川川川人,四川師師師範學院美術系畢畢畢。大家好,我叫....你不用介紹了,我們知道你叫劉善良,甘肅的。劉清華打斷了劉善良的話。
“.....”劉善良低頭不語。
“我想問個事,我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工資情況不熟悉,你們說公司給設計師會定多少錢的工資?”劉清華一直就想知道工資的情況,因爲剛回國,他沒敢公司把工資談好就來了。
劉復旦說;“我不知道,我剛從學校畢業,前三個月屬於實習,只有三百五十塊錢的工資和二百元的飯錢。”
“怎麼說也得一萬吧?”劉智慧好像比較在行。
“不,不可可能的,我我聽她他們說,最多三千塊。”
“不會吧?我的薪資要求是三萬,這不是太離譜了嗎?”劉清華有點失落,不過他想,憑着自己的學歷,怎麼也和他們有所區別吧?怎麼說自己的這個學歷也花了幾十萬學回來的。
劉善良一直乍着耳朵聽着,天哪,這些人真敢要?一個月三萬塊!一年豈不是三十六萬!十年不就是三百六十萬!天哪,三百六十萬!我幹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的錢,那得是多少呀?得用輛車來拉吧?
我的要求不高,一個月能掙到八百塊就行了。劉善良又開始算計;一個月八百,我花一百存五百,給媽寄二百,我一年就能存六千,兩年就是一萬二,四年就是兩萬四,可以回去蓋一套房子娶媳婦了。嘿嘿。
“啪!媽的,你看你這德性,吃幾個燒賣竟然流哈喇子,你太噁心了。”劉善良被毛麗拍醒了,他發現自己把二十個燒賣吃了十九個,毛麗只吃了一個。
“你爲什麼請我吃早餐?”
“因爲中午我就可以吃你了。”
“爲什麼?”
“爲什麼?我請你吃早餐了,理所應當你要請我吃午餐了。”毛麗的笑很,她在YY劉善良,她好奇地想,這矬子這麼小,不知道褲襠裡的火柴棍究竟能不能用?
“......”劉善良又開始發愁了。
“劉善良,毛助理,你們看到我的飯卡了沒有?”劉復旦一臉匆忙地跑過來問,他剛纔就在這裡吃的早餐。
劉善良說;“沒有。”
毛麗揮了揮手中的飯卡說:“是不是這個?”
“就是就是。”劉復旦鬆了一口氣。
毛麗把飯卡丟給劉復旦對劉善良說;“臭小子,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幫我乾點活去。”
“哦,走,走。”劉善良知道毛麗拿劉復旦的飯卡買燒賣了,他吃了那麼多,有點做賊心虛,趕緊溜。
在車間裡,劉善良終於看清楚了這個毛麗的真面目,他決定以後要聰明點,絕對不能再上她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