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小心地動着自己的身體,儘量不吵醒司爵,她就想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擡起自己的左手撐在腦下,讓自己的頭稍微擡一點起來,這樣能更好更清楚地看司爵,司爵睡得很熟,昨晚他忙到很晚,加上又有姒顏睡在旁邊,他便睡得很安心。
有些人的長相是五官好看,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好看了,而有些人呢是五官不好看,但是組合在一起就好看了,而她的司爵是五官好看,組合在一起更好看,渾然天成,是被造物主偏愛的存在。
姒顏先從他的額頭開始觀察,一直觀察到鼻子,嘴巴,因看得仔細,她就注意到司爵嘴巴周圍小小的鬍渣,很細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司爵每天都會刮鬍子,所以很難從他的嘴巴周圍看到胡茬,若不是現在這麼近距離,加上司爵又在牀上估計她也看不到。
她小心地將司爵的手擡起來,將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指縫中插/入,慢慢扣住,將兩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十指連心,每一根手指的觸碰都連接到了心臟。
嘴角不自覺上揚,姒顏覺得很開心。
司爵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姒顏甜美嬌俏的笑臉,這一刻,他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沒什麼比早上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所愛的人在身邊還有幸福滿足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也不提醒姒顏,任由姒顏琢磨着兩個人的手指,姒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的笑容始終掛着,她將兩人的手指移向自己,在司爵的手背上吻了吻。
爵,你說我不信你,那我從現在開始相信你好不好?
無論未來有什麼困難,我們都一起面對,信任彼此,度過所有的難關。
姒顏將手放下去看司爵,對上司爵眼睛的瞬間愣住了,臉頰頓時紅起來,紅撲撲的,十分的可愛,司爵用另一隻手去摸姒顏的臉,微熱,“害羞什麼?”
“你什麼時候醒的?”姒顏有點不好意思。
<></>“你碰我的手我還不醒,我的警覺性也太低了吧。”司爵晃了晃依舊十指緊扣的手,笑容溫柔。
像司爵這樣的人,警覺性是不可能太低,他可以很安心地睡在姒顏的身邊,在周遭的環境沒有一點聲音的時候他可以睡得很熟,但是一旦有聲音或者是觸碰到他,他就會醒,這已經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了,無法改變。
“抱一個。”此時的姒顏像一隻粘人的小綿羊,收起了棱角,顯得十分溫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彷彿一夜之間就變了,是因爲司爵相信她?還是因爲司爵瞭解她?又或者是司爵親自給她煮麪條吃。
在他的面前,他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從來不道歉的他也對她道歉了,只是希望她可以開心,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司爵對她的在意和深情。
司爵抱住姒顏,埋在她的頸間深吸一口氣,晨間的氣息,帶着被窩和枕頭的暖意,帶着睡夢的惺忪,帶着懶懶的依戀。
“這一次你怎麼不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將我送回到牢裡?”姒顏調侃司爵。
“你都發現了我還送你回去幹嗎?而且你衣服也換了,傷口也包紮了,再送回去不是很奇怪嗎?”
“這麼一本正經地跟我解釋我很不習慣啊。”姒顏笑起來,覺得她和司爵之間的對話越來越無聊了。
司爵放開姒顏,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便掀開被子離開了牀,“起牀吧,我們吃了早餐再好好商量一些事。”
“嗯。”
如果司爵是普通人,那麼此時可以和姒顏好好在牀/上聊人生,但是他今天很忙,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偷懶多睡一會已經是很奢侈了。
“你和我說說你失蹤之後遇到的事情。”司爵想知道姒顏失蹤以後所有的事情。
姒顏點點頭。
她將遇到的事情告訴司爵,司爵越聽臉色越沉,“你的意思是你並不知道要找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是一份加蓋了黑色印章的東西?”
“嗯,那個人是這麼和我說的,他說文件是裝在一個黑色的文件袋裡,如果沒有那個黑色的文件袋,那麼文件的第一頁上面是一個黑色的印章,印章的內容他沒有描述,他說只要我看到就會知道那是不是。”
對於的言論姒顏是保持高度懷疑的,她覺得根本就是想要她死,用72個小時去找一份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文件,是打算讓她將那個地方的文件全部找出來嗎?
“就讓你在那個房子裡找?”
“嗯,司爵,不知道爲什麼,我一進去那個房子就有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在裡面生活過。”姒顏抓住司爵的手不安地說。
那種熟悉的感覺實在是令她有點心慌,強烈的歸屬感,強烈的排斥感,明明是兩種極端的感覺,卻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姒顏的話令司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不知道炸彈是誰拆除的?會不會是你說的s?”
“我也猜測過,不過先前那個人說這個炸彈很難拆除,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拆除的,我醒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個s先生。”
“歐卓說他戴了人皮面具,你有沒有感覺?”
這話令姒顏瞪大眼睛,努力回憶s的樣子,隨即猛然點頭,“對,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呢!他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一定是的,而且我覺得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怎麼奇怪?”
“好像很僵硬,像機器的感覺。”姒顏越想越奇怪,感覺那不像是人腿,一點都不靈活。
司爵點點頭,“那之前你提到的那個男人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他應該沒有戴人皮面具,而且整個團隊很乾練的感覺,訓練有素,好像特工出身。”
“嗯,我瞭解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就和我說。”
姒顏點點頭繼續吃的東西,突然又想到一點,“對了,那個s好像很瞭解你。”
“敵人總是要多瞭解一些的,否則怎麼制勝?”司爵翹了翹嘴角,笑容透出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