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有錯,你真的可以做到。”
她?肖奴顏不懂,這個她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又做到了什麼,是她想要的。
君上的目光越過肖奴顏,落向肖奴顏身邊的小白跟亞布。
“你比她所說的,還要出色。”
又是她?那個她認識自己?肖奴顏似乎有些明白了,君上出現在她的身邊,是有目的的,原因就是因爲那個她。
小白把肖奴顏摟到了自己的懷中,無視着眼前的一切。他來只不過是因爲他要帶醜女人見一見小黑,僅此而已。
“閣下是……”君上冰冷無溫度的眸子詢問上小白。
“君上,我對你而已只能算陌生人。我來這裡只是因爲我的醜女人必須來這裡,虞白,有什麼你處理。”
君虞白!亞布!君虞白!肖奴顏驚悚了,隨即也鬱悶了。樂城,亞布這坑爹的。
其他人都怔住了,這是君虞白,那肖奴顏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聽他說話的口氣,怎麼感覺似乎比君虞白的身份好高一般?
“身份不明,她,我又怎麼能交給你。”
小白妖治一笑,似輕狂。
“君上,我說過。君昊天都不敢這般同我講話,更何況你。虞白,這裡你處理好,我帶醜女人先去休息。”
也不等君上同意,小白摟着肖奴顏的身子轉身離去,留給衆人一個背影。
“姐……”肖天恆出了聲,快步的上前,攔住了小白跟肖奴顏的去路,眼中滿是思念的閃爍之光。
肖奴顏擡眸,對上肖天恆思念的眸子,開了口。
“長高了不少。”
肖天恆點點頭,忍住想要落淚的衝動。姐說過,他再哭再說對不起,就是他們恩斷義絕的時候,所以他不能哭。
“姐,我想你。”很想。
摟着肖奴顏腰際的手,微微的緊了一下。
“小白叔叔,嬸嬸。”胭脂從外面伸出了頭,一臉笑眯眯的動了動耳朵,搖了搖自己的尾巴。
在看到另一個身影的時候,胭脂先是一愣,隨即撲了上前。
“爹爹……”胭脂歡快而高興的叫道。
亞布接住了胭脂,任由胭脂胡亂的舔了自己幾下。
“胭脂,好名字。”亞布一笑,揉了揉胭脂的頭髮,放開了胭脂。
“嬸嬸。”胭脂拉着亞布,看向肖奴顏。
嬸嬸,小白叔叔,爹爹?君虞白的兄弟?
除了那一頭的銀髮,那雙不一樣的媚人心魂的雙眼。這張臉跟那個畫像倒是很像,很像。他是神寵,又無視君祖。難道眼前的人,是他?
不是說已經死了嗎?君上暗暗的吃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這要是真的,那他出現在肖奴顏的身邊,是爲什麼?
“虞白,君昊天的祭天儀式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帶醜女人去休息。”
“我知道怎麼做。”
小白掃了一眼攔住他面前的肖天恆,拉着肖奴顏越過他而去。
一地黑石上,那一對白色身影漸漸遠去。
看着那牽着的雙手,無悔的冷眸中閃過一絲的殺意,握緊了拳頭。
落棪痕有些心痛的目視着無悔,他的世界不讓他走進。而他,卻想強行的打開別人的世界,卻盜取那不屬於自己的一切。
亞布有些爲小白心疼,他就算愛了,還是沒有放下。
“君上,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你惹不起,放棄那個千百年來的傳說吧。他不會允許的,他能給出一片天,也能滅了一片天。肖奴顏的做事風格如他一般,她隱隱約約的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卻從未開口跟他求證過。這隻能說明,她的心裡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亞布相信,君上能聽得懂他的話。她的不在乎,所以就算知道了一切,也不會爲了那個可笑的傳說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逆天而爲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
亞布沒有去看君上的臉,他知道,一定更冷了。
看了一眼肖天恆,亞布淡聲。
“你很聰明,微不足道你是怎麼哄的胭脂跟你簽約的。要是你敢傷害胭脂的話,整個將軍府會爲你的所作所爲而陪葬。”
肖天恆只感覺後脊樑一陣陰冷,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爹爹,很多的。天恆,陪我玩。”胭脂拉着演變的衣袖搖晃的撒嬌的嘟着嘴,她不要爹爹說天恆不好。
“君昊天的祭祀,什麼時候開始?”
“兩個時辰後。”
“兩個時辰後,我會在禁地等你。”
“好。”
兩個時辰後,禁地。
五百年前的一個輪迴,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正廳,只留下四人,亞布跟君上已經離去。
望着眼前空蕩蕩無人的院子,那黑白鑲嵌的色彩成了這裡的唯獨之色。流天閣,斗大的三哥蒼穹有勁的大字,飛龍走鳳。
流天閣,天是君昊天,流是小白?
推開門,裡面是一塵不染干淨的如天天打掃過了一般。唯獨缺的是屬於人的那一份朝氣,牆上掛着一幅畫,畫中男子倚靠在櫻樹下,似在假寐。在他的身邊,躺着一個超大號的小白。畫面很唯美,美的卻不再真實。另一面的牆上掛滿了字畫,那蒼勁的字跟匾上的字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不是小白的,就是這君昊天的。
裡屋,一張牀上還放着一件黝黑之衣。
肖奴顏想,那件衣服也許在此安靜了五百年了吧?如今,卻被她的出現給打破了這一空間的沉默。
這裡,是小黑跟小白的空間。這裡,滿滿的都是小黑的身影。這裡,裝滿了小白的回憶。
“這裡,建起來的時候小黑已經不在了。茅草屋那纔是我跟小黑生活過的地方。沒有告訴你,是怕影響了你的歷練。”小白淡聲,輕輕的從後面擁抱着肖奴顏。
“我知道。”她知道那裡是,那裡跟這裡一樣。
“我以爲,這裡他也來過。”
“來不及,他沒有來得及。”小白輕聲而言,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