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沫的神色因爲這個人的話而顯得異常不安,整顆心都處於跌宕起伏中。璀璨的眼眸散發着駭人的冰冷,脣瓣挑起一抹冷刺的笑容:“天心,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慕以沫的內心充滿了驚訝,她僞裝的這麼好,每一次跟天心交手或者是見面都不曾暴露過自己的身份跟目標,如今竟然會被天心給找到,這一點是她怎麼想都預料不到的!
這其中到底出現了什麼東西,才使得天心找上了門?
“慕以沫,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告訴你的。我倒是沒有想到一個黑暗聖手竟然還能洗白,還成爲了知名的設計師。原來你以前全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示人,怪不得組織在你逃跑的那些年裡,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慕以沫,你倒是隱藏的夠好。”
天心那雙眼眸中的嗜血讓慕以沫的心頭涌現出一絲擔心,被天心找到的話,便預示着慕澤熙的安全遭受到了威脅。她的事情她會自己解決,卻不希望因此而禍及身邊的人。
“天心,上一次我放你一條生路,不代表着這一次我會放過你!你應該知道我還有一個外號吧!”
慕以沫邪肆一笑,笑容透露着無盡的冷漠跟冰冷,還有一抹戲謔。她的笑容讓天心渾身爲之一顫。
慕以沫穿着簡單的職業裝,天心則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皮衣。哪怕在視覺上給人一種衝擊力,但是她的氣場跟慕以沫相比較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人威懾力!
天心驟然想到當初關於001的那些傳聞,慕以沫可謂是讓道上的人聞之喪膽。不是因爲慕以沫的手段有多麼的惡劣,而是因爲她的身手。只要是她所接到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不管對方的防守有多麼的嚴密,最後寶物還是出現在慕以沫的手中。
慕以沫有着極好的身手,能夠在瞬間將人置之死地,天心不屑一笑:“你以爲我會就這樣過來算計你嗎?慕以沫,我吃過一次虧,我豈會就這樣吃第二次虧!”
慕以沫的手中拿着軟線,那是她防身的武器。只要她出手,絕對會見血!
“你以爲我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毀掉的人嗎?天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卻要選擇死亡。既然如此,那麼我就送你下地獄!”
慕以沫右手揮出軟線,朝着天心所在的位置衝去。天心的瞳孔不斷的擴張,那是被驚嚇之後所露出來的表情。
她就這樣看着慕以沫用閃電般的速度衝了過來,她像是一陣風,快的讓人預料不到。
哪怕天心再怎麼躲閃,慕以沫手中的軟線還是刺進了她的肩膀裡面。一瞬間鮮血四濺,天心疼的眉頭不斷的扭曲,最後皺在了一起。
慕以沫的手中的軟線從天心的肩膀上抽了出來,鮮血再一次從天心的肩膀裡面飛出,像是一道縮小版的瀑布一樣。
空氣中瀰漫着腥甜的血味,慕以沫身體內的血液在不斷的沸騰中。
“慕以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天心疼的嘴脣發白,她發出訊號,包廂的門被人打開,迅速進來了四個拿着槍的男人。
訓練有素的拿起手中的槍,槍口全部對準了慕以沫。慕以沫在那些人還未開槍時便開始躲閃,天心趁勢離開了包廂,將事情交給了這四個手下來善後。
慕以沫不斷的翻滾着,躲避了四發子彈。等她想要出手時,四個人全部離開,像是畏懼慕以沫一樣。
看着空蕩蕩的包廂,慕以沫迅速拿出手機撥打慕澤熙的號碼。
等到那邊傳來慕澤熙懶洋洋的聲音時,慕以沫立刻道:“小熙,立刻從學校離開,去你爹地的別墅,哪裡都不要去,一定不能出去!”
慕以沫的聲音很急,急的讓慕澤熙有種危險的感覺。
“沫沫,到底怎麼了,你快點跟我說!”
慕澤熙的威嚴透露着一股擔心,更透露着無盡的光芒。如果不看他本人,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語氣會從一個五歲的孩子嘴裡發出!
慕以沫眉頭緊鎖,她並未想過對慕澤熙隱瞞這些事:“我遇到了天心,她已經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我擔心他會對你跟萱萱不利。你乖乖回去,我們晚上再說,我現在打電話給萱萱。”
慕以沫的臉上閃爍着擔心,她沒事,但是夏萱萱不會武功,也沒有應付的能力。
“沫沫你小心一點,我這就回去。”
慕以沫“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之後立刻打電話給夏萱萱,讓她注意一點,實在不行就趕緊回去。
慕以沫走出餐廳的大門時,赫然看到神色中透露着一抹慌張的歐陽銳。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找我!”
歐陽銳拉着慕以沫的手,查看她有沒有受傷。話語中透露着無盡的關心,並未有半分的責備。
慕以沫心中劃過一絲暖流,被保護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幸福,也非常的開心。反手握着歐陽銳的手,她莞爾一笑:“我這不是沒事嘛。”
她不是沒有想過給歐陽銳打電話,而是不希望他因爲她的事情從白走到黑。如果是這樣,她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歐陽銳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讓她坐在車內,這才認真的看着慕以沫,視線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炙熱的視線讓慕以沫有種危險的感覺,看着歐陽銳的眼睛,慕以沫感覺她好像做錯了事情。
“慕以沫,在你心中我是你什麼人?還是你覺得,我無法保護你的安全,無法讓你跟小熙過上幸福的生活?”
歐陽銳一連串的問題將慕以沫問的啞口無言,她發現自己真的錯了,大錯特錯。她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了一個人揹負所有的東西,卻忘記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歐陽銳在她身邊。
“不是,我只是……”
慕以沫支支吾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因爲她這麼做,的確沒有將歐陽銳放在真正的位置上。
“沫沫,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些事情,你大可交給我來做,而不是在思索着會不會爲我帶來麻煩。你覺得我真的只是正經的商人?”